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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于碗,鍋碗瓢盆的碗(三更,求訂閱)

民國之我不是文豪 漫渝 2456 2024-01-31 01:15

  “在下嚴不聞,來上海有點事情,在火車上時,被一位你的同道給偷竊了衣服,衣服倒是無所謂,隻是裡面有重要的信件,希望能尋回。而我見小兄弟,和偷竊我衣服的乃是同道中人,于是想問一下,小兄弟認不認識此人,如果能幫我找到他,必當萬謝,屆時我會給小兄弟一百元的酬勞。”嚴不聞也是實話實說。

  “一百元,不錯嘛?看不出來,你這麼寒酸的人,還能這麼有錢,一百元說來就來?”小绺拍了拍嚴不聞的肩膀,很是不敢相信,但也似乎沒有不相信的理由,也就暫時勉強相信吧。

  “小兄弟,衣服都被偷了,錢包什麼都在裡面,能找件衣服穿就不錯了,哪有那麼講究。”

  小绺看嚴不聞這樣,笑了笑:“說的也是,不過偷你衣服的人是不是有惡趣味啊,或者是一位女小绺,說不準還是好事呢。”

  嚴不聞笑了笑,不做反駁,現在希望全在這小兄弟……或者說瘦弱的一位小姑娘還差不多,雖然穿着臃腫的棉襖,遮擋了身材,帶着一個氈帽,将頭發全部遮擋住,加上黝黑的臉蛋,上面還鋪滿了仆仆的灰塵。但那女孩的聲線,沒有喉結,和一個小鵝蛋臉,如果嚴不聞這都看不出來她是一位姑娘。恐怕真得去看眼科了。

  不過為了不引起這小姑娘的反應,于是還是假裝看不出來,以“小兄弟”問候。

  “不知道,小兄弟可否幫下忙?”

  “可以啊,白賺的錢不賺白不賺,我可說好了,你說的人我認識我就幫你們介紹,如果我不認識,那我可就沒轍了。還有,先……”小绺笑着伸出手,摩擦了一下食指和大拇指。嚴不聞隻能将口袋中僅剩的三塊八毛遞給了這位小绺。

  “就這麼點啊,起碼也得五十塊吧。”小绺嘟着嘴。

  “大哥,我被偷了啊,随身攜帶的銀号票據全在裡面,我能拿出三塊八已經不錯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被偷了,行吧,看來你也是個信得過的人,說吧,那人長啥樣,說不準我還真認識。”小绺看着手中的三塊八笑個不停,她绺竊一周恐怕都沒這麼多錢。像剛才從一人绺竊到的一個荷包,裡面也就幾厘錢,真是讓她無語,裝個幾厘錢還用這麼大個荷包,也不嫌丢人。

  小绺将手中的三塊八數了好幾遍,數一遍,笑一遍,真有這麼好的事。

  嚴不聞回想了一下,道:“這家夥賊眉鼠眼,鞋拔子臉,瘦的跟猴子一樣……”

  “在哪碰見的?”

  “天津去北京的火車。”

  “哦哦,你接着說吧。”

  “哦,對了,鼻子旁邊還有顆痣。”嚴不聞想起來,這顆痣就是他最大的特色。瘦皮候,鞋拔子臉,痣,基本能描繪出一個輪廓了。面前這小绺聽嚴不聞說完,驚訝的睜大了嘴巴:“有顆痣,是不是穿的還挺整齊,衣裝革履的?不像我們穿個大棉襖。”

  “你怎麼知道?”嚴不聞好奇問道。

  “哎呀,沒辦法了,你這東西怕是要不回來了。我也不要你錢了,這個忙我沒法幫。”小绺将錢塞給嚴不聞,嚴不聞沒手拿,于是小绺就将錢塞到他兇口,小绺也講道義,不該貪的便宜不貪,于是就準備走。

  嚴不聞趕緊攔住:“小兄弟此話怎講?”

  “我實話跟你說吧,這個人我确實認識,在我們這“老榮”圈,也是個人物,人稱“鬼手王七”,所以我還想在這混,我不想得罪他,你還是另外找人吧。”小绺回答道。

  嚴不聞手一掙,就已經将小绺給他手上扣上的結給解開了,然後将錢塞到小绺手中,道:“不用擔心,你隻是引薦我們認識認識,我相信他也不會不通情達理,衣服與錢我可以不要,隻要那些個證明無恙就可。”

  小绺眨巴着眼睛,震驚的看見嚴不聞竟然從自己的“十字扣”繩索中輕易的脫手而出:“你,你,怎麼解開的?”

  “十字鎖嘛,很容易的。”

  “容易?你可别開玩笑啊,這可是絕學,沒人能在無人幫助下解開十字扣的。”小绺震驚的語無倫次,這可是師傅交給她的最牢固的扣結方式,沒想到被他輕而易舉的解開了。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想好沒有?”嚴不聞問道。

  小绺摸着手中的錢,有點舍不得,終于下定決心,咬咬牙,點頭道:“我隻是幫你們介紹認識,出了事情可是與我無關。”

  “還有,你要把你解開十字扣的方法交給我,我才答應。”

  “成交,合作愉快。”嚴不聞手一張,解開十字扣也不是什麼絕學,教她也無妨。和這位小绺握了握手,達成了合作關系。

  小绺道:“先回我住的地方,等晚上後半夜的時候,可能有北京東片區的小绺們聚會,到時候隻要是幫會有頭有臉人物都會參加,我們悄悄去看看,也許能遇見他。”

  小绺拍拍身子,身子一挺,将氈帽扶正了,然後大搖大擺的準備出去,但突然一陣刺痛,差點站不穩,連忙扶着牆:“嘶,剛才逃跑的時候沒注意,撞到凳子上了。”

  嚴不聞看小绺痛苦的表情,笑道:“我就說你剛才的包紮方法不行,現在疼了吧。”

  “你可别冷嘲熱諷了,疼一會就好了。”小绺擰着眉頭。

  嚴不聞走過去,讓小绺坐下,然後握住小绺的小腿:“别動。”

  嚴不聞一用力,就将小绺的褲腿給整個撕開,露出了裡面爆炸不完全的傷口。嚴不聞将包紮的布條取下,然後跟一戶人家借了一點黃酒,直接撒到小绺傷口上。

  “你這是要殺人啊。”小绺瞪着嚴不聞。

  “消毒,不然感染就麻煩了。”嚴不聞抽出一塊幹淨的布條,将小绺的小腿包紮上。

  “你現在欠我兩個人情。”嚴不聞包紮完後,笑道。

  小绺無奈,隻能點頭:“好,我幫你是了,我們小绺也是有江湖道義的,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或是君子一言,驷馬難追,這都是我師傅教我的,放心吧。”

  小绺坐了一會,等會站起來的時候确實好很多了,笑道:“想不到,你這其貌不揚的,還會些大夫手段。”

  “對了,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嚴不聞好奇的問了一句。

  小绺回道:“于婉……額,于碗,鍋碗瓢盆的碗。”

  小绺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連忙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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