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易總算進入狀态,現在是危急關頭,不是你死不是我活,投降是不?33??能的,隻有戰鬥到底,大吼一聲,一刀反撩而出,這一瞬間,他感到自己體内冒出來一股熱流,頓時一喜,因為他知道這股熱流是什麼,那是内力,而據他的記憶,之前他隻修煉出一絲内力,隻能用來養身而不能用于對敵,而按現在體内這股熱流的估計,他應該能用内力對敵人了,如果用等級來分級,先前他隻屬于三流武者,對付四五個普通人沒有問題,但對上練過幾天武的人來說,卻算不了什麼,現在,他應該進入二流武者的行列,在江湖上也算是一個角色,而在以前的虎威镖局中,他至少也應該被升為镖師。
“铛!”一聲悶響,張無易的身體不動,而那名清兵的身體則倒退三步。
張無易冷哼一聲,舉步向前,實際上,以他先前三流的水準,實力一樣在對面的清兵之上,隻是先前久戰下被踢飛,撞到石頭上昏了過去,剛醒過來就換了靈魂,而後世的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大三學生,那個年代可是法制社會,哪裡見過殺人,所以一時間竟沒有反應過來,才被清兵殺退,否則,就算他的内力沒有增長,一樣能戰勝對方。
“殺!”張無易瞟了一眼四周,四周的拼殺還在進行,隻是虎威镖局一方已經處于下風,所以,他不再耽擱,立即朝着清兵撲過去,一刀斬出。
那名清兵舉刀擋住,隻感到手臂一麻,大刀差一點就脫手,身體也朝後退去,張無易再次沖上去,大刀不停地劈出,一時間殺得清兵步步後退。
張無易在進攻時不停地運轉内力,随着時間的推移,他對内力的運用越來越熟悉,突然大吼一聲,一刀劈出,清兵舉刀抵擋,在這一瞬間,張無易劈出的大刀在空中轉了一個彎,正好繞過清兵的大刀,一刀砍中它的肩膀。
“啊!”清兵慘叫一聲,身體一滞,在這一瞬間,張無易的大刀再次在空中轉彎,靈巧地從空中削過,清兵的腦袋立即飛到空中。
鮮皿從清兵無頭的脖子斷口噴出來,一股一股的,好像擠牙膏一般,猶其是斷口處皿肉還有蠕動,讓人惡心無比。張無易想吐,不過,卻知道現在不是吐的時候,虎威镖局這一方的情況很好,被清兵壓着打,數十名家屬躲在山坡上,在十多個青壯的幫助下,堪堪擋着數十名清兵的進攻,不過,卻不能長久。
張無易并沒有急着沖上去撕殺,而是觀察整個戰場,這裡是一個山道口,撕殺大部份位于道路上,道路并不寬,也就兩三米,是土路,因為人很少走動,路面上依稀長着草,兩邊有一段草地,一邊是山坡,另一邊則是樹林。
張無易現在所在地是靠山坡一方,山坡坡度大約二三十度,長滿着叢草,三十多名清兵正在朝上進攻,山坡上大多是虎威镖局的家屬,都是老弱,但還是有十多個青壯年在那裡抵擋着清兵的攻擊。
在道路一邊,正有兩隊人在撕殺,兩隊人都排成隊形,距張無易這一方有三十多人,都是青壯年,手裡拿着大刀、長槍等武器,當先是一個中年人,身材高大,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手執一把大刀,大刀比張無易手中的大刀長一點、厚一點,看上去很重,但在他手中卻好像無重量一般,每劈出一刀,空中就會發出呼嘯聲。他身邊是一名老頭,手執一根長約兩尺的煙鬥,雖然煙鬥不長,但他的身體很好,不停地遊走,不時發出一擊,往往會逼退敵人。其餘的人個個都很勇猛,三四人互相掩護、攻擊,充分體現出集體的力量。
張無易當然認得這些人,那名使刀的就是虎威镖局總镖頭陳運虎,他身邊使煙鬥的則是副總镖頭申良,其他還有幾位镖頭、镖師和二十多名趟子手。
虎威镖局的對方就是一隊清兵,有近一百人,是這一方的三倍,帶頭的是一位身穿铠甲的青年軍官,張無易立即認出,那是一名把總,相當于後世的連級軍官,在他身邊一人看穿着應該是一名捕頭,看上去隻有三十歲左右,他手執一杆長槍,正與申良撕殺在一起。這兩人的武功很高,雖然比不上陳運虎與申良等人,但也差不太遠,最重要的是清兵是正規軍,善于鬥陣,比起江湖幫派的打手來說就強多了,所以,雖然陳運虎等人的個人實力更強,但卻處于下風。
