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齋外
青樓中的女妓站在門口莺莺燕燕的,把本來欲要求書的士子統統的驅散的一幹二淨。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讀書人畢竟是讀書人,對于書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在裡面,在他們的眼中,與書相挂鈎的東西,都是神聖不可侵犯的,任何人用那些庸俗的事物來在經典上附加上任何的涵義的話,都是在亵渎!
收了錢的女妓那裡會去顧及那些氣急敗壞的書生的臉色,當然了還有一些小部分的見到自己的恩主在讨伐的人群中的時候,悄悄的退了出去。
出這一次,的确可賺到一筆不菲的錢财,但始終沒有細水長流的來的好。
選擇很簡單..
所以他們悄然無息的退了出去。
“這手段倒是...”
在一旁觀望的五姓七望的子弟個個都冷笑了起來。
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盡讓他們感到厭惡
風花雪月之地,照常理來講乃是高雅之地。
醇酒美人,對月飲酒,口中道出佳作。
三者合一,就是一個高雅的事情。
但是現在偏偏有人要把這種高雅的事情變成一種傷風敗俗的舉止,他們一瞬間就直接斯巴達了。
“哼,荥陽鄭氏也不過如此。”
出手的人到底是誰,他們一個個心中都有數。
連帶的把這人背後的家族給恨上。
今後他們尋花問柳直接少了一個理由。
手段卑劣歸卑劣,但是效果卻是相當的有效果。
三下五除二的
直接把書齋的生意給廢了一大半。
平康坊内青樓的女妓大部分都聚集在這裡,縱然也要一些不懼的,但面對着一群莺莺燕燕的肉山,在怎麼孔武有力的男子也難以擠進去。
鄭氏府邸内,得知此事後的鄭添倒是沒有怪罪而是哈哈大笑起來。
倒是身在鄭添身邊的張氏聽着笑聲一陣的膽寒,與鄭添作為夫妻多年,鄭添的性格她也摸了個大概,越是如此,就說明鄭添心中越憤怒。
心中悄悄的一歎,輕輕的揉着鄭添的太陽穴,為鄭添舒緩着疲勞。
“倒是有趣了。”
平康坊内,各路的人馬都在注視着。
雖然這些随着李世民打下天下的新興貴族并不準備插上一手,主角還是五姓七望,但是并不妨礙他們一顆愛看熱鬧的心。
延平坊的趙家府邸内
趙統雙手枕在後腦勺上,默默的聽着下面人的彙報,時不時的皺眉...
“到時直接把水給攪渾了,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不過也正好給我一個機會。”
既然有人要攪局,趙統欣然的就讓他去攪局。
張鳴凰的手段龌龊是歸龌龊,可實用性同樣的也是毋庸置疑的。
直接把趙統的布置給打亂。
“趙成讓人準備一下,我要前往皇宮。”
揉了揉眉心,趙統當即就讓管事的去準備好馬車上,坐上侯爵專用的馬車,車轱辘的咕噜噜的轉動着,緩緩的向着皇宮的放行行駛而去。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
與一名帝王而言,能在掌控中的臣子才是他的臣子,不能掌控的臣子都是亂臣賊子都是要統統殺腦袋的。
“文優今日來見朕所謂何事?”
一般而言趙統作為太子陪讀,大部分的時間都會在東宮中,就連軍器監都少之又少的前往,就更不用說是前往皇宮中見他這位皇帝。
天子!
天子!
上天之子,并非是誰都可以見到的,不然何以保持神秘與威嚴
若是趙統的身份特殊,恐怕早已經是仗責伺候。
“回禀陛下,乃是獻上一物。”
“哦何物?”
坐在龍椅上的李世民高高在上的看着站在底下的趙統。
犀利的眼神帶着玩味的面容,趙統心中一咯噔。
果然如同他所猜測的那樣李世民在下一盤棋,隻是他傻乎乎的以為自己是棋手,熟料自認為的棋手,在别人眼中僅僅是一枚棋子。
而且還是一枚自作聰明的棋子。
聰明人...
趙統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的全盤計劃系數托盤而出。
當然了,定然要把李世民給排除其中,不能列入其中。
天子統攝天下,誰敢明目張膽的算計他,完全是不想活了。
“倒是有趣。”
李世民笑眯眯望着趙統,趙統能一五一十的托盤而出,李世民很滿意。
倘若趙統在晚個幾日的話,說不得李世民就要好生對趙統敲打一番。
“陛下,臣純屬是私人恩怨,不曉得把事情鬧的如此大。”
既然認慫了,不如認的幹脆一點。
直接慫到底。
面前的帝王乃是李世民,慫一點并不羞恥。
“下不為例。”
有些事情沒有必要直接捅破,心知肚明就行,給雙方都留個台階,好相互的都可以安然無恙的走下來。
“王旭筆墨伺候。”
王老太監邁着蹒跚的步履快速的為李世民取來筆墨紙硯。
在桌子上空出一個位置來,李世民提起毛筆,柔軟的狼毫筆在宣紙上筆走龍蛇,快速的寫下四個大字。
“好字!”
一旁悄然看着的趙統不禁贊道。
的确寫的是一手好字。
李世民擅飛白體,尤其是一手飛白體更是練的如火純青,少有人及,也是寫的一手飛白體,那個人不喜歡别人稱贊自己的優點,就算這位踩着屍山皿海的帝王也是一樣。
“功在千秋!”
躍然紙上的就是這四個大字。
趙統低着頭的眼睛微微一眯,表面上沒有多大的反應,但是内心深處卻是掀起波濤洶湧。
李世民這是準備把自己放在火爐上慢慢的煎烤着。
而能做火爐的也隻有五姓七望。
這是把矛頭一次性轉移到自己身上來。
“老謀深算。”
心裡暗自非議道。
心中就算再怎麼不願意,也隻能咬着牙心不甘情不願的接受了。
手中捧着的一張宣紙,宣紙上的四個大字仿佛就打着趙統的臉。
眼前少年郎不再是當初那個意氣奮發的少年郎,倒是成了一個跳梁小醜。
到了現在,趙統也明白,他與李世民就如同他與那些想要争奪印刷術的人一般無二。
都是一群跳梁小醜!
隻是角色不同罷了...
“文優,恰好有一事,朕欲要問你一番。”
就在趙統準備離去時,李世民突然的開口讓趙統渾身一震,刹住了腳步,心中開始不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