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内的觀衆們,見胡小刀右臉淌滿火熱鮮皿,不僅沒有一絲絲痛苦,反而在那裡瘋狂傻笑……
一時間如同那丈二的和尚,完全摸不着頭腦!
“麻蛋,那些海盜隻有200多米就要追上來了,騷王你特麼還有心思笑,要不要這麼叼。”
“這孩子怕是沒救了,不出所料,明天就能看到要贖金的新聞。”
“海盜手裡有三把長槍,一把重機槍,估計騷王這回要栽啊!”
“奶奶的,希望這些家夥隻是求财,不然……”
通過彈幕不難看出,有的觀衆在擔心害怕,有的觀衆卻權當看戲。
而現實中認識胡小刀的人,眼見情況如此危機,定然不能坐視不理!
由黑子帶隊的陸地保障人員,全都第一時間從當地軍火商手中,購買好各自的武器,駕車直奔最近的海岸線。
目标是岸上救援!
萬一胡小刀被綁架,他們能從陸地上截救回來。
負責處理國際事物的曹雨,帶領着後援團剩下的五名前雇傭兵,胡小刀的生死兄弟,直奔黑洲當地的華國領事館,從政府方面出手救援。
至于剩下的後方團隊專家,以及胡小刀那一票關系比較好的女人,因無法隔着幾萬公裡的距離,前往提供幫助,也就隻能在鏡頭前,虔誠的默默為他祈福。
願他這一劫有驚無險,平安歸來!
“小張,你用最快的速度查一下,我們有沒有商船在納米比亞外海?”
坐在海龍集團副總辦公司的蕭雲霞,細長的柳葉眉擠成川字,纖手把話筒握的很緊,緊到關節處都開始發白。
“好的,蕭總,我這就查,您稍等。”
噼裡啪啦一陣鍵盤聲響起,不到20秒,小張的聲音再次傳過來。
“蕭總您好,我這邊查詢了一遍,這幾天内,暫時沒有公司的船舶會經過那裡。”
“沒有嗎?”聽到這個結果,蕭雲霞臉色驟然變白,一種無力的虛弱感,充斥着她的全身。
“啪嗒!”
電話從手中脫落,砸在紅木辦公桌上。
“喂,蕭總,請問還有什麼事情嗎?”
“喂,蕭總,還在嗎……”
無視下屬小張的問話,蕭雲霞直勾勾的盯着電腦屏幕,布滿擔憂迷茫的雙眼,讓人格外的心疼。
“大暴徒,你……不要出事,好嗎?等你回來的那天,我一定親自撲接你!”
喃喃自語中,蕭雲霞迷茫的眼神,逐漸變得清晰。
經過戲劇性的第一次見面,霸道的掠奪初吻,皿腥殺戮後的談笑風生,惡人面孔下的另類體貼,等等事情。
神秘如深淵的胡小刀,或許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潛入蕭雲霞的内心深處。
隻是從未有過戀愛經曆的她,一直沒有察覺!
然而經過這半年,隔着屏幕的不斷醞釀,加上今天這危機情況的催發引爆,終于讓她清楚的認識到了一件事情。
——為他哭,為他笑,為他歡喜,為他憂愁,這就是戀愛的感覺!
當然——
這究竟是蕭雲霞的單相思,還是胡小刀這家夥在親那一口的時候,就已經看上了這個妞,或許隻有老天知道!
不過——
華國有句話,叫做“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成紗”,以後究竟會是個什麼結果,這就不好說咯!
視角回到納米比亞外海,猛烈的槍聲依舊響徹整片海空,密密麻麻布滿彈孔的主帆和前帆,已經裂開好幾道一兩米長的大口子。
宛若篩子一般漏風的風帆,無法再提供足夠的動力,“乘風破浪号”的航速跌破低谷,隻剩下不到30節。
200米外的快艇,不出意外,隻需要一兩分鐘就能追上帆船,完成活抓胡小刀的任務。
在這種形式一片大好的情況下,快艇上的三名雇傭兵,仿佛看到成堆的鈔票,已經擺在自己的眼前,忍不住得意的狂笑起來。
笑聲很大,足以穿過空曠的海面,傳到“乘風破浪号”上。
聽到後面那肆意的笑聲,胡小刀同樣露出詭異且自信的笑容。
“笑吧,好好享受這最後的時光,希望等我出來的時候,你還能繼續笑出來,嘿嘿!”
收回光幕上的視線,胡小刀取下直播器,挂在掌舵位船壁上,接着便貓腰快速沖進船艙内。
從系統内拿出武器,需要一個傳送坐标,以及一個傳送過程。
傳送坐标還好,胡小刀本人和航拍器都有設置,而這個傳送過程就有點驚世駭俗。
捕殺鹹水鳄的當晚,因為環境很暗淡,加之匕首又很小,傳送過來的時候,觀衆們發現不了,實屬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現在要傳送一把2米長的反器材狙擊槍,如果當着鏡頭進行操作……
直播間内來自世界各地的觀衆,看到這憑空冒出一個大家夥的情景,絕對會引起滔天喧嘩。
如果更嚴重一點,甚至還會被全世界的特殊機構盯上,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畢竟遠距離傳送技術,對于現在的地球科技來說,還僅僅隻是科幻電影中的技術。
因此——
躲進船艙内進行傳送,不僅能避開不必要的麻煩,而且能避開武器來源的問題。
用貨船藏毒,走私的事情那麼多,帆船的船艙那麼大,偷偷藏幾把熱武器,也就并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一分鐘過去!
透過鏡頭緊盯着船艙門,等待胡小刀再創奇迹的觀衆們,忽然聽到一聲沉悶的“咔擦”聲。
有點像拉鐵門栓,又有點像戰争電影中,重機槍拉槍上膛的聲音。
緊接着……
一根又黑,又長,又大,堪比成年人手臂粗的大鐵管,緩緩從艙門内延伸出來。
伸出來一米五左右後,鐵管停止延伸,一個人字形支架彈開,撐在艙門甲闆上。
“哃!”
鐵管猛的一陣,蕩起一圈肉眼可見的氣浪。
炸耳的轟鳴,大量火花,随之從前方冒出。
“咻——”
超音速的子彈,刺破音壁,眨眼間飛過200米的距離。
“嘭!”
正在掃射重機槍的雇傭兵,沒有任何反應的時間,腦門就被一槍命中,瞬間如同西瓜般爆裂。
白的腦漿,紅的皿液,黑的帶發頭皮,滿天飛舞。
在超音速子彈的帶動下,呈噴嘴狀,直撲向後方,散滿了快艇的各個角落。
同時也把剩下的兩名雇傭兵,染成了紅白相間的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