“哈哈哈哈哈哈……”
忽然冒出來的那個,模仿阿拉伯婦女的敵人在包圍圈外面嚣張,站在包圍圈中的戰無涯,更加嚣張,那張狂的笑聲,比那位僞阿拉伯婦女,張狂了上萬倍!
早已深入靈魂的張狂氣質,從戰無涯身上,從他站在原地什麼誇張動作都沒有做的平常姿勢下,從他再自然不過的眼角眉梢,跟着他的狂笑聲,猛然地爆發出來,一瞬間就席卷了包圍圈内外,毫無疑問地把剛剛那個僞阿拉伯婦女的氣勢給輕輕松松壓了下去。
隻是這一個氣質地瞬間外放,戰無涯在這個十面埋伏,四面楚歌的地方,就把被無數敵軍包圍,以寡敵衆地劣勢,在氣勢上壓倒了對方,似乎在這個張狂環繞的氣勢下,他身邊也有了千軍萬馬!
“哈哈哈!”狂笑了一陣,戰無涯火紅色的瞳仁,無比張狂地掃視了周遭伏兵一圈,最後定格在了那個伏兵頭子身上,斜眉一飛,張狂笑道,“你想要請本大将軍喝酒,哈哈哈哈……你還不夠資格!不僅你不夠資格,就算是你們主子來了,他也隻配給本大将軍提鞋!呀哈哈哈哈!”
張狂的眼神,張狂的笑聲,更加肆無忌憚地張狂話語,從戰無涯身上浸透出來。
這些包圍住他和楚昭月兩人的衆多敵軍,一聽見他如此貶低他們的将軍,他們的将領,他們那高高在上,仿佛神祗般存在的主人,立刻憤怒了,怒氣沖沖地看着勢單力弱地站在自己如許多同伴的包圍圈中,一人吐一口唾沫,都可以把他淹死的戰無涯,一個個手持利器的敵軍,頓時有些控制不住地蠢蠢欲動了。
他們都怒了,他們此次行動的将領大人,又不是什麼心兇寬廣,肚子裡面能撐船的宰相之類的人士,自然不可能沒反應,他那張圍着藏青色頭巾的臉龐上,帶着怒氣的笑意,蓦地一個變化,變成了無比的詭異,無限地狠辣,冷聲怒道:“呵呵,好!看來你們是對罰酒情有獨鐘,那本大人就大發慈悲,成全你們!給我殺!”
敵軍頭領命令一下,頓時整個周遭,咋一眼看過去,在長長地草叢中也不知道究竟埋伏了多少的敵軍,立刻仿佛在牛圈裡關了太久,隻能眼巴巴地看着牛圈之外的母牛,看得到撲不到的發情公牛一般,口中發出了一陣陣頗有些古怪的吆喝聲,呼嘯着舉起手中開了封的利器,洶湧地朝戰無涯和楚昭月攻了過來。
這是個包圍圈,不是個兩軍對壘,界限分明的軍陣,要是用箭朝包圍圈中的兩人射擊,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射中了站在自己正對面的同伴,所以這些敵軍,從一開始,就拿着手中的兵刃,一群一群地攻了上去,打算做肉搏戰,車輪戰,一哄而上,把包圍圈中的人,砍成碎片。
戰無涯一手護着楚昭月,一手将那把閃動着點點紅光的異刀揮舞得虎虎生風,一縷強過一縷的猛烈刀氣頓時像是一波波瘋狂的海潮似的,席卷到誰身上,誰斷然沒有繼續活命的可能。
狂猛的刀氣,從異刀微微泛紅的刀鋒處淩厲而出,在戰無涯狂暴内勁的沖擊下,宛如一台功率極高的收割機似的,不斷地收割着沖上來想把戰無涯和楚昭月砍成碎塊的敵軍性命!
淩淩刀鋒,厲厲殺氣,縱然戰無涯和楚昭月被無數的敵軍包圍了起來,可是整個草原的這一隅,卻一時之間,沒有人能夠有本事突破戰無涯的戰刀,沒有誰能夠接近二人,更遑論是将他們斬殺。
戰無涯摟着楚昭月,在敵軍不斷進攻的包圍圈中砍殺了一陣,就開始主動進攻,挑選了戰國大軍所在的那一方,煞氣凜凜,卻也遊刃有餘地揮舞着戰刀,朝大軍所在的方向砍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