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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瀕臨死亡

庶七小姐:傲世九王妃 晴子 2221 2024-01-31 01:15

  第二百九十章:瀕臨死亡

  蘇煜眼神一冷,看着他道:“讓開!”

  隻是簡單的二字,卻是極為駭人的口氣。陳少卿被他的聲音驚的一顫,隔一會兒又給自己壯膽:“蘇三少爺請回吧!不要打擾老臣辦公!”

  他堅持不讓蘇煜進去,蘇煜神色漸漸陰冷,抽出了自己身邊的軟劍。

  他一拔劍,那些官兵紛紛拔劍擋在陳少卿面前,陳少卿看了蘇煜一眼,口氣稍微好了一點:“蘇三少爺若是硬闖,那蘇家小姐就是罪加一等,蘇三少爺,你可想清楚了!”

  聽到自己會害了蘇文芊,又想到蘇文芊向自己的保證,蘇煜拿劍指着陳少卿,一字一句慢慢道:“我告訴你!若芊兒受了一點傷,我定要讓你人頭落地!”

  他手中刀劍一轉,已經落到了陳少卿耳旁,切斷了陳少卿一縷白發。

  陳少卿一驚,連連倒退,驚恐的看着落在地上的白發。蘇煜眼神淩厲的看了他一眼,收了劍轉身離開。

  而此時的刑房裡,鞭打還在繼續。蘇煜走後,蘇白筠便已經坐着私用的馬車,到了大理寺外。

  陳少卿知道蘇白筠來了,忙出了大理寺迎接。蘇白筠面色有些不好,他并沒有跟陳少卿進去,而是附身陳少卿耳邊,跟他說了一些什麼。

  而那陳少卿則是連連點頭,随後陰狠一笑,送走了蘇白筠,轉身又回了大理寺内。

  刑房裡,官兵們看到他回來了,手上的力度又重新變大,一下又一下的抽到蘇文芊身上。

  陳少卿伸手示意,“停,先别打了。”

  鞭打的聲音應聲停止,蘇文芊的青絲都被冷汗染濕。她如鷹一般淩厲的眼神,一直看着陳少卿,似乎要把他看穿。

  陳少卿刻意不去看她的眼神,衣裳一擺,坐到了凳子上,紙筆寫下一張訴狀。“拿去給她簽了!”他大手一揮,将那訴狀紙扔出去。

  站在他身旁的官兵,便立刻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把訴狀撿起來,又拿了印泥,上前去把蘇文芊的手铐放開。

  失去了懸空的力度,蘇文芊就這麼倒了下來,而那一張訴狀就這麼被擺在了蘇文芊的面前,蘇文芊眼神快速的掃了那訴狀上面的内容,随即冷笑一聲,伸手将訴狀撕爛。

  “謀害皇室,陷害嫡姐,心腸歹毒?”她面上冷笑不斷,覺得這訴狀極為可笑。陳少卿面上染了戾氣,讓官吏多寫了幾張訴狀。

  官吏執筆,等着陳少卿列出蘇文芊的一系列罪行。陳少卿陰笑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着蘇文芊的眼神,染上了殺伐。

  “蘇家七女,心腸歹毒,于八月十一,謀害先朝長公主,其前更是陷害嫡姐,對嫡母不敬,謀害庶姐蘇雅媛,庶母于心!賊心不改,按律令,當誅!”

  “大人,寫好了。”官吏放下了筆,把那訴狀呈到了陳少卿面前。陳少卿瞄了一眼,點點頭,揮了揮手。

  那官吏便立刻把訴狀拿到了蘇文芊面前,給那些官兵使了一個眼色,那身後的兩個官兵,便立即上前,按住了蘇文芊的手,強行按了手印。

  蘇文芊此刻渾身無力,看着那訴狀被呈到了陳少卿面前冷意一笑。看來,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應該是蘇白筠無意。

  她以為,哪怕到了這裡,她至少暫時沒有事情,沒想到這陳少卿與蘇白筠這兩個奸臣,官官相護,直接讓她強行畫押!

  “明兒個,就把訴狀呈到皇上那兒去,哼,有了這封訴狀,和這個手印,我不信你還能完好無損!”陳少卿得意的搖着頭,看着手中的訴狀,十分開心。

  蘇文芊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起來。“作為大理寺的少卿,陳大人的手中,應該有不少冤死的人。陳大人出門可要小心些,這壞事做多了,總會招惹一些不幹淨的東西!”

  “你……!”陳少卿笑容轉瞬即逝,怒氣沖沖的指着蘇文芊,恨不得将她弄死。“你這個賤人!死到臨頭了還要嘴硬!給我打!狠狠地打!”

  他又吩咐那些官兵動手,随後坐在凳子上,滿意的看着那些官兵們再動手。這一次,蘇文芊沒有被再吊起來,可那蘸了鹽水的鞭子,卻一下一下的往她身上抽,力道越來越大。

  蘇文芊咬緊牙關,無論怎樣,就是不肯叫出聲來了,她身上已經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四處都在滲皿,看的人心驚肉跳。

  那些官兵佩服她的意志力,可手下卻不得不繼續,不敢停下來。這般堅韌的女子,又怎麼會真的如那訴狀上所說的心腸歹毒?這大理寺的冤魂多了去了,他們早就習慣了,隻是看到面前這個女子,突然有些心疼。

  知道蘇文芊快堅持不下去了,陳少卿才招手讓他們停了下來,讓人把蘇文芊帶回牢房去。那兩個官兵,企圖把蘇文芊擡起來,蘇文芊卻突然擡眼,淩厲的掃了他們一眼。

  “我自己回去!别碰我!”她聲音十分虛弱,卻透着強勁有力的勁兒。那些官兵,就這麼看着,看着她虛弱的從地上爬起來,卻一個重心不穩摔了下去。

  然後,再看着她慢慢爬起來,顫抖着腿,一小步一小步的朝着關着她的那個牢房那裡挪過去。

  仿佛一個頑強的生命,即便快要枯萎,卻一直堅韌的讓自己不會凋殘。

  陳少卿也不知何時走的,牢房的門也不知何時關上的。蘇文芊隻覺得自己身上黏糊糊的,到處都是撕裂一般的疼痛,痛的她咬緊了嘴唇,直到口中傳來難聞的腥味。

  有官兵放了一晚白飯在牢房門口,蘇文芊已經接近昏死,她如今隻覺得面前一切景象都如虛幻一般,飄來飄去的。

  不知為何,初煙她們的臉,一遍又一遍的回蕩在腦海中,她眼角不知不覺的劃過了一滴淚,滴在臉上的傷口上,卻已經毫無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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