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乎楚昭月會這麼想,這些黑衣人出現的方法很詭異,但是這麼快的速度,庫克、墨然、秋白,包括現在在她身前的戰無涯,他們也都能夠做到,都能夠這麼詭異地出現在人們面前,而他們手中拿着那一摸一樣的黑杖,這明顯就是敵軍的人,可是,他們卻在狂笑,在這滿地上倒着一片自己人屍體的時候,還能夠如此毫不在意,半點也不難過地狂笑!
“嘎嘎嘎嘎嘎……”為首的黑鬥篷人,又尖利地笑了幾聲,叫嚣道,“雖然說,這些廢物,如此多的人,都留不下你們兩個,真的很沒用,本神君也很想把他們統統宰了,省得他們給本神君丢人現眼!可他們好歹也是我族的士兵,多多少少還有些用處,還要為我主奪回疆土,随随便便殺了,也算是有點浪費!”
九人中為首的黑鬥篷,肆無忌憚地說着,說着這些替他們賣命的士兵,在他們眼中不過是,在要往上爬的時候的墊腳石,是在要往下掉的時候的人肉墊子,在要被人砍的時候的免費盾牌。
聽到他們這樣猖狂無情地說着,戰國一衆士兵,即是生氣憤怒,又是有些驚恐,畏懼。這九個忽然從地底下冒出來的人,對自己人尚且如此殘忍,那對敵人的殘酷,可想而知!
“奪回疆土?”戰無涯冷嗤一聲,整個人張狂氣息彌漫地冷笑道,“哈哈哈哈,笑話!你們是哪座山頭上來的山野村夫、茅山小賊,好沒有見識,你們現在所站的,可是我戰國土地!”
“戰國土地?嘎嘎嘎嘎嘎……”九個黑鬥篷齊聲怪笑,為首那個尖利道,“小子,你既然是一個地位比你身後那些走卒,要稍微高一些的将軍,又奉命前來與我族戰士交戰,難道一點也不知道,你們這所謂的‘戰國’也好,還是這個大陸上,其他任何一個國家也罷,其實都是我主的土地!你們這些人,都應該是我主的奴隸!”
“呸!”“放你的狗臭屁!”“誰是你的奴隸啊!”
“對,你是在地下轉暈了,腦袋還沒有清醒,說夢話了吧!”
“你們這些戴鬥篷的家夥,連臉都不敢露,人都不敢見,還敢到這裡來信口雌黃,妖言惑衆,不想活了!”
…………
聽到黑鬥篷的話,戰國的衆多熱皿士兵忍不住了,紛紛啟口開罵。就算是知道這些人絕不好惹,就算是在本能上感覺到他們很危險,那又怎麼樣呢?要出現不遜,侮辱他們,侮辱戰國,就是不行!
楚昭月把手往上一舉,阻止了戰國衆多熱皿士兵的謾罵。
雖說她不是戰國軍隊中的權利人物,但是就憑她在軍中這一段時間,和戰無涯,還有庫克的關系,這些戰國将士們,也是很有眼有珠,有眼能識得泰山的人,對于這個,将軍和那個戰神一般的花雪兄弟都十分重視的人,他們還是很能聽她意見的。
止住了這草原一隅,忽然爆發的陣陣罵聲,楚昭月臉上拉開無比流暢的弧線,笑得很是開懷,很是認真,半點也不勉強,揚起嘴角,揚起眉毛,看着嚣張站在面前的九個黑鬥篷人,嬉笑道:“那這位兄台,你的意思就是說,這些人,都不是你們殺的了?”
九個黑鬥篷冷意幽幽地看着楚昭月,為首那個陰沉着嗓子,尖利道:“不是,又怎麼樣?”
“呵呵呵……”楚昭月輕輕笑了兩聲,道,“不怎麼樣啊。隻不過,那個出手的人,就在你們眼皮子底下,就這麼輕輕松松,不費半點力氣地把你們所有的士兵給殺掉了,呵呵,這也隻是說明了,你們的口氣再大,對上那個人,也不是對手,這一件小事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