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傾家軍,絕家兵的第一條準則是什麼?”在場衆将士群起而攻之的問話,并沒得到傾環或者楚蕭寒的回答。反而卻被身後一道雄厚而又粗狂的聲音給打住了。
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都能讓剛才還面帶張狂的一些将士,瞬間變的跟乖貓貓一樣,老實的不得了。
“服從!”深怕問話之人發火,衆将士收起心神的同時,趕緊轉身仰頭,異口同聲道。
“那何為服從?”來人又問。
“順從,聽從就是服從!”将士答。
“那你們順從的是誰?聽從的是誰?”來人繼續問。
“我們的上級!”衆将士說。
“那這服從當中,可有讓你們的上級來順從你們的規定?”來人接着問。
“沒有!”衆将士斬釘截鐵的說。
“那便是!為何身為你們上級的将領就必須要回答你們的問題?”來人怒言。
“額...”衆将士默。
“擾亂軍心為一罪,目無上級為二罪,兩罪...”
“可...”就在來人正打算數落這些人的罪責時,人群中突然有一位不怕死的吭聲了。
但是...
“閉嘴!本将說話的時候,由得到你插嘴嘛?”這人才剛說出一個字,就被來人雄厚的聲音給打斷了。
“末将該死。”聞言,說話之人,‘咚’的一聲跪落在地。
“你确實該死!”見此,來人不但沒被絲毫要挾,反而直言定罪道:“将帥不歸,出自你口。逼問上級,出自你口,打斷本将的話,出自你口。怎麼...閑自己的官職太小了,想做本将的位置了嘛?”
“末...末..末将不敢!”來人這話,意蘊太深,吓得跪地之人直接開始哆嗦起來,回話之聲,也沒了之前的利索勁。
“呵...話都說完了,還有你不敢的?”來人冷笑。
“末...末将知錯了!”一聲冷冽入骨的笑聲,當場就驚跪地之人磕頭之舉,連連不斷。
“軍心已擾,不敬已犯,現在才來說知錯,是打算視軍法為無物嘛?”來人完全不理對方的苦嚎,似是鐵了心要罰這人一般。又是一頓冷言的審判。
“末...末...末将...”
“來人,拖下去,杖責一百,剔除軍籍,關押起來!”見跪地之人‘末将’了半天都沒‘末将’出個什麼,來人實在有些不耐煩了,也不願在與之交談下去。旋即,便厲聲對一旁跟同他一起前來的将領,吩咐了一句話後。就直接轉過了身。不在看向那跪地之人。
“将軍,饒命啊!末将知錯了,末将再也不敢了!将軍...将軍...将軍!饒命啊...”聽到最終審判,跪地之人的頭也不再磕了,被一旁其他将領架起來的時候,就不停的哀嚎着。
然而...
不論那人如何慘叫,來人的那張冰冷臉色,都未曾有過一絲波瀾。
待這苦嚎聲越來越遠,直至真的再也聽不到,來人才慢慢轉過身。
“末将參見将軍!”再次直面來人,傾環、楚蕭寒這才想起之前忘行的禮。
“吾等見過将軍。”随即,一旁的衆将士,也緊跟其後,行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