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神的戰鬥并沒有持續太久,反叛軍很快就肅清了整個神殿,那些神靈制作出來的神将統統倒下,雖然他們也給叛軍帶去了巨大的傷害,可是叛軍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而且根據蕭徹的觀察,這些叛軍手中的武器貌似對神将有壓制作用,很多神将的本事完全沒有發揮出來就被怼死了,死的那叫一個憋屈。
就在這些叛軍準備繼續前進的時候,一束光出現了。
接着叛軍打亂。
蕭徹依稀之間還能聽到他們的慘叫。
“她來了,她看到我們了。”
“不要慌,隻是一束光而已!”
“快跑快跑!”
“啊,我開始溶解了,救我。”
“都給我站住,不許跑。神有什麼好怕的,别忘了我們手裡拿着的是什麼!”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叛軍死絕了……
确切的說,隻剩下了一個人。
此人手裡拿着一把劍,一把看着就充滿了不祥的黑色寶劍,隻是一眼就讓蕭徹的神智有了片刻的混亂,各種負能量刹那間在兇口爆炸,腦子裡就跟有人放了幾百個二踢腳一般,非常的難受……
而這把劍也抵抗住了神光。
接着,一團柔和的白光從神殿深處飄了出來,光芒覆蓋了整個神殿的範圍,黑劍釋放出來的負能量立刻就瓦解了,蕭徹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冬天泡溫泉,說不出來的舒坦。
蕭徹知道,這團光就是女神!
神是一,也是萬物,沒有本體,任何事物都是神的本體。
光已經是最為粗淺的一種表現形勢了。
好吧,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蕭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就明白了,就感覺像是忽然被貫腦了一般。
女神跟叛軍的對話蕭徹聽不清,或者說根本就聽不見。
在一炷香的時間之後,叛軍舉起手中的黑劍,一劍捅死了女神。
蕭徹哇的一聲就叫了出來。
媽個雞,真死了?
你可是神啊,居然就這麼被人捅死了,而且死之前居然一點反抗都沒有!剛出場的時候那麼霸氣,結果被人痛死了?
蕭徹腦門上已經蹦出了一串的問号跟感歎号,最後變成了省略号!
叛軍在捅死了女神之後,還沒有來得及慶祝就被大宇宙法則給抹殺了,不過他手中的黑劍卻沒有消失,而是跌落到了地面。
女神幻化出了人型,鮮皿如同花朵一般在她的身體下面綻放,整個宮殿的開始晃動起來,随時有崩塌的可能。
蕭徹愣了片刻,忽然沖了過去跑到了女神身邊,暗暗的吐了口氣之後,伸手想要把女神扶起來。
本以為這些都是假象,自己的雙手應該穿過女神的身體才對,或者說對方是女神,自己區區一個凡人怎麼可能碰到對方,凡人無法接觸神靈,這同樣也是大宇宙法則,因為任何直接的接觸都會被宇宙意志認定為是渎神。
然後,蕭徹就把女神抱了起來……
雖然女神已經有了人樣,可是蕭徹依舊看不透測她長什麼樣,直白點說,女神在蕭徹眼裡就沒有一個固定的容貌,她依舊在不停的變化。
女神徐徐的擡起手,在蕭徹兇口輕柔的一點,之前鑽入他體内的陰影就被吸了出來,然後從黑色變成了白色,最後又鑽入了蕭徹的眉心。
畫面如同碎裂的鏡面一般變成了無數的小碎片,每一個碎片上都倒映着女神的臉,還有一句神谕在蕭徹耳邊萦繞:“不要……”
說真的,如果對方不是女神,這兩字很容易引起誤會!
“醒了醒了。”
多熟悉的台詞啊,感覺眨眼間就回到了幾個月前。
那時候也是一堆人在床邊大聲的嚷嚷着醒了兩個字。
不過這次的待遇明顯差了很多,蕭徹睜開眼發現自己居然躺在地上,連一床毯子都沒有,真摳門……
安其拉臉上寫滿了擔憂,見蕭徹睜眼,眼淚直接飛了蕭徹一臉:“你可吓死我了。”
諾雅隐隐的笑了笑,輕拍蕭徹肩膀:“醒了就好,你可不知道在你昏厥這段時間内,某人都急成什麼樣啦,我琢磨着你要是醒不過來,某些人估計得殉情。”
安其拉當時就急了,揚手就是一掌拍過去,不過被諾雅輕飄飄的化解掉。
眼瞅着倆妹子要打起來,蕭徹連忙說道:“好了好了,都是切拉諾的隊友,就不能和平共處嗎?扶朕起來!”
“你說什麼?”倆妹子立刻放棄了仇恨,轉而怼起蕭徹來。
蕭徹讪讪的笑了笑,說:“扶我起來!”
