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呀……頭好痛啊!好痛啊……
楚昭月眉頭緊緊糾結在一起,抱着此刻好像無數人掄着小錘子用力鑿啊鑿的腦袋,痛苦地在床上翻滾。
啊!好痛!怎會這麼痛!
醉酒,她不是沒醉過,可是沒有一次像現在這般,痛成這樣的啊!
楚昭月無比地郁悶,難道說,人在心情不好,喝悶酒把自己喝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頭也會跟心情一樣,郁結難抒,疼痛加倍嗎?
用力壓抑着抱着疼痛的腦袋去撞牆的沖動,楚昭月繼續在床上做翻滾運動,心中無比的後悔,昨晚自己一時想不開,喝了那麼多酒。昨天自己倒是潇灑了一把,可憐了今天好好的一個腦袋,疼得好像快要爆炸似的!後悔!扼腕!
想着想着,想到了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可惡的夏漠風!他丢下朝政跑出來幾個月都過了,幹嘛這麼急着過去!晚回去一天,跟她一起看着莫離閣開業之後再回宮,是有人要造反,還是夏國要滅亡啊?真是的,可惡!
“呵呵呵……”
清越響亮的笑聲,在楚昭月縮成蝦米的痛苦翻滾中,不合時宜地突然響了起來,一如既往地潇灑,從容不迫。
楚昭月蓦地睜開眼,狠狠地朝這無比欠扁的笑聲來處望去。
墨然一身寶藍色長衫,右手提着一個紅木食盒,颀長的身姿,邁着優雅的步伐,俊逸的臉上,挂着防僞标記一般的潇灑笑容,走到房中唯一的一張圓桌面前,把食盒朝桌子上一放,輕輕笑道:“月老闆醒得還真是早啊,呵呵……”
楚昭月瞄了一眼窗外已經上了中天的太陽,瞪過去的目光更加兇狠!你要損我也挑句不是那麼容易就被人察覺的形容嘛。
“既然已經醒了,那月老闆就起來喝點粥吧。”
墨然打開食盒,取出裡面煲在瓷罐中,還冒着騰騰熱氣的肉粥,霎時間,肉粥的香氣彌漫整個房間。昨天晚上肚子裡全裝些酒,餓了一晚上,胃袋早就餓空了的楚昭月,嘴裡立刻分泌出大量的唾沫。
墨然又不着痕迹,笑容可掬地加了一句:“這可是莫離閣大廚親自給你熬的解酒粥,喝了之後,頭應該就沒有那麼痛了。”
這句頭應該不會那麼痛了的話,比什麼都管用,楚昭月雖然不滿他的不請自入,不滿他的欠揍嘲笑,終究難以抵擋解酒粥的誘惑,慢吞吞地從床上爬起來,挪動了幾步,在圓桌旁邊坐下,拿起勺子,就開始對滿滿一瓷罐的熱粥上下其手,大快朵頤。
“慢點吃,月老闆,沒人跟你搶。”墨然笑盈盈地看着楚昭月狼吞虎咽的吃相,絲毫沒有因為她仿佛十年沒有吃過飯的兇猛狀,而有些微的俊臉變色,還是那麼潇灑風韻,那麼從容優雅。
指了指食盒中另兩個蓋好的瓷罐子,他笑得越發優雅:“如果吃完之後不夠,這裡還有兩盅味道、做法都絕對不同的解酒湯和醒酒露,不知你喜歡哪樣?”
“咳咳咳咳……”
正在仰着脖子往喉嚨裡倒粥的楚昭月,聽他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急速滑動的熱粥,一口嗆進了氣管……
(三更畢,(*^__^*)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