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人?”
聞言,程處亮心中頓時起疑,但見兄長的臉色不善,到沒有立即詢問,一路上,他們兄弟二人的臉色,就像是别人欠了他們兄弟二人萬貫的家财一般,臉上的神色臭的緊。
宿國公府邸内
程處默與程處亮二人直接前往程咬金的書房内。
書房中,程咬金手中正拿着春秋研讀。
武将喜讀春秋,就算是程咬金這樣的大老粗隔三差五也會把春秋哪裡來讀一讀。
“今日,鐵牛這事可不像是你的風格。”
程府的家風雖然粗犷,但唯有一條,不得欺辱尋常百姓。
經曆過那種民不聊生,易子相食的年代,程咬金就更懂得百姓之難。
雖然在長安城中程咬金有着混世魔王之稱,但城中的百姓卻不曾對這位混世魔王有半點的不喜,反而好有一點的敬佩。
無他!
就是不得欺壓良善百姓一條的家規,讓程家的子嗣混是混了一點,但也隻是在權貴的圈子中,欺壓他們的子嗣。
這一點,程咬金從來都不會反對的....
但不欺壓,并不等于會仗義相助。
路見不平一聲吼這等俠肝義膽的壯舉,不符合程咬金的風格,同樣的也不符合一個新興貴族的利益。
他不會如此,深受他影響的子嗣,同樣也不會。
“遇見熟人了,必須要搭一把手,不然良心過意不去。”
程處默臉色平靜的說道。
“哦。”
聞言,程咬金倒是一臉感興趣的看着程處默。
“熟人,難不成是....”
“回禀父親,正是玉門關内的熟人。”
“這樣啊....”
程咬金一聽,面色沉了下來,書房中的空氣一瞬間凝固了下來,變得相當的沉悶。
“趙家的娃娃...不得了啊,不得了...”
随之,程咬金拍着手哈哈大笑了起來,一個年輕的晚輩,往往會做出令人意外的事情,并且會來無窮無盡的利益的時候,這種年輕人身上,往往意味着麻煩,當然同樣也意味着才能。
作為新興的貴族之一,大唐的頂尖的權貴,趙統這一點的麻煩,程咬金還真的不覺得是麻煩,反而是才能,倒是讓程咬金另眼相看。
“鐵牛,此事勿要聲張。”
有些事情,自己人知道就行,其餘人的死活,與他又何關系。
“等等,翼國公府邸上,鐵牛你就多勞心一點,省的有些不長眼的,壞了老哥哥的名聲。”
滿朝文武中,程咬金唯獨與秦瓊的關系非同尋常,秦瓊唯有一個子嗣,今年也隻有三歲有餘,但秦瓊一日接着一日身子骨卻是不如以往,這一點,程咬金是看在眼裡,隻要能幫襯的,程咬金定然會去幫襯。
雖然,秦瓊不會參與到這些是是非非中,但那些族人就說不準,對于這一類人,程咬金往往都是殺之而後快。
他可不想這些人該死的人,壞了他兄長的名聲,這一點,乃是他不允許出現的,一旦要扼殺在搖籃中。
“孩兒明白。”程處默恭敬的拱手道,秦家與他們家關系匪淺,更何況,大唐的戰神,秦瓊秦叔寶更是他們這些年輕一輩的所崇拜的目标,能幫襯的,程處默不會袖手旁觀。
“隻不過父親,今日你可知道我見到了誰。”
忽然想到了一事,程處默倒是難得的賣起了關子,眉頭微微一挑道。
“誰?”
程咬金楞了一下,随之頗為好奇的看着程處默。
“長孫沖。”
“長孫沖....”
程咬金陷入了沉默中,良久後看着程處默與程處亮兄弟二人正兒八經道:“長孫沖就等于沒看見,其他人有沒有看見是他們的事情,但是你們兄弟二人一定要記得老子的話,招子再亮,這一次也要當一次睜眼瞎。”
“明白。”
兄弟二人并不是二愣子,程咬金話中的意思,他們何嘗聽不懂,有些東西,他們這樣的年齡還真都不适合知道,反正自己的老子總不會去害自己。
“鐵牛你留下來。”
就在兄弟二人即将離去的時候,程咬金開口喊着程處默。
随之,程處默稍微停頓了一下,還是選擇留了下來。
望着自己的大兒子,程咬金頗為滿意的颔首。
這一年來,程處默的表現都落在程咬金的眼中,對于今年的程處默,程咬金是相當的滿意,而且比之以往,程處默變得更加的穩重。
等了這麼多年,還真的是等出了一個繼承人來,程咬金可謂是老懷安慰了。
既然,孩兒已經成長,有些事情就應該讓他知曉。
“父親。”
“鐵牛,有些事情也要告知與你。”
程咬金見有些拘謹的程處默,程咬金上前拍着程處默的肩膀,示意他放松下來。
随之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目視着自己的長子,感慨萬分道:“當年咿呀學語的小毛娃,轉眼間就長這麼大,為父老了...”
一番滿懷深情的感慨,程處默愣在了那裡,傻呆呆的望着程咬金,似乎眼前的父親直接變成了一番樣子,完全就不認識啊。
“你這個慫娃,瞅啥!”
異樣的眼光落在程咬金的身上,程咬金也受不住,當即想要有一種抄起棍子打死這個逆子的沖動。
程咬金深吸幾口氣,把心頭的怒火給鎮壓下來,不然他還真的想要抽一抽這個逆子。
“玉門關一戰後,你可知長孫沖去那裡任職。”
“毫州。”
程處默收斂了一下心神,這樣的老爹才是他熟悉的老爹,不然來一陣莫名其妙的感慨,着實是把他給吓的不輕。
“毫州....”
程咬金沉默了下來,似乎想到了當年的陳年往事,嘴角微微一揚,倒是帶着自嘲:“當年....”
随着一陣程咬金的回憶,程處默似乎突然的發現原來當年還有這麼一号厲害的人物,尤其是那富可敵國的寶藏,更是讓人心動不已。
“那麼父親,你可是說長孫沖是....”
“誠然。”程咬金臉上的凝重的神色為褪,眉頭一直緊皺着:“毫州之事複雜非凡,不必長安城,甚至更是危險,鐵牛,你是程家的人,這一點你需要記住。”
“父親我....”
程處默沉默了一下,随之重重的點頭。
交情與家族
最終程處默還是選擇了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