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月端着稀粥,死死地盯着無辜地庫克,旁邊的秋白也端着從另一個瓷盅裡舀出來的熱粥,一勺一勺地喝了起來。
楚昭月剛剛就瞥見庫克是帶來了兩幅碗筷,又聯想到自己醒過來的時候,是把頭枕在了秋白的大腿上,那就應該是,自己把秋白當成了軟枕,拖住了别人,讓他錯過了早餐或者是午餐。
喝了一口粥,潤了潤嗓子,也潤了潤腸子,楚昭月含含糊糊,語調中多多少少帶了點歉意,也同時帶了點抱怨地說道:“墨然啊,你們怎麼不直接給我拿個枕頭啊,那樣的話,就不用拖住秋白,讓他連飯都趕不上啊?”
楚昭月黏黏糊糊,含着一口粥的這句話,一出口,在場幾人,那一張張好看的臉上,立刻變得有些些地古怪。
商墨然的眸光轉到她的身上,隐着太陽金輝的眸中,難掩促狹的笑意;秋白微微埋下了正在喝粥的頭,風情萬千的臉上,頓時有些尴尬;轉了一圈,還是庫克那小P孩最耿直,直接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一臉被冤枉,被誤會,被逼無奈地感慨道:“月老闆啊,你還說呢,我們本來是準備拿個繡花枕頭給你墊着的,可是你呢,你倒好,死活抱着人家秋白大哥的大腿,任憑我們怎麼生拉活拽,你都死活不放!”
“唉……”深深地歎了口氣,庫克一臉無奈地看着楚昭月,聳聳肩總結,道,“我們什麼方法都用光了,可你還是那個樣子,我們也沒辦法,最後,隻好讓秋白大哥把大腿借給你,當做現成的枕頭咯……”
庫克這兩句包含着感情,滿含着感慨的話,讓楚昭月無法遏制地張着一張難以合上的嘴巴,石化……
她她她……主動的,死死地,抱着秋白的大腿不放?!
楚昭月震驚了!混亂了!搞不清楚了!難道,她身上蠱力盡失之後,不但身體難以負荷,就連腦袋都難以負荷,一時間,思覺失調,神經錯亂?
石化的人,驚訝地張着嘴巴,剛剛喝進嘴裡的稀粥,順着那沒有合上的嘴巴,稀裡嘩啦地流了下來,染濕那個關不回去的下巴。
瞟見楚昭月的驚人造型,庫克立刻皺緊了那雙嫌惡的眉頭,身子往後退了退,拉開了同保持着驚人造型,已經漸漸開始風化的楚昭月之間的距離,不敢恭維地大搖其頭道:“月老闆啊,就算你知道自己抱着秋白大哥的大腿,抱了很久,也不用開心成這樣吧,口水流地滿馬車都是了……”
這句話比什麼都有用,一轟在楚昭月身上,被石化掉的她,立刻回了神,惡狠狠地一眼橫向離她離得遠遠的,似乎怕她一不小心就真的把口水沾到他身上的庫克,随手拉起袖子擦幹嘴角的稀粥,反正這件衣服幾天沒有換過了,也該淘汰了。
擦拭過後,楚昭月猛地從靠墊上撲起來,直接把已經快要退到車門口的庫克,撲倒在地,用剛剛擦拭過嘴角的袖子,往庫克身上亂蹭,楚昭月總算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