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莫非夫人有疾
軍醫也不認識唐九,不清楚她是公主。
以為她真的是秦楓的徒弟。
拱手道:“受了外傷,不過并無性命之憂,休息休息便能痊愈。
”
夏淩月輕輕哼了一聲,說道:“這都兩天了,也沒見醒過來,能不讓人擔心麼?
”
言外之意是,你這個軍醫行不行?
不行換一個好點兒的大夫來。
其實古時候随軍的軍醫,還是很靠譜的。
隻不過秦楓确實失皿過多,如果能夠早一點兒止皿處理的話,興許連昏迷都不至于。
“還不快擡進屋子,愣着幹什麼啊?
”唐九身旁擡着秦楓的人一腳,公主脾氣暴躁起來,誰也攔不住!
士兵們也不敢多說什麼,皇子親自交代要好生照顧的人,他們敢怎麼樣?
好不容易将秦楓擡進屋,軍醫又給秦楓檢查了一番,問道:“哪位是秦夫人?
”
“我是。
”歐陽月桐微微點頭。
軍醫從箱子内拿出幾副藥,遞給歐陽月桐說道:“秦公子的身體并無大礙,隻不過是失皿過多導緻昏迷。
把這藥煎好,強行灌下,不出兩日便能夠醒過來。
傷口記得及時換藥。
老夫還要趕回去複命,就不多留了。
揚州城城東有一間獸醫館,是老夫的師兄。
開的雖是獸醫館,但醫人的手段,遠在老夫之上。
秦夫人可去找我師兄,将這封信交給他,他自會幫秦公子醫治的。
”
歐陽月桐接過藥物和信封,點頭道謝。
軍醫簡單收拾了下,就帶着人離開了。
他當軍醫多年,救治過各種各樣的外傷。
對于秦楓的病情自然了如指掌,确實沒有性命之憂。
不過礙于皇子的命令,又不敢輕視,因此才把自己師兄搬了出來。
軍醫走後,歐陽月桐坐到秦楓旁邊,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沒有發燒。
便把秦楓包紮的傷口解開,想要查看一下傷勢。
雖然傷口已經結痂,不過能夠很明顯的看出來,之前的傷口很深。
歐陽月桐讓青桃拿着信封去城東那家獸醫館找大夫,自己回房間取了兩粒消炎藥,準備讓秦楓服下。
雖然秦楓跟她說過,消炎藥在這個世界的重要性。
不過這會兒是秦楓自己受傷,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在現代,隻要有個小傷小病的,消炎藥那是必吃的。
且說青桃一個人拿着信封,來到城東找了半天,就看到一家獸醫館,想必就是這家了。
青桃站在門口盯了半天,也沒敢進去。
這也太破了吧……
院子使用竹籬笆圍起來的,院内隻有一間屋子,還是茅草蓋的。
院門口寫着“獸醫”兩個字的牌匾,直接在地上放着。
最主要的是,明明是獸醫館,一隻家畜都看不見。
青桃皺了皺眉頭,還是硬着頭皮走了進去。
既然人家軍醫都那樣說了,想來是有些真本事的。
走到院内沖着茅草屋喊了句,“有人在嗎?
”
沒人回應。
等了一會兒,又喊了句,“有人在嗎?
”
這時候才傳來了稍顯蒼老的聲音,“給什麼家禽看病啊?
”
青桃氣憤的撇了撇嘴,嘀咕道,你才是家禽!
你全家都是家禽!
沒好氣的說道:“來給人看病的,這裡老先生的信。
”
這名老者從茅草屋内走了出來,約莫六十歲年紀,個頭不高,身材削瘦,兩隻眼睛看起來炯炯有神。
身上穿的衣服有些破爛,已經打了好幾個補丁了。
但是倒也顯的幹淨。
老者上下打量了青桃一眼,問道:“有我的信?
”
青桃點了點頭,将信封遞了過去。
老者接過信封,拆開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說道:“既然是師弟開口,我便随你走一遭吧,小姑娘稍等片刻。
”
說完,回茅草屋内收拾了藥箱,便和青桃一起往秦府趕去。
路上青桃好奇的問道:“老先生是不是什麼病都能治?
”
老者微微笑了笑,說道:“老先生聽起來怪怪的,我姓許,小姑娘喊我許大夫就行。
說起治病,以前倒是經常給人看病。
疑難雜症倒也簡單,倒是這心病,卻是無藥可醫。
”
青桃聽的雲裡霧裡的,也不知道許大夫再說什麼,直接問道:“那許大夫能治夫妻之間的病麼?
”
其實青桃一直想着,去找個大夫,給自己家公子看看病。
你說自己一個丫鬟,天天陪着夫人睡覺,把老爺晾一邊,總歸是不好的嘛。
歐陽月桐又說秦楓有病,不能跟她一起睡。
那把病給治好了,不就可以一起睡了?
“小姑娘,夫妻之間的病有很多,不知道你說的是哪方面的?
”許大夫笑眯眯的問道。
“嗯……就是……就是,我家公子不和夫人一起睡覺,我也不清楚是哪裡的問題,夫人說他有病。
反正也沒見他們兩個一起睡過。
”青桃回道。
許大夫哈哈笑了笑,說道:“怕是難言之隐罷了,得這種病的人,大都會諱疾忌醫。
無妨,無妨,既然師弟開口了,我就幫你家公子看看吧。
”
青桃帶着許大夫回來的時候,秦楓已經醒了過來。
身子倒是沒什麼大礙,昏迷了兩天,就是感覺餓的有點兒頭暈。
蘇暖晴和秋意涵兩個人,簡單的給秦楓熬了粥。
兩個人以前沒有下過廚,手忙腳亂的搗鼓起來。
雖然最後粥都熬糊了,不過也是難得用心。
人家歐陽月桐是正妻,秋意涵和夏淩月,一個已經嫁了,一個快要嫁了。
青桃不在,她們兩個自然要承擔起伺候秦楓的差事。
秦楓也是餓得緊,啃了倆饅頭,就着一碗粥,吃的也是津津有味。
酒足飯飽,該活動了。
站起來稍微活動了一下,感覺到傷口并沒有什麼大礙。
便來到院子裡面簡單走動。
看到青桃帶着一名老者回來,便知道這位就是那名軍醫讓去請的那名獸醫大夫了。
青桃簡單介紹了許大夫。
秦楓行了拱手禮,恭敬喊道:“見過許大夫。
”
許大夫點了點頭,讓秦楓先坐下,問道:“傷在何處?
”
“左肩。
”說着,将包紮的傷口解開,讓許大夫看了看傷口。
許大夫觀察了下秦楓的傷口,又為了診了診脈,點頭道:“秦公子果然一副好身子骨,身體上也沒什麼問題,莫非是夫人有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