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月心頭一陣狂顫,明明不過是說了一個名字而已,明明看向她的眼神中沒有任何焦距,為何卻像是狠狠撞擊了她的心髒,看進了她的靈魂一般?那明明無神的眸中所閃現希翼,卻為何那般的強烈,強烈到無法忽視,強烈到幽芒疾閃,似乎整個世界都不重要,隻要有人還記得他的名字,還能夠叫出他的名字,那就是一切。
強烈到,讓人心疼!
接下來的早餐,在楚昭月第一次食不知味的狀态中度過。
兩人向飯店小二打聽了皇城最大的金行和當鋪,吃完早餐之後,就扛着包裹直奔目的地。
楚昭月的目的很簡單,她要在皇宮查出她拿了哪些物品出來,向各大商行當鋪頒布她帶出來的那些物品不能使用、不能典當的禁令之前,把那包物品中不是貨币的珍寶全部換成“錢”。
為了能夠順利并且快速套現,她在宮中的時候,還特地在太後、便宜幹爹以及衆位大臣送的禮品中挑了老半天,挑出了寶貝上沒有宮廷印記,很值錢,但又不是特别價值連城,需要人家整間當鋪才當得起的東西。
兩人在皇城中最大的當鋪中當出了幾件物品,又在稍小的其他當鋪分别當初了數量不等的物品,當鋪老闆們雖然吃驚,但是也沒有打聽刁難,整個交易過程還算是順利。
由于交易數額巨大,老闆便用的銀票支付。拿到銀票之後,楚昭月立刻到最近的錢莊把銀票變了現銀和現金,然後又分别到另外幾家銀号把手上的銀子和金子存了進去,變成了不同銀号的銀票和現銀。
拿到現銀,兩人到馬市顧了幾十輛馬車和百來個人,每輛車上分别乘坐一男一女,男的還必須戴上面具,再以皇城為中心,分别以不同的時間段,朝四面八方不同的方向疾馳而去。
他們兩人也在這幾十輛馬車的其中一輛上,混在第一批出城的馬車隊中,不過他們隻坐到皇城之外,車上就換成了另外兩個雇員,他們倆又乘坐另一輛隐蔽的馬車返回城中。
回到皇城之後,他們也并沒有在客棧投宿,而是購買了一座民房,秀氣的獨棟小樓和一個小小的院子,并且在楚昭月的金錢攻勢下,把契約上的購買日期整整提前了一個月。
為了保險起見,兩人在乘馬車出城之前就換了一身行頭,換成了和那百來個人一摸一樣的制服,回城之前又換成了另一套不同的衣服,就連夏漠風那個面具,也在楚昭月的軟磨硬泡下,連換了不同樣式的兩個。
回到那獨棟小院,楚昭月在這個時空購買的第一份房地産,她大大咧咧地把自己丢到了小樓客廳中大大的靠椅上,伸個懶腰,長長地喘了口氣,真是忙碌的一天啊!
夏漠風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縱然已經換下了皇宮中穿出來的那件上等綢衫,他的動作、姿态也自有一份優雅,一份潇灑,一份賞心悅目,而那雙毫不掩飾緊緊鎖住楚昭月的眼眸,卻漾着幾分贊賞。
“沒想到你做起逃跑隐藏、故布疑陣這種事來倒是駕輕就熟,這就是長久的經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