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無涯激動地一把抓住楚昭月的衣襟,難以自控地喊道:“你不是很聰明的嗎?你不是很理智嗎?你的理性呢,你能夠控制住自己的理性呢?跑到哪裡去了!”
“戰将軍。”
剛剛進門的商墨然,走到戰無涯身邊,抓住戰無涯揪住楚昭月衣襟的手,面無表情地勸道:“月老闆已經很難過,你就不要再這樣刺激她了。”
重重地盯了盯滿臉嚴肅,顯然也是在竭盡所能,壓抑住自己情緒的商墨然,戰無涯把手一甩,怒氣沖沖地冷哼道:“我也不想這樣!我也不想朝她吼!可是現在不這個樣子,不把她罵醒,不把她吼清醒,她是不是就要永遠保持着這個死樣子下去啊!啊?”
“哼!”戰無涯頭頂冒着青煙,張狂的雙眸中盡是抑制不住的怒火,好像是還嫌被他打翻了一碗熱粥的房間地面不夠狼藉似的,怒火沖天地一腳踹倒房中的一張茶幾,上好紅木的茶幾在他的一腳下,很幹脆地變成了廢材,憤怒地吼叫道,“可惡!可氣!太可氣了!都是那個該死的臭男人!居然對阿昭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情!該死的該死的!他在我燕城北疆的時候,幫我退了強敵,讓我還對他有了一點點好感,還以為他是個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誰知道,他竟然比真小人,還更加小人!可惡可惡!下次再讓我見到他,非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送給阿昭去鞭屍!哼!氣死我了,真是!”
“對啊。”周焚天也從半掩的房門中走了進來,掃了一眼被戰無涯弄得很是淩亂的房間,最後把目光定在了還在當雕像的楚昭月身上,深深歎了一口氣道,“那個人,不僅把昭月姑娘害成這樣,還一直喬裝成商攝政王的屬下,混在我們四國的決策層之中,恐怕,他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從我們這裡悄悄拿到,四國聯合攻打巫國和夏國聯軍的戰略部署,搶先知道我們的行動,然後出其不意地對我們的行動發起進攻,發動狙擊。”
前天楚昭月所在的那一排房子,打得那麼熱鬧,他是不可能不知道那裡火熱的響動的。雖說,他因為正在處理周國的事情,而稍微去晚了一點,但還是從戰無涯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全部。
唉,誰又能想得到,一直跟在昭月姑娘身邊的那個商國仆從,竟然,竟然會是夏國的皇帝,夏漠風易容僞裝的!
一個堂堂的國君,居然易容成商墨然攝政王的心腹那麼久,跟在昭月姑娘身邊那麼長的時間!這種事情,如果不是真實地就發生在眼前,就算是他,也始料未及啊!
一個身份尊貴的一國之主,放着好好的皇帝不當,跑到别國首腦身邊當仆從,當下人,這種行為還有什麼好說的?擺明了就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而目前,以他早就計劃好了,早就盤算好了,會把巫國的人偷偷放入夏國皇城,和巫國勢力聯合起來,攻打四國的情況看來,那位夏國的一國之君,混迹在商國攝政王的身邊,除了想要套取四國的作戰計劃之外,難道尚會有别的,更重要的目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