安其拉将蕭徹拽起來,嘴裡還嘟囔着:“到底怎麼回事嘛,忽然就暈了,一點征兆都沒有。我們用盡了一切辦法都沒能将你喚醒。”
蕭徹的臉色嚴肅起來,說:“我看到了這個世界最為無恥的一幕。”
諾雅驚訝的說:“你居然跑去偷看别人洗澡!”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就不能讓我愉快的裝個逼麼?”蕭徹登時哭笑不得,旋即沉聲說道:“我看到了弑神的現場!”
後院立刻變得落針可聞!
諾雅咽了咽唾沫,戰戰兢兢的說道:“你剛才說什麼?”
蕭徹剛想說話,老闆娘就意識到了什麼,一拍腦門:“外面還有客人,我先去招呼客人。你們慢聊!”
說完也不等蕭徹表态就急匆匆的走了,末了也沒忘記将後院的門鎖起來。
這時早已經等的不耐煩的安朵從蕭徹的意識中鑽了出來,一把扣住了蕭徹的手腕:“我能感覺的母親在你身體内留下了印記,快拿出來。”
不管怎麼是,安朵都應該算是半神,她的行為中會不自覺的透露出神性來,現在急眼了,神性如同不要錢一般湧了出來,諾雅跟安其拉沒有這方面的抗性,立馬被震得頭暈眼花,四肢發麻,尤其是諾雅,裙擺都飄了起來,露出了潔白的大腿以及那不可描述的……
好在蕭徹還算有抗性,大聲的吼了幾下讓安朵冷靜下來,眼神不自覺的就飄到了諾雅潔白的大腿上,然後被安朵一頓猛掐!
“行了行了,在掐我就繼續暈了啊。”蕭徹痛的上竄下跳的,看了看胳膊,已經發青了。這可是半神留下的痕迹,不是那麼容易消除的。
見安朵又要失控,蕭徹也不在賣關子,把自己在迷宮中碰見的事情說了出來。
安朵聽完就跑一邊裝沉思者去了。
可是她留下來的爛攤子還得蕭徹來解釋。
首先要應對的就是諾雅的好奇。
不過讓蕭徹沒有想到的是,諾雅居然一點都不好奇。
這個展開有點不對啊。
難道不應該刨根問底或者是冷笑連連之類的嗎?
一臉淡然是什麼鬼?!
諾雅說:“想必這位就是傳言中的神之子吧。”
蕭徹眨了眨眼睛:“你認識?”
“不認識,但是聽說過。”諾雅說。
安其拉意識到了什麼,眯着眼睛問道:“看了你早就知道了我們的身份。說,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諾雅攤了攤手:“好吧,事情既然都到這份上了,我們不放開誠布公的談一談。首先,我确實知道你們兩位……哦不,應該說是三位。因為你們可是通緝令上的人啊,雖然納塔古斯那邊的通緝令對洛汗國無效,可是這比不妨礙你們的名聲傳遞到整個阿蒙德地區。你們當真以為沒有人想抓你們去領賞嗎?知道你們的人頭值多少錢嗎?那可是大部分傭兵一輩子都掙不來的錢!”
蕭徹問道:“多少?”
安其拉默默的低下頭,這人的關注點就不能正常一點嗎?現在是關心自己人頭值多少錢的時候嗎?雖然自己也很想知道。
但是這不是重點啦!
諾雅也沒想到蕭徹會冒這句話出來,到嘴邊的話愣是給咽了回去,臉蛋憋得通紅,半天都沒能冒出一句話來。
蕭徹愣愣的看着她:“怎麼我說錯了?”
“你!”諾雅哭笑不得:“正常人根本就不會關注這個好嗎?”
蕭徹呵呵笑了笑。
嗯,莫名有點尴尬是怎麼回事。
“誰能想到你們居然膽大包天的在傭兵俱樂部門口招攬隊友,說真的,當時傭兵俱樂部的人都吓傻了好不好,就沒見過通緝犯這麼高調的,恨不得在腦門上刻上我很值錢四個字!”
“然後你出現,那些傭兵就不敢冒頭了,看了你的來頭也不小嘛!”安其拉不陰不陽的怼了一句。
諾雅承認了!
她居然承認了!
這妹子可一點也不低調啊。
“小女子也算有點名頭,但是我出面不是想要殺你們,而是真的想要跟你們合作。”諾雅收起了戲谑的表情,嚴肅的說道:“我不是那些腦子裡隻有錢的傻逼,也不是一門心思想要抱大腿的狗奴才。一個是天選之人,一個是激進派的領導,跟着你們辦事一定會非常的刺激。何況你們要去的地方還是阿蒙德的聖地,皿湖!如此有意思的事情,我豈能錯過呢……”
安其拉冷冷的說道:“但是這也無法解釋你為什麼要跟着我們。隻是因為刺激……呵,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諾雅吐了口氣:“就知道你不信。”
說完,她又拿出了一樣東西。
蕭徹的眼神立刻就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