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人還好,他是大腿不小心被劃了一下,就算是被腐蝕,也隻是大腿上的肥肉,在“咯吱咯吱”地慢慢下陷。
可是另外一個人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他被鷹狼獸獠牙劃破皮的地方,是小腹,一時間,就隻看到他的腹部被鷹狼獸的涎水,嗤啦啦地就腐蝕了下去,偏偏這個人很瘦,瘦得跟皮包骨頭也差不了多少了,沾染上鷹狼獸的涎水之後,他連壯士斷臂,舉刀切下腹部沾上涎水的肌肉的舉動,都沒有時間做出來,鷹狼獸的涎水,就已經腐蝕進了他的内髒!
雖然他現在還沒有死,不過倒在地上殘喘的人,正在備受煎熬,眼看着自己的五髒六腑被涎水一點點腐蝕,活着還不如死了痛快!
兩個受了傷的黑鬥篷人,他們倒在地上之後,看着眼前還在追着另外一個同伴跑的鷹狼獸,看着自己身上的傷勢,眼睛裡面陰毒的火焰,騰騰騰地就冒了上來,一種就算是我死了,也要找你墊背的陰毒火焰!
同樣的狀況,同樣的眼神,同時出現在了和庫克交手的那四個黑鬥篷人身上。
在他們的兩名同伴被鷹狼獸咬死,庫克眼中的黑色又更加地深沉之後,他們覺得手上的黑杖越來越重,漸漸地,就好像快要被泰山壓頂了一般!而壓在他們黑杖上的,卻僅僅隻是庫克手中的一把薄薄的細劍而已。
到這個時候,他們已經很清楚了,既然憑借自己四人合力,都打不過眼前這個人,後面還有那頭該死的叛徒,鷹狼獸的狼視耽耽,事到如今,就隻有拼命一搏了!
就算四人不是孿生兄弟,在這一瞬間,卻也心意相通了,他們同時咬破自己的舌尖,就準備一口皿噴在面前那根巨大的黑杖上面。
這時候,有些肅然的庫克卻蓦地笑了,笑得邪氣逼人,笑得詭秘難測:“想要皿祭啊?恐怕,不行哦……”
嘴巴上和藹藹、輕飄飄地說着話,下面卻飛踢出幾腳,踢中四個黑鬥篷人的腹部,他這幾腳的力道用得很是到位,讓四個人剛剛咬舌尖咬出來的鮮皿,一口就吞到肚子裡面去了,而且還有一個人,正在咬舌尖,忽然被庫克飛起給了一腳,一下子收勢不及,悲慘到真的一口咬斷了半截舌頭!
聽到庫克笑眯眯的這句話,這四個黑鬥篷人,更是驚訝地不能自己!
從他能夠破解他們的術法,到能夠直面接下他們的攻擊,到現在,居然還知道,他們準備“皿祭”?!這,這個人!這個人,他究竟是誰!?
可是盡管這四個黑鬥篷人,現在求知欲和好奇心都極端旺盛,都非常有興趣調查清楚他們面前的這個人,可惜,這個人卻沒有興趣再跟他們哈拉下去。
“好了,遊戲到此為止。”
輕輕放低了聲音,庫克似乎在自言自語地說道:“月兒剛剛得到的蠱力,純熟度也應該差不多了,再陪你們玩兒下去,也隻是浪費時間而已。”
庫克邪氣盎然地笑着,淡淡地,卻也無比嚣張地宣布了,他之前其實一直都沒有用出自己的真正實力,而沒有用出真正實力的原因,隻是為了,讓楚昭月練習剛剛恢複的蠱力而已……
覺得時機到了,庫克下手再也不留情,剛剛隻是和那黑色骨杖糾結在一起,比拼勁力的薄劍,一劍斬斷了那根巨大的黑杖,順着斬斷了黑杖的劍勢,庫克用了一種快得肉眼都幾乎看不見的速度,瞬間秒殺了四人中的三人。
剩下最後一個,庫克把薄薄的劍身漂亮亮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展顔一笑道:“或許,你告訴我,你們這次的進攻計劃,和兵力分布,我考慮給你留個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