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一聽,群情激動,一個個眼冒泡泡,金光閃閃地跑上樓梯,飛奔到滿臉疑惑,滿臉茫然,滿臉無辜的楚昭月面前,硬生生地把跟着她身旁的墨然和庫克,沖擊到了二樓的移動屏風之後。
一個接着一個,“撲哧撲哧”地行着見掌門大禮。
看着面前這一群穿得一身黑漆漆,黑漆漆的衣衫,黑漆漆的裙擺,黑漆漆的褲子,黑漆漆的鞋子,因為人種關系,連頭發都是黑漆漆的,沒有一個穿着其他顔色衣服,最多最多,因為樣式需要,而在衣服上點綴了那麼幾不可見的一點點白色,恭恭敬敬,肅肅穆穆,向自己“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的女人,站在衆人面前的楚昭月,頓時有了種自己入土,這些人全部是來參加葬禮的錯覺……
把所有黑衣女人安排在二樓休息,楚昭月帶着一臉驕傲的葉玲,轉身上了四樓。
坐在木質高腳凳上,楚昭月來沒有說話,葉玲就已經按耐不住,帶着點小得意地開口了:“嘿嘿,師傅啊,您看看怎麼樣?我替咱們缺一門收的弟子們,咋樣?”
楚昭月摸了摸下巴,多多少少有點無奈。
當時在雷吼寨,在那種情況下,在葉玲熱情洋溢地逼迫下,她迫不得已收了她當什麼弟子,又随口謅了個門派名兒出來,經過最近這些事情,她都把自己還成立了個門派這個事兒,給丢豬圈喂豬去了,誰想她這門派裡除了她本人的唯一一個派員,卻還記得這麼牢固,而且不僅僅是記得牢固這麼簡單,居然還這麼有實幹精神,真的去給她招收門徒,壯大門派去了!
好好斟酌了一下問題,楚昭月開口了。
“葉玲啊。”
“是。”葉玲又是立馬立正站直,一個口令,一個動作,好像都變成了她的條件反射。
“能不能告訴我,那些女子都是些什麼人?你是怎麼把她們給收入,那個門派的啊?”
葉玲帶着點點驕傲的笑意,朝楚昭月拱了拱手,道:“嘿嘿,回師傅的話,那些姐妹們,有的是被男人欺負了的可憐女人,有的是被無良家人賣到青樓受苦的姐妹,有的是從小就不知道父母是誰的孤女,還有的是,被昨天莫離閣裡面的那一通嚎叫吸引而來的富家千金,當然,最最多的,自然都是同我,同師傅,有着共同嗜好,共同理想,共建美好明天的願望的同好者們!”
葉玲說得慷慨激昂,說得朝氣蓬勃,說得對未來對明天充滿了熱情,充滿了希望。
楚昭月神色茫然地愣了好一會兒,最後伸手拍了拍葉玲激動地略微起伏的雙肩,由衷地說了句:“幹得好。”
聽到師傅用這麼肯定地語氣誇獎,葉玲頓時更加來勁,包裹在黑漆漆之中的渾身都充滿了幹勁:“是,多謝師傅誇獎,葉玲一定會更加努力,團結更多的仁人志士,無限地壯大我們缺一門!”
瞄見幹勁爆發的葉玲,楚昭月瞬間有了種荒謬的感覺,看來,在這個科技水平還非常落後的地方,人們的思想卻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進步到了,即便是在現代,也少有女人敢出來加入葉玲熱衷的這個門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