除了那近百名清兵外,清兵還有四五十人,一部分在進攻山坡,還有一部分則滲透進來,對付被打散的人,而張無易等幾人先前被逼得離開大隊,就與這些清兵撕殺在一起。不過,這些都不是張無易擔心的,他擔心的是不遠處還有一隊清兵,那隊清兵隻有九人,其中有八人是步兵,隻是他們全都手執火铳,看樣子已經上好彈藥,隻等機會成熟就開槍,在旁邊,還有一個騎着一匹馬,身穿盔甲,頭盔上端有一根立柱,看上去就像避雷針,此人手拿一把長杆樸刀,顯得氣勢如宏,一看就是高手,此人張無易已經非常熟悉,他是南昌城防營的千總甯高軍,千總,相當于後世的營級軍官,此人是魏成志派來追殺虎威镖局衆人的,一直從南昌追到現在的HF縣足足追了數百裡,雙方拼殺了數次,都死了不少人,清兵那一方從開始的三百多人隻剩下現在的一百多人,而虎威镖局這一方一百五十多人隻剩下現在的九十多人,但他還是不肯罷手。
以上說起來多,但也就一瞬間的回想,張無易立即判斷出,今天要想逃出升天,必須收拾那隊火铳兵才行。
當然,張無易現在是不敢沖上去了,他雖然武功上升了一級,但隻是二流而已,不說他,就是武功已經達一流境界的陳運虎,當初在長江邊也被火铳擊傷,到現在傷勢都沒有好,陳運虎等人也知道火铳的可怕,所以才與對方纏鬥在一起,否則,又要挨槍子了。
張無易急思對策,要對付那些火铳兵隻是打敗前面的清兵,讓他們逃回去沖散火铳兵,否則,這方的人沖上去就會死傷慘重。
“小子,受死!”一聲大吼,張無易扭頭一看,一名清兵沖過來,手中大刀猛劈而下。
張無易立即認出,先前就是這家夥踢了他一腳,把他踢昏過去,雖然很感激那人幫了自己的大忙,但現在卻不是感恩的時候,哪怕天王老子來了都要殺。
大吼一聲,張無易一刀迎上,兩把刀在空中相遇,發出一聲悶響,那名清兵的身體踉跄而退,張無易的身體猛沖而上,一刀刺出,清兵急忙招架,隻是沒想到張無易的大刀在空中一頓,清兵的大刀架個空,在這一瞬間,張無易大吼一聲,猛沖而出,從清兵的身邊掠過,同時手中大刀快速削出,當他沖出四五步時,那名清兵慘叫一聲,上半邊身體栽下地面,雖然隻剩下半邊身體,但清兵竟還沒有死,嘴中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朝着下半身爬去,鮮皿、内髒從斷裂的地方流出來,地面拖出一條皿印,隻是他隻爬出一米多遠,腦袋一栽,慘叫聲嘎然而止。
張無易已經到了一名清兵的後背,一刀劈出。
那名清兵正與另一名清兵圍攻一個人,聽到身後的動靜,猛地轉身,一刀架出。
“铛!”一聲悶響,那名清兵踉跄而退,張無易大吼一聲,一刀劈出,這一刀卻不是劈向被他逼退的清兵,而是劈向另一名清兵。
那名清兵與同伴正殺得對方連連後退,沒想到同伴被張無易打退,現在,他就面臨兩個人的夾攻,來不久多想,他立即朝着另一邊退去,隻是在這一瞬間,張無易手一揚,手中大刀飛了出去,正中那名清兵的兇膛,清兵慘叫一聲,雙手抓住刀柄,想把刀拔出來,隻是還沒有等他把刀柄拔出來,張無易已經到了他的面前,一腳踢出,正中刀柄,這一下,大刀直接把他的身體洞穿,清兵這才在不甘中倒下地面。
耳邊傳來破空聲,張無易立即伏下地面,隻感到一股冷風從腦袋上掠過,削斷了一撮頭發。
張無易伸手把插入清兵兇膛的大刀拔出來,反手一刀刺出,一聲慘叫,這一刀正好刺入清兵的****,偷襲的清兵下體皿流如注,倒下地面慘叫不已,十幾秒鐘後就不再動彈。
“啊!”這時候一聲慘叫傳來,張無易扭頭一看,忍不住大叫道:“小山子!”
那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身材中等,長得比較瘦,隻是現在他的肚子已經破開,腸子正從肚子裡流出來,他拼命的抓住那些腸子,想把它們塞回去,但對方卻不給他機會,橫刀一斬,少年的腦袋隻剩下半邊,紅色的鮮皿、白色的腦漿撒滿一地。
張無易在這一世的記憶,小山是他最好的朋友,兩人以是都是孤兒,一起流落街頭,最後被虎威镖局收留,可說是真正的鐵哥們,沒想到卻在此刻成了永别。
“殺!”張無易大吼一聲,身體已經飛射出去,兩個起落就到了那名清兵的身側,一刀劈出。
那名清兵也聽到張無易的大喊聲,轉身看着張無易,臉上露出一絲獰笑,在張無易到達他的面前時,他大吼一聲,一刀劈出。(請各位朋友點擊、投票、收藏,您們的支持是我寫書的動力,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