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月這麼一說,在場衆人都不由愣了愣。
特别是知道他們主人現在也正是二王爺刺殺目标的庫克幾人,更是把帶着狐疑,帶着驚異,帶着擔心的視線抛到了坐在椅子上,沒有說話的墨然身上。
“這不可能。”他們陰雲密布的大寨主說話了,不過一開口,就是絕對的否定。
“為什麼不可能?”楚昭月眉毛一挑,反問。
這個墨然身份神秘,神秘的同時,可能也很高貴,說不定就得罪了一些人,阻礙了一些人的利益,會被人用這種手段對付,這也很正常啊。那天晚上那麼多的人馬,摸着黑去襲擊雷吼寨,就已經是個超級明顯的事例了。而她,在這個時空,一向和人無冤無仇,又沒有什麼利益糾葛,别人犯不着用這麼陰毒的招數找她麻煩吧。
“對啊,大寨主,現在可是……”庫克嘴快地說了半句,卻蓦然間想起楚昭月就在旁邊,趕緊住了口。雖然主人說,他沒有想過要瞞月老闆什麼,但是這麼些天來,他也沒見主人對月老闆坦承過什麼啊!所以,為了避免被主人秒殺的命運,他庫克還是乖乖收聲的好。
庫克這種反應,楚昭月不可能注意不到,輕飄飄地睨了他一眼,楚昭月笑得有了幾分古怪,幾分得意。
“大寨主,我想月老闆的懷疑,也不是沒有道理。”格老皺起有些花白的眉毛,恭敬地說道,“虛彌石這種東西很少見,至少是在整個夏國的範圍内,屬下都沒有聽說過哪裡出現了虛彌石。而在這片土地上,我隻聽過西南方和神秘的北方,曾經出現過虛彌石的影子。”
“哇哦……”楚昭月悠閑地往椅背上一靠,咂咂嘴,“看來,這下毒的人費的周章,比我想象的還要大。”言下之意就是,更大的周章,就更不可能是沖着她去的了。
“這就更不可能了。”墨然用手支着下巴,繼續否定,轉頭看着基本上覺得自己解除警報,開始放下心來,準備看戲就成了的楚昭月,邪邪勾起的唇角,略略滲出點詭異,“月老闆,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
“哦?什麼,我洗耳恭聽?”
墨然瞄着楚昭月的一派悠閑,唇邊的詭異慢慢擴大:“要對付我的人,根本就沒有機會能夠得到虛彌石。”
楚昭月坐直身子,正眼看着墨然:“你的意思是,要對付你的人,一切行蹤都在你的掌控之中?”
“也不能算是在我的掌控之中,隻是,他做的事情,我有必要了解清楚那麼一點點罷了。”詭異消失,墨然這次笑得極度謙遜,就像個虛懷若谷,被美女看上一眼還會害羞的謙謙君子。
“那你覺得這杯酒,那些人,還是沖着我來的?”
墨然拿起酒杯在鼻端,聞了聞,道:“要不為什麼沒把這個杯子,放到其他任何人的面前上?”
楚昭月聽他這麼一說,剛剛解除的警報,又稍稍拉了起來。如果真的是沖着她來的話,那會是什麼人呢?又為了什麼原因呢?
仔細想想,她來到這個時代還真的沒有跟誰結怨啊,若說真的有點什麼紛争,那最多最多也就是商場上,說不定絞到了誰的利益。可是,商場上的一些小問題,小利益,值得用那個貌似很罕見、很珍貴的虛彌石報複麼?不可能啊,要是都有這手筆了,還用得着出來跟她争奪商場上的那麼一點點利益嗎?
如果不是商場上的利益争鬥,那會是什麼呢?會是她在一不小心間,得罪了什麼大人物麼?可是她一個做小本買賣的,又怎麼會得罪什麼大人物呢?
楚昭月心頭蓦地一凜,要說她在這個時空認識的最大的人物,應該就算是太後和夏漠風了吧,難道會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