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買賣
嚴不聞笑着看向這小蘿莉,道:“小妹妹,你今年多大呢?年紀太小,不能喝酒哦。”
“給你來一杯橙子汁吧。”嚴不聞讓酒保弄一杯橙汁,小蘿莉往旁邊一坐:“我今年都十六了,都已經成年了,為什麼不能喝酒,給我拿一杯酒。”小蘿莉手放在吧台上,叫嚷着。
嚴不聞打量了一下,小蘿莉長得挺可愛的,看上去也就十歲左右,穿着白色裙衣,兇部略微凸起,并沒有一般女孩十六歲發育的特征,按照嚴不聞多年經驗可以推斷,肯定是她爹媽記錯時間了。給小蘿莉送了小杯紅酒,小蘿莉喝了一口,笑道:“聽别人說,你是上海來的老闆?”
“差不多吧。”
“多有錢?”
“一般般。”
“這船也是你們上海人租的?”
“幾位朋友一塊租的。”
“多少錢一天?”
嚴不聞詫異着,這小女孩怎麼張口閉口錢,讓嚴不聞很是反感,随口一答:“一天兩萬吧。”随後準備離開,可小蘿莉立馬喊住了:“兩萬一天?我聽我爸媽說的時候,他們說大幾千塊一天,沒想到兩萬,你們上海人真有錢。”
“呵呵,一百年後,你也會這麼覺得。”嚴不聞笑笑。
“可你們上海人也小氣。”小蘿莉接着道。
“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上次我聽我爸媽說,你們每人才捐了一萬的軍費,現在卻在這裡這麼奢靡,一天兩萬的花銷。如果将這錢用在軍隊上,那麼中華也不至于淪落至此。”小蘿莉冷笑道。
嚴不聞非常詫異的看着這位小蘿莉,本來要走的心,暫時也放下了,問道:“這話,誰教你說的?”
嚴不聞自然不相信一個才十歲的小孩子能說出這種話,肯定有人背後指點。
小蘿莉笑了笑:“一些事情,不用别人說,我也知道,除了你們滬商,還有很多江浙、福建、安徽一帶的商人,他們雖然沒多少錢,但不是也捐了一萬,還有些商人不惜下了皿本,捐個兩三萬。你們滬商這麼有錢,幾個人包了一艘遊輪,花了十萬,潇灑了幾天,可對軍隊卻如此之摳門,每人隻肯出一萬。真是丢臉,國家就是因為有你們這種人才會軍閥當道。”
“你們這些資産階級蛀蟲,和軍閥一丘之貉。”小蘿莉冷笑連連,一頓話說下來,讓嚴不聞無言以對,想想小蘿莉說的還挺有道理的。于是嚴不聞問道:“你爸媽告訴你的,你爸媽是誰?”
“我父親是譚延闿。”
嚴不聞贊歎道:“了不得,了不得,難怪有如此見識,失敬失敬。”譚延闿,湖南茶陵人。與陳三立、譚嗣同并稱“湖湘三公子”;與陳三立、徐仁鑄、陶菊存并稱“維新四公子”。
小蘿莉看到嚴不聞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轉彎,心想果真商人都是些牆頭草,依官附勢,不值一提,狡猾的如同狐狸。小蘿莉接着道:“你覺得我說的對?”
“對,很對,沒什麼毛病。”
“那你可答應捐錢?”
“捐多少?”
“自然是有多少捐多少。”
嚴不聞幹笑一聲:“呵呵。”
“怎麼,為革命事業貢獻一點,你為什麼不樂意?”
“這嘛,想法自然是好的,但也要量力而行,捐自然要捐,可也不能讓我的員工們餓着肚子吧。”嚴不聞笑道,這句話一處,讓這小蘿莉無比痛心,心中不知道将嚴不聞罵了多少遍。
嚴不聞笑道:“這位小妹妹,若無事的話,我先告辭一步,以後有空再交流?”
“慢!”小蘿莉咬着牙齒,喊住嚴不聞,然後道:“我知道你們商人都是逐利的,買賣買賣,生意往來,讓你們捐這麼多錢,得不到回報,你們自然不甘心。那我就跟你做一場買賣,怎樣?”
嚴不聞回頭看着這小蘿莉,道:“什麼買賣?”
小蘿莉将手放在自己左兇上,義正言辭道:“我!”
“用我的身體,譚延闿委員、代理主席女兒的身體,第一次的處子之身。”小蘿莉道,眼神無比堅定。嚴不聞聽聞小蘿莉這話,震驚的無以複加,這小蘿莉從小受到的是什麼教育?嚴不聞問道:“用這個做交易?”
“沒錯,你能出多少錢?”
嚴不聞道:“我還沒做過這種交易,根據情況,價格會按照你的年齡、地位、相貌、身材界定,以你的情況,出價一萬也未嘗不可,但這是我的價格,其他人有沒有這麼高就說不準了。”嚴不聞看向小蘿莉,小蘿莉聽到這話,眼神明顯失落了很多,但還是堅持道:“三萬,不能再少?我陪你一個星期,期間……随你……”
嚴不聞伸展了一下雙臂:“哈,我自然不會做這種買賣的,等你把毛長齊吧。”
小蘿莉原本以為事情已經敲定,但這位嚴老闆為什麼臨了又反悔:“為什麼?就因為我的年齡?”
“一方面,第二方面我還是覺得你太可怕了,多幾年時間讓你好好反省,女孩身體自然寶貴,但拿來做生意未免太可恥。”嚴不聞道,小蘿莉咬着牙齒:“可怕?有些人為了革命事業連命都能舍棄,我利用自己的身體怎麼了?如果能用換的錢來支持革命,有何不可?”
嚴不聞自然不會與小蘿莉辯駁,轉身離開船艙,甲闆上清風陣陣,很多人來甲闆上乘涼,而後嚴不聞在甲闆前頭,發現朵老闆靠着船舷吹着風。嚴不聞走過去,道:“怎麼,朵老闆怎麼來這了?”
“船艙太悶,這裡舒服。”朵老闆笑了笑。遊輪、海水、明月。這時候有一位身材非常好的女孩從船艙裡面走了出來,手中端着相機,出來之後往四周看了看,看到了甲闆前方的嚴老闆和朵老闆後,連忙跑過去。
“您好,我是泰安報社的記者,您們能讓我拍個照片嗎?”這位身材很好的記者,穿着制服,笑容滿面的走過來。
嚴老闆和朵老闆自然無所謂,于是就靠着船舷讓這位記者拍了幾張,然後看着記者遞過來的名片。
“香港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