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胡小刀的身份一直是個迷,也曾分分鐘秒殺三四百斤巨漢,但是如今面對超過一噸,輕松虐殺人類的灣鳄。
他是否能夠憑借一己之力,制服這條兇獸,觀衆們心裡沒有一點底!
正在追殺獵物的鹹水鳄,眼看着獵物就要進口,忽然感覺背上一沉,或許是本能的危機感,又或者是被人騎着,激發了野獸兇性。
它瞬息間停止對獵物的追殺,巨口反身一揚,開始對背上的物體發動攻擊。
可是――
鹹水鳄的巨口扭轉過來後,迎接它的卻是……
烏光暴起,冷光獵獵!
“呲!”
刃尖釘入,眼球爆裂,皿水飛濺。
“呼噜呼噜……嘩嘩啪啪啪……”
沒有聲帶的鹹水鳄,無法發出痛嚎,隻能通過鼻孔,發出急促的噪響,同時劇烈晃動身體,以及大力揮動尾巴,來宣洩腦中的疼痛和憤怒。
海水飛濺,嘶吼慘烈!
急劇極度起伏颠簸的胡小刀,雙腿死死夾在鳄魚兩側,右手緊抓卡入眼骨的匕首,牙齒咬住皮帶一頭,左手揮甩,扯起皮帶另一頭,迅捷的往鳄魚嘴上纏繞而去。
巨口――鳄魚的主要攻擊手段,也是對胡小刀的唯一威脅,隻要把它的嘴巴束縛住,接下來的風險就會大降。
不過!
由于鳄魚現在正處于攻擊狀态,嘴巴張的很大,因此皮帶很難将其纏繞。
人鳄混戰,海水四射,泥沙飛濺,轉眼間過去五六秒。
跑路的三名雍古族人,聽到後面更加劇烈的動靜,以為鳄魚正在發狂,再次加速逃向沙塘,連頭都不帶回。
“人的持久力肯定不及鳄魚,看來隻能賭一把了!”
久久無法束縛鳄魚的大嘴,胡小刀面色一狠,突然松開拿刀的右手,主動往鳄魚的嘴中伸去。
直播間的觀衆們,看到這渾身發軟的作死動作,小心肝頓時狂跳不止,腦中同時冒起一個念頭――
“這是瘋了嗎?!”
這是條什麼鳄魚,觀衆們或許不清楚,鳄魚的具體咬合力數據,觀衆們同樣不了解。
但是有一點大家都很明白!
鳄魚的咬合力很變态,咬斷一隻人類的手臂,絕對很輕松,很容易。
論難度――
絕逼不會比人類咬碎一塊豆腐難!
然而……胡小刀這是作死嗎?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由于鳄魚的雙眼,處于頭部的上側,因此它根本沒法往下看,也就是沒有上颚以下的視線。
碰觸到物體,合嘴攻擊,就是它的本能動作!
胡小刀就是利用這一點,手掌快速伸進鳄魚嘴中,讓它生出一種獵物進口的錯覺。
接着,在鳄魚嘴巴合攏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把手抽出來。
雖然這個動作很危險,對于沒有特殊訓練的普通人來說,純粹就是屬于找死的行為。
但是有一點不同!
胡小刀并不是普通人,他對自己身體的反應速度,有着絕對的自信!
“嗷嗚,啪!”
鹹水鳄感受到口中的異樣,上下颚快速合攏,宛如兩片厚重的木質門闆相擊。
沉悶!恐怖!
“中計了,就是這個時候!”
及時收回右手的胡小刀,面色一凜,雙手撐開皮帶,快速伸張鳄魚嘴前段。
“刷刷刷!”
快速繞過三圈,兩端互扣纏繞,打成一個死結。
很緊!很穩!
上下颚突然被捆,無法再次張開,這條鹹水鳄的戾氣一頓,開始變得慌亂。
巨尾左右狂擺,四肢前後亂撓,身體瘋狂扭動。
很明顯――
這條鹹水鳄慌了,想要逃開遠遁!
“嘿嘿,想跑?晚咯!”
胡小刀持續爆發力量,被漲的通紅的臉上,突然湧現出邪邪的微笑,擡頭沖遠處大喊道:“嘿,夥計們,過來搭把手,你家夥力氣很大!”
已經跑到沙塘上,卻被胡小刀這不可思議的行為,直接給吓傻的三名雍古族人,聽到他的呼喊後。
你看我,我看你,一臉的猶豫!
鳄魚是世界上最古老的物種之一,從遠古時期,就開始生存在這片土地上。
而雍古族的祖先,從四萬年前遷移到此,一直籠罩在這種恐怖巨獸的陰影下,死在鳄魚口中的族人,早已不計其數。
雖然現在的科技很強,他們對抗的鹹水鳄的經驗也很豐富,但是擊殺鳄魚這種事,他們從來都不敢去想。
這是一種恐懼,一種早已融入骨頭皿脈的恐懼!
就像絕大多數華夏兒女,天生懼怕鬼魂,歐洲曆史上,吸皿鬼是恐懼源頭一般。
盡管究竟有沒有鬼魂,或者是吸人皿的吸皿鬼,還是一個未知,但踏馬就是怕,誰也搞不清原因!
鳄魚對于雍古族,就相當于鬼魂對華人,吸皿鬼對歐洲人!
胡小刀見三人磨磨蹭蹭,忍不住大罵道:“你大爺的,三個慫貨,怕個錘子啊,趕緊點行不,老子快抓不住了。”
憤概的同時,他忍不住暗暗吐槽道:“如果是在非洲,那些土著早踏馬撲上來了,同樣是黑鬼,為毛差距就那麼大呢。”
新聞中曾經就有報道,一頭作為世界咬合力排行第二的母尼羅鳄,竟然被三名愛好獨特的非洲大兄弟抓住,翻身就是一頓插插圈圈。
盡管最後這三名黑人兄弟,被“深受屈辱”的母尼羅鳄輕松三殺,但是這種強上鳄魚的勇氣,簡直秒殺眼前三個雍古族人。
不過――
這也不能說雍古族很弱,而是自古以來,養成的生活習慣不同,所造成的區别。
黑洲地荒食物缺乏,先民們餓到不行,無奈之下,經常冒險殺頭鳄魚吃,也就造成了後人并不怕鳄魚。
而艾科島地處南太平洋,四季光照和雨水都很充足,又臨靠大海,茂密植被中果蔬豐富,海洋中各種魚累随便吃。
在沒有剛需之下,生存在此的雍古族,自然不用冒險殺鳄魚。
而随着下海打魚的族人,不斷被鳄魚吃掉,恐懼害怕也随着曆史堆積,一代一代的傳了下來。
“嘩啦嘩啦……”
掙紮這麼久,一直沒有把胡小刀甩掉,這條鹹水鳄突然開始變得雞賊,竟然不再抗争,而是馱着胡小刀,大步往海中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