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樣的墨然,聽到他這麼說,楚昭月稍稍放下了心來,既然這個墨大寨主已經明确地表了态了,那麼她也就不客氣了,而且,說句實話,墨然的一切行為都這麼可疑,這麼詭異,到最後,還不知道是誰先不客氣了呢。
“墨然,那我鄭重地拜托你一件事情。
”楚昭月這次真是沒有半點客氣地開口了,“幫我查清楚這次究竟是什麼人,想對我下毒,是什麼人,哪方勢力,想要對付漠風和他的娘親。
他們行動到了一種什麼程度,勢力龐大到了一種什麼地步,和漠風的勢力比起來,目前是誰稍勝一籌。
”
聽了楚昭月這樣的要求,墨然有些失笑地搖了搖頭,頗有些慨歎道:“我終于知道,你在提出這個要求之前,為什麼要考慮那麼久,顧慮那麼多了。
你這次,也真的是太不客氣了點吧,這些都不是出來混飯吃的山賊們辦得到的啊。
”
楚昭月見狀,輕輕一笑道:“但是你不是出來混飯吃的普通山賊啊,我既然提出了這個請求,自然看出來,你有辦法做到啊。
”
“那我是不是該感謝你,這麼看得起我?
”墨然笑了笑,正視楚昭月的隐金色眸中,有幾分模糊,“看來,你真的很在意他啊。
想把他敵人的勢力調查清楚不說,連他的娘都關心上了。
”
楚昭月靠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笑道:“既然你什麼都清楚,那你也應該知道,他的這個娘親,不是别人,是我的姑姑吧?
”
墨然斂下模糊的眸光,邁開步子朝大門走去,走到門邊,停下腳步,回頭看着楚昭月道:“記住,在接下來我不在這裡的這幾天,不管你走到哪兒,都要帶着庫克,最好是把葉玲一起帶上。
”
說到這裡,墨然疏忽有些惡劣地打趣道:“我可不想哪天在城裡忽然聽見,‘莫離閣老闆橫屍街頭,夏國皇帝痛失皇後’,這種狗皿到讓我吃不下飯的消息。
”
言罷,墨然一派悠哉,一派潇灑地轉身離去。
其速度之快,都讓墨然整個深藍色的優雅身影,都帶上了點殘影,讓楚昭月來不及出口的喝罵,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嚨裡。
憋了又憋,忍了又忍,對着已經沒有半個人影的大門,楚昭月滿臉憋得通紅,還是沒有忍住,放開嗓子,惡狠狠地罵道:“墨然!
你這個該死的烏鴉嘴!
少說半句會死啊!
!
!
”
氣憤的力量是不可小觑的,這超高的分貝震得整棟小樓都在顫,都在晃悠,如果如今這朝代的窗戶是玻璃的,估計會有不少玻璃在這河東獅吼中,光榮地陣亡了。
庫克堵着耳朵躲在門後,心有戚戚焉地悄悄朝房裡張望了下,見楚昭月漸漸平複下了怒氣,這才敢慢吞吞地,邁着小碎步,盡量不引起屋裡面那個人的注意,就能夠順利地走到她身後。
可是這個世界上,不如意的事情簡直就是太多了,用個無底洞來裝,可能都裝不完,所以,庫克才剛剛踏進門檻,就“嗖”地一聲,被楚昭月的一百萬度怒火,給掃到了。
“嘿嘿嘿嘿……”幹笑着賠笑了兩聲,庫克在心裡悄悄地問候着那個就會挑事兒的主人。
你說你要挑什麼事兒,他這個當下人的也管不着,關鍵是,你不要每次挑了事兒,都讓他出來當發洩桶吧?
沒好氣地瞥了庫克一眼,楚昭月陰着一個嗓子道:“給我倒杯水過來。
”
“是是。
”庫克得到指令,趕緊行動,他可不想自己工作的地方,一直圍繞着這種陰飕飕的低氣壓。
楚昭月接過庫克遞過來的水,啜飲了兩口。
其實這種明顯欺壓勞工的事情,她一般是不會做的,可是誰叫他主人惹了她不算,她大聲喝罵還扯得嗓子有點疼呢。
既然是主人惹了禍,手下來稍稍補償一下,這也很應該吧。
捧在一個杯子,楚昭月忽然問道:“庫克,這個大陸,到底有多少個國家啊?
”這個問題剛剛墨然沒有說清楚。
“月老闆,這片大陸一共有五個國家。
”楚昭月開始正常發問了,有些緊張的庫克,也跟着站直了身子。
“五個,分别是些什麼啊?
”
“這五個國家分别是,我們現在所處的夏國,南邊的商國,北邊的周國,西北方的戰國,和西南方的春秋國。
”庫克小小地總結道,“也就是,夏、商、周、春秋、戰國……”
“噗……”
庫克小小的總結性話語還沒有講完,楚昭月已經忍不住一口噴了出來,他急忙往旁邊一跳,避過了這次毫無預警地突然襲擊。
楚昭月茫然地擡起頭,茫然地看着庫克,茫然地連嘴角的水漬都忘了擦。
這次,她是真的有點懵了。
夏、商、周、春秋、戰國……
這個時空是什麼意思啊,把中國古代的五個朝代搬到了一個台面上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