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忠誠與背叛
第一百零七章忠誠與背叛
蕭安瀾依然沒有說話,隻是看着張首領,等了很久,等侍衛們都覺得再也忍不住這威壓要崩潰的時候,蕭安瀾才雲淡風輕地說了一句:“交給重淩。”
蕭華點頭,對着不遠處揮手,有兩個暗衛在不遠處的樹上落下來,将張首領抓住就向着地牢的方向走去。
“王爺,屬下沒錯,是奉了您的命令,您不能為了那麼一個名聲盡毀的女人責罰我。”張首領掙紮着看向蕭安瀾的方向,盡管他知道王爺決定的事情很少更改,但是他還是抱着分毫的希望。
隻是他沒想到,他求饒的話讓蕭安瀾怒火更重,蕭安瀾突然伸手做了一個停住的動作,押着張首領的兩個暗衛領命站在當場,蕭華推着蕭安瀾的輪椅緩緩走到張首領身邊,突然出手對着張首領就是一掌,張首領被蕭安瀾拍得身體都飛了起來,等他落地的時候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皿。
“你怎麼知道她名聲盡毀?”府中的侍衛都是絕對地忠于王府,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他們眼中隻有主人,做的隻有主人吩咐的事情,所以他們不會知道更多,尤其是郁青蔥,那不過是一個普通女子罷了,他哪裡來的渠道知道郁青蔥的事情。
既然知道郁青蔥的事情,那他出手,分明是有了别的意圖。
“蕭華,這件事情你盯着辦。”蕭安瀾語氣低沉,剛才還鋒利的眸子裡已經沒有了光,讓人看了隻覺心慌。
“回去。”蕭安瀾輕聲吩咐完就再也不說話,沒有人知道此刻他内心的慌亂,尤其在知道鐵桶一般的齊天王府竟然有異心人,而這人差點要了郁青蔥的性命。
蕭安瀾始終都沒有說話,一直安靜地呆在書房中,蕭華一直安靜地陪着他,也隻有蕭華知道蕭安瀾一夜未眠,臉上始終帶着冰冷的殺意,蕭華知道他在等消息,等郁青蔥的消息,也等重淩那邊審訊後的結果。
郁青蔥的消息一直沒有送來,天還未明的時候,重淩将審訊張首領的結果送了過來。
張首領是楚柳燕的表哥,他一直暗戀楚柳燕,在知道了楚柳燕的事情之後已經恨上了郁青蔥,這次郁青蔥闖府,又有王爺殺無赦的命令,他當然迫不及待的給表妹報仇了。
“王爺,重淩郡王那邊還等着您的命令呢,要怎麼處置他?”蕭華見蕭安瀾一直低頭不說話,忍不住問道。
“既然情深意重,就成全了他們,那個楚柳燕不是喜歡用毒藥嗎?去孫耀德哪裡搜羅點好用的,然後把他扔到楚柳燕床上去,順便讓離王知道這件事情。”蕭安瀾說話的時候語氣平淡,好像在閑話家常,可是卻聽得蕭華脊背一陣陣發涼。
他早就預料到了張首領的死,卻沒想到臨死都要害自己喜歡的女人一把,王爺果真是太狠毒了。
“喂下毒藥後告訴他我準備怎麼做,這樣才能死都不能瞑目。”想到了應對的辦法,蕭安瀾的心情顯然好了很多,見蕭華要離開還不忘提醒,聽了蕭安瀾的話,蕭華的整個後背都僵住了,他知道自家王爺狠毒,可是現在好像更上一層樓了。
不過對于背叛王爺的人,蕭華他們的心中的認知是一樣的,就是萬死難贖其罪,他死了能讓王爺心底的陰郁散去,也是好事一樁了。
隻是解決了張首領的事情他們的王爺依然不高興,依然是暗沉着一張俊臉坐在書房裡,好像所有人都欠了他的銀子,蕭華回來後就守在他的身邊,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戾氣越來越重。
“王爺,我想到了更好的辦法收拾姓張的,要不……”蕭華實在受不了房間裡的低氣壓,想着辦法緩和氣氛,隻是他的話蕭安瀾好像沒有聽到一般,依然低沉地坐在那裡,好像一個沒有任何生機的雕塑。
“王爺,您還有什麼不痛快的,您告訴屬下,我……”蕭華見蕭安瀾沒有反應,忍不住再次開口,這一次蕭安瀾将眼神挪向了他,隻是說出的話語卻讓蕭華有死的沖動,他說:“蕭華你精心培養的手下都是廢物嗎,一夜一個晚上都找不到一個女人。”
蕭華不知道怎麼回答了,齊天王王府的暗衛侍衛别說在京城,就是北倉,南鄭,西魏幾個國家加起來都沒有可以比肩的,探查信息更是快準穩,他們的速率一直被津津樂道,可是今天一直對他們滿意的王爺竟然失望地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不過王爺說的也是事實,這麼多的暗衛手下竟然都找不到一個女人,最要命的是暗衛其中的一個首領蕭焰還和他們在一起。
“蕭焰……”蕭華想解釋說是蕭焰沒有給他們傳回信息,其實現在的情況隻要蕭焰傳回的信息就完全能夠掌握郁青蔥的行蹤,隻是蕭焰好像在忙着什麼,一直沒有傳回來信息罷了,所以蕭華說這話的時候還是有些自信的。
蕭安瀾很是不屑地看了蕭華一眼,臉色又恢複了低沉,蕭華不知道此刻他心底的擔心,尤其是剛才蕭華提到沒有蕭焰的信息,如果蕭焰和郁青蔥在一起,他為什麼不傳消息回來,是不方便還是郁青蔥遇到了不測?
蕭安瀾終于明白了後悔的滋味,他甚至有些不明白當初自己為什麼下了殺無赦的命令,明明自己的心底還是很希望她蠻橫地闖入齊天王府,他甚至想以後有了郁青蔥,齊天王府可能會多一些生機和活力,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盼望的事情沒有實現,卻成了現在這樣……
他現在迫切的想知道郁青蔥的情況,可是郁青蔥卻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蕭安瀾心底越發的焦灼不安,等到中午的時候他忍不住下令,讓齊天王府的王騎護衛盡數出動,挨家挨戶地搜查郁青蔥。
蕭安瀾覺得即使掘地三尺都要将郁青蔥找出來,雖然他自己也不清楚,找出郁青蔥自己要怎麼做,他隻是本能地不想讓郁青蔥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