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十二點,一個打扮妖娆身材火辣的暗娼敲響了四樓十八号的門。
這裡是整個樓層最靠外的一間屋子,門口的左邊就是窗戶,不過已經被鐵條給焊死了。沒有專業的切割工具是無法打開的。
門口的對面是一扇鏽迹斑斑的大鐵門,上面懸挂着一把成年人拳頭大小的黑鎖,同樣也已經生鏽,鎖眼都被鐵鏽給堵住了。
門的後面是整棟摟的逃生通道,不過在多年前就已經廢棄不用,後來更是被人用鐵門給鎖了起來。
不管怎麼看,這裡都不是一個便于逃生的地方。
暗娼敲門沒多久,房屋嘎吱一聲打開,僅僅穿着三角褲的崩牙縮頭縮腦的出現在了門後,觀察了一下外面的狀況,接着猛的把暗娼給拽了進去,抵在門後就迫不及待的撅嘴親了上去。
暗娼咯咯一笑,捏住了崩牙的手:“老闆,不要着急嘛。”
崩牙知道,這女人是準備要價了,她可是這棟樓裡長得最好看的姑娘,價格自然也是最高的。
指了指桌子,上面放了一摞錢,目測不少于一萬塊。
暗娼的眼睛立刻就亮了。
“伺候好了,都拿走。”崩牙抹了抹自己的嘴唇,一臉的急色。
暗娼心裡激動不已,沒想到自己居然撈了一條大魚。
以她現在出台的價格,想要賺足一萬塊,怎麼也得接十來個客人呢。
沒辦法,雖然她是這裡的頭牌,但是整片區域的消費水平就那樣,那些出來務工的人,是不太可能花太多的錢去選女人的,對他們來說,隻要是個女人,稍微長得好看一點就可以了。
而這位暗娼又不願意自降身份去伺候那些髒兮兮臭烘烘的民工。
這就導緻她的名氣雖然大,但是生意卻不是太好。
畢竟将近一千塊的價格,都能去市區玩一次了,誰會願意把錢扔這裡啊。
暗娼也不是沒想過去市裡發展,奈何她的容貌跟市裡那些人沒法比,頂多是個中遊水平,而且去了還要受到刁難。
于是日子就這麼稀裡糊塗的過着,想着再賺兩年就洗手不幹了。
哪知道今天居然碰見這麼生猛的一個人,出手如此的闊綽。暗娼瞬間就拿定了注意,今晚一定要拿出渾身解數伺候好這位大爺,最好能夠成為固定的客戶,這樣估計忙活個小半年就足夠了。
隻是這位爺以前沒見過,如果是個過路客那就麻煩了。
不過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先把錢賺到手了再說。
丢掉了矜持的暗娼開始全面配合崩牙,也把自己從業多年的壓箱底的本事拿了出來,這一次的天雷勾地火,兩人一共折騰了兩個多小時才算完。
躺在床上的暗娼一邊數票子,一邊勾着崩牙的話。
但是累的夠嗆的崩牙已經沒心思跟她講話了,含糊了幾句之後就睡了過去。
暗娼微微有些惱怒,同時卻也有抑制不住的激動。
就在剛才,她看到了不應該看到的東西。
錢!
滿口袋的錢!
一卷一卷的填滿了整個口袋,至少有上百萬。
暗娼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多的錢。
她的心裡就跟貓抓似得。
雖然這次已經得到了一萬多的收入,可是跟那一口袋相比,這點錢算個屁呀。
不過多年的生活經驗告訴她,能随随便便拿出這麼多錢,而且還不把錢當回事随地亂放的人,絕對不是她能夠得罪的起的,自己此刻的枕邊人,說不定就是一位落難的黑幫頭頭。
自己現在得罪了他,萬一他将來東山再起,那自己可真就隻剩下死路一條了。
可是那麼多錢啊……
暗娼在心裡進行了一番激烈的天人交戰,最後還是理智戰勝了貪欲。
隻要自己哄好身邊這位,就不愁沒有錢花,說不定就此鯉魚跳龍門,擺脫暗娼這個身份,成為黑道頭頭的小三呢!
帶着如此美好的幻想,暗娼漸漸的睡了過去。
與此同時,蕭徹跟黑狗也來到了四樓。
跟二樓三樓不一樣,一來到這一層,空氣中就彌漫着一股奢靡的味道,廉價的香水味充斥着整個樓層,哼哼唧唧的呻吟不時從各個屋内傳出來,聽得人面紅耳赤的。
好在蕭徹與黑狗都已經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初哥,而且說實話,如果就那麼兩三把呻吟聲,或許還能刺激人體的多巴胺。可是呻吟多了,就隻會覺得聒噪。
黑狗不是很明白蕭徹忽然帶他來這一層做什麼。
難道他的饑渴了想要來一發?
