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瓷瓶擺在長孫無忌、程咬金二人面前。
“這是？”
長孫無忌捋着胡須不解的問道。
對于未知的事物，這隻老狐狸都是帶着好奇的心去探尋的，當然了，這個未知倘若超過他所能承受的範圍之内，那麼長孫無忌就能遏制住好奇的内心，他是一個聰明人，知道什麼是自己該要的，可以要的，什麼又是不可以索取的，當然了，眼前的人與眼前的東西，還不足以超過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外..
“這是小侄的解釋。”
“哦？這是？”
聞言，長孫無忌犀利的眼神欲要把趙統渾身上下給剖開，把這個小子的身體結構與内心的結構全部的了解一遍，光是今日一日，眼前的年輕人所展現出來的成熟，長孫無忌也隻能用四個字來表達自己内心的話語――後生可畏！
不僅做事讓人無話可說，就算這份涵養也讓長孫無忌啧啧稱其，坐在一旁的程咬金則是眯起眼睛等待着趙統的回答。
剛才的回答讓他有點不滿意，一丁點的誠意都不曾見到..
當然了，程咬金所要的誠意可不是剛才紙上所談的那些内容，他所要的誠意是酒！是極品的好酒！
這一輩子戎馬一生，貪的不就是那一口...
至于長孫無忌心裡所想的，程咬金也能猜到一二，這隻老狐狸還試探趙家娃娃肚子裡面的貨到底還有多少，究竟是僅此一項，還是說到此為止了...
程咬金雖然也很想知道，但是既然有人已經在試探了，為何自己還要做一次壞人，這人啊，有便宜不貪，簡直就是腦瓜子被驢給踢過了。
“兩位伯父請看。”
趙統似乎沒有聽懂長孫無忌言簡意赅的話中的涵義，自顧自的說了起來，旋即把瓷瓶的蓋子給掀了起來，一股刺鼻的味道随着趙統右手的煽動一下子竄進長孫無忌與程咬金二人的鼻子中。
“烈！好烈的酒！”
程咬金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然後又黯淡了下去，酒實在是太烈了，烈到他這種好酒的人，都不敢輕易的去嘗試這玩意。
果不其然，就在程咬金喃喃自語的稱贊後，趙統便接着話頭笑了起來。
“程伯父這酒可是喝不得，喝下去是要死人的。”
“會死人？”
一時間，程咬金腦袋有點當機沒有反應過來，許久後，才哈哈大笑了起來：“文優你這娃娃是不是聞了這般烈的酒開始說起了胡話了，老夫第一次聽說喝酒能喝死人的！”
刀劍利刃可以要人的命，痢疾天災可以要了人的命，然而唯有醇酒美人可以做樂，人生要是少了這兩樣，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不僅程咬金笑了，就連一貫不露齒笑的長孫無忌也捋着胡須似乎聽到某個天大的笑話，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在座的兩人都是海量的人，喝起就來都不是以壺論的，都是按照幾壇子幾壇子來的，一個個的酒量用六個字可以形容――海水不可鬥量。
他們的酒量就如同這六個字一樣貫徹着他們的前半生。
“二位伯父不信？”趙統微微一笑，示意二人伸出手指出來，旋即把晶瑩剔透的酒倒在這二人的手指頭上。
“這感覺....”
手指尖難得有點的涼爽，以及有點癢？
程咬金看着昨日不小心被刀斧弄傷到的手掌心，心中已經有了一點的想法。
至于長孫無忌則是直接放在舌尖上，一股刺激的味道瞬間把味蕾炸開。
“這！”
一時間，長孫無忌連說話都有點不利索，喉嚨有一種灼燒感，讓他渾身上下都有那麼一點的難受，尤其是腹部，更像是被烈火灼燒過一樣。
【這才多少的酒！】
長孫無忌心中暗暗吃驚，旋即望着趙統手中的瓷瓶狠狠的咽了咽口水，剛才那麼一點就有這樣的感覺，要是一整瓶吞下去...
會死的！
長孫無忌内心中第一次浮現出這樣荒唐但又真實的想法。
太烈了！足以要了人的性命！
雖然沒有嘗上一口，但見到長孫無忌通紅的臉色，程咬金心一沉，要是趙統的酒都是這樣的酒，恐怕想要賣都有點不好賣。
“這酒就是小侄給兩位伯父的解釋，也是孫老神仙占這一成的原因。”
“這酒對于傷勢可是有用？”
一旁的程咬金沉吟了一下，沉思道。
“對。”
一個對字，讓程咬金心一定，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深深的看了一眼趙統：“文優，急按照你所說的去做！出了事，老夫這個做叔伯的為你撐腰！”
“知節的意思就是老夫的意思。”
長孫無忌用眼角的餘角瞥了一眼程咬金，當即跟随在其後贊同道。
畢竟在他的印象裡，這個老殺才可不是吃虧的主，答應了這麼幹脆，其中一定要貓膩。就算是吃了虧，也并非他一人吃虧..
“哈，謝過兩位伯父了。”趙統先行一禮後，轉身向着其他的書架上拿出了一個瓷瓶，比起剛才裝着酒的小瓷瓶大了不少，看這個分量，裝個兩碗還是沒有任何的問題。
“玉娘，拿兩個碗進來。”
坐在書房中，趙統扯着嗓子大喊着。
旋即，玉娘端了兩個碗進來，擺在程咬金與長孫無忌面前，水靈的眼睛狠狠的瞪了趙統一眼，旋即便走了出去，書房中隻留下他們三個大老爺們在。
“怎麼？文優你就準備讓我們兩個老骨頭喝？”
“這可不地道。”
一旁的程咬金笑吟吟的說着。
“哈，小侄要是多拿了一個碗進來，恐怕等下兩位伯父就要教訓一下小侄了。”
聞言，趙統也不以為意，稍稍打趣了一下長孫無忌二人。
“哈你小子未免....”
程咬金本來還準備恥笑一番趙統，但是等趙統把瓷瓶裡面的東西倒了出來，一股純正的酒香彌漫在空氣中的時候，說到一半的話，直接吞咽回肚子裡面...
要是讓他繼續說下去，說不真，還真的準備把趙統給揍上一頓..
ps：今天隻有一更了...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