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月微微一鄂,咽酒液的速度可能急了點,辛辣的醇酒仿佛刀子一般從咽喉一路割下,嗆得她咳了出來。
“咳咳咳咳……咳咳……”
墨然淡淡地瞄了她一眼,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咧唇輕笑:“喝這麼急幹什麼?你可是這裡的老闆,難道還會有人來跟你搶麼?”
“咳咳咳……咳咳……”
一邊劇烈地咳嗽着,楚昭月一面忿忿地橫着舉止優雅,淺嘗小酒的墨然,實在很後悔剛剛說了謝他的話,這個欠人扁,缺人揍的家夥,有什麼地方值得她道謝的?不是他突然冒出一句噎死人的話,她至于被嗆成這樣麼!
墨然瞥見楚昭月咳地那個驚天動地,那個驚風火起,那個仿佛破了個洞,填不起來,咳得沒完沒了的樣子。終于還是良心發現,微微蹙起眉頭,用彈灰塵的力道給她拍了拍背脊,順了順走岔的氣。
“好了好了,就算有人要來跟你搶又怎麼樣,你不是還有我這個保安隊長在身邊麼?”
墨然潇灑地給她拍着背,潇灑地說着風涼話,潇灑地笑成了一朵花。
好一會兒,楚昭月總算是停止咳嗽,平靜了下來,猛地轉身狠狠把他在自己身後,查看自己這件衣服料子好不好的手給打了下來,怒氣沖沖。
墨然潇灑地很到位,笑得很無罪,動作優雅地拿起吧台上的酒杯,輕輕啜了一口,笑睨楚昭月:“你用這種眼神把我看着幹什麼?漠風走了的事,整個莫離閣的人都知道了,他是你的男人,大家更是早就知道了,而今天明明是開業的大喜日子,你卻悶悶不樂,臉笑心不笑,所有人也全都看出來了,隻不過我這個人向來比較善良,比較善解人意,才來盡盡職責,勸慰你一下而已。”
墨然頓了頓,繼續笑得優雅:“你再怎麼說,也是雷吼寨現在最大的合夥人,整個寨子裡的人要下山來,要從此不再過路上打劫的生活,還全仰仗着你,你要是一不小心有個什麼好歹,我們寨子裡的人還真挺不好辦的。”
楚昭月瞪着墨然,覺得自己平靜下來的手有點顫抖,非常顫抖,她用力地做着深呼吸,用盡全力壓抑着,耗盡力氣收回顫抖地快要抽筋的手,以防止自己一個忍耐不住,饑餓地撲上去,狠狠把面前這個人掐死!
看着似乎終于開始有一點點苦惱,苦惱雷吼寨以後該怎麼辦的墨然,楚昭月陷入深深的疑惑。他确定他是來安慰人的,是來當談判專家,知音姐姐的?而不是特地來刺激身上綁了炸藥的綁架犯,讓犯人拉着人質一起死的?
于是,他成功了,綁架犯真的被他惹毛了。
楚昭月咧開嘴角,陰森森一笑,給他優雅回去:“你放心,無論我出了什麼好歹,我都不會丢下雷吼寨的,我會拖着它一起!”
“呵呵呵……”墨然臉上的笑容連頓都沒有頓一下,變都沒有變半點,還是那麼潇灑迷人,精彩地适合做廣告。“既然如此,就有勞月老闆對雷吼寨的照顧了。”
楚昭月默,看着這個笑得燦爛的家夥,突然生出一種無力感,一種挫敗感,她今天終于領教了什麼叫做油鹽不進,水火不侵!
有些惱火地把酒杯往吧台上一放,楚昭月整個人仿佛瞬間洩去了全身所有的力氣,到死不活、無精打采地軟軟趴在吧台上。
看着倒映着點點波光的湖面,她的心也像這風起的湖水,輕輕晃動,起起伏伏,一波暈過一波,一浪推上一浪。
(額……筒子們似乎都不怎麼喜歡進布拉,那塵塵以後的話,還是寫在文章裡,大家有意見麼?稍後還有一章,謝謝!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