不能夠吧,他的别墅内可是住着好幾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而且個個都是黃花大閨女,質量水平都能把這層樓裡的娼妓秒出一條銀河系的距離。
但是也有那麼一句話嘛,家花不如野花香,男人都是賤皮子。皮肉生意能夠成為人類最古老的三種買賣,絕對不僅僅是因為單身狗太多!而是男人都好這一口。
偷腥可是能夠嚴重刺激男性多巴胺的哦。
蕭徹自然不知道黑狗此刻在琢磨什麼,他隻是安靜的觀察着這層樓的布局,然後把自己之前做的筆記拿出來一一比對。
黑狗已經完全看不懂蕭徹寫的那些文字了,跟鬼畫符一樣,估計也就蕭徹自己能夠認出來。
“你去樓上看看。”蕭徹忽然把一張紙塞黑狗手裡:“就按照我上面寫的去做,如何做到不被人察覺,應該不需要我教你吧。”
黑狗接過蕭徹遞來的紙片,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房間号跟外賣的種類。
說真的,他是怎麼都不相信蕭徹能夠通過這樣的方法把人找出來,簡直兒戲啊。但是現在他又必須得仰仗對方,否則蕭徹撂挑子不幹了,他都沒地兒哭去。
畢竟蕭徹沒有義務幫他。
自己之前還捅了他一刀呢,那點沒把他害死。
“行,我這就去。”黑狗捏緊了紙片,急速的往樓上竄了去。
而蕭徹直接往這層樓最裡面走去。
快到盡頭的時候,他忽然停了下來。
每個房間的門口基本上都放有一個垃圾袋,裡面裝滿了各種生活垃圾,出門的時候再拿出去扔掉。當然也可以選擇交錢,讓清潔工來打理,這層樓都是做皮肉買賣的女人,也不缺那幾個垃圾清理費。
不過嘛,現在已經是晚上了,清潔工可不會大半夜的跑來收垃圾,這倒是正好方便了蕭徹,一家家的垃圾翻過去,檢查一次對照一次,很快大半個樓層就被他翻完了。
隻是并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
這時候黑狗又匆忙的跑了下來,氣喘籲籲的說道:“我都翻過了,沒有。”
蕭徹的表情看不出來異樣,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黑狗憋了一肚子的問題,但是他不敢問。
蕭徹此刻的情緒狀态明顯有點不太對勁,他可不想去觸這個黴頭,隻是久久沒有找到崩牙,難免會有些煩躁。
“應該就是這幾間了,但是到底是那一間呢?”蕭徹喃喃自語的說道:“可是這一層并不适合逃亡啊,都被封死了。他到底準備如何離開?”
黑狗完全跟不上蕭徹的節奏,按照他的想法,既然已經把目标圈定在了這幾間屋子,幹脆就全部破門而入。
這裡完全就是個死胡同,崩牙就算是插了翅膀也不可能從這裡飛出去。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既然是個死胡同,崩牙也不能夠把了落腳點選在這樣一個地方吧,萬一把人堵了,豈不是隻能等死。
蕭徹在樓道裡來回的走動,尋找着一切可能逃亡的路線,同時也在不停的做着推理計算。
黑狗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隻是蕭徹遲遲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他也有點站不住了。
“蕭徹,我去樓下的網吧上個廁所。”黑狗打了聲招呼,見蕭徹沒啥反應,聳聳肩往樓下走去。
蕭徹長長的吐了口氣,腦子已經亂成了一團漿糊。
他現在也對自己的推理産生了懷疑,因為按照他的推理,崩牙就應該藏在這層樓的最裡面。
可是這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最後一間屋子的布局蕭徹剛才已經觀察過了,完完全全的死角,除非崩牙天生神力能夠在幾秒鐘内掰斷拇指粗細的鋼筋,否則他根本不可能逃走。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眼下崩牙還沒有離開這棟樓,蕭徹也在琢磨,是不是就按照黑狗說的那樣,直接破門而入算了。
隻是這樣做就幾乎沒有任何的技術含量,自己之前做的所以推理,都特麼成為了一個笑話。
蕭徹不是怕丢人,而是覺得這樣實在是勝之不武。
好吧,這種情緒其實很沒有道理。
蕭徹也感覺到了一陣的内急,晚上水喝太多了。
來到樓下的網吧,這裡彙聚了大量的殺馬特,一眼看過去跟到了盤絲洞一樣,而網吧門口貼着一張紙,上面寫着,上廁所五毛!上網者免費。
還真他媽會做買賣。
蕭徹幹脆開了一台電腦,既然暫時找不到線索,上網放松一下也不錯。
去廁所噓噓了回來,蕭徹的目光落在了網吧角落的一間屋子上。
說不上為什麼,蕭徹就覺得這屋子位置有些奇怪!
好在是硬生生被安在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