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兩天盧曉根本沒有來上班,負責盯梢的人也失去了他的蹤迹,這個人就跟人間蒸發了一般,毫無蹤迹可循。
張骁有些急躁,這可是蕭徹頭一次直接給他下達任務,結果卻搞成這樣,他覺得自己有點無法面對蕭徹。
就在張骁準備親自出馬去尋找盧曉的時候,他碰見了溫碧。
這個女人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找到了西決公司的總部,在門外候了張骁一整天。
見到張骁之後,她差點當場跪下。
張骁急的連忙把她扶起來:“幹嘛呢這是!”
“張先生,幫幫我。”溫碧泣不成聲的說道。
張骁是懵逼的。
他跟眼前這個女人也就一面之緣,連交情都談不上,兩天沒見居然上門求救來了?
誰能解釋一下這個故事是怎麼展開的?
“别急别急,我們找個地方慢慢說。”
張骁看了看周圍,無數人都往這邊投來了差異的目光,尤其這些人當中還不乏西決的員工,張骁又是尴尬又是愠怒,拽着溫碧到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館。
溫碧坐下之後也不說話,就是抹淚,張骁從未有過這樣的經驗,根本不知道如何勸慰,急的直撓頭。
“行了行了,到底什麼事兒你就直說好了,光哭有個屁用。”最後張骁實在是受不了,一拍桌子怒道。
溫碧果然不哭了,雙眼紅紅的說:“張先生,我知道這樣做很突兀,也讓你非常的為難。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了。偌大一個中海除了你我找不到一個人可以給我提供幫助了。”
“你有事說事行不行,别整這些虛頭巴腦的說辭。你不講是什麼事情,我怎麼幫你。”張骁說。
溫碧擦了擦眼淚,說:“張先生,我知道自己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也知道自己沒有臉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不管什麼下場都是我自找的。可是我女兒是無辜的啊,求求你,幫我照顧我女兒吧。”
張骁聽到這話差點沒蹦起來:“你開什麼玩笑,我一個大男人幫你照顧女兒,傳出去還了得?再說了,你不是活得好好的麼怎麼要别人幫你照顧女兒。就算再退一萬步,你不行了,還有福利院啊。”
溫碧驚恐的說道:“不行,那些人是不會放過我女兒的。張先生,我求你了,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張骁哭笑不得,說:“妹子,不是我不幫你,而是這件事情……唉,你讓我怎麼說。等等,你為什麼要讓人幫你照顧你女兒,是不是碰見什麼難事兒了?你告訴我,說不定我能幫上忙。”
溫碧搖頭:“張先生,我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女兒從今天開始就交給你……如果你實在不願意照顧她,就把她送的遠遠的,找個老實人家托付了吧。”
溫碧說完就要走,張骁那會容她就這麼稀裡糊塗的離開,站起來一把拽住了溫碧的胳膊。
這時候蕭徹也來了,正好看到這一幕,嘿嘿笑了笑:“剛來就聽說我們張大隊長碰見桃花運了,我還琢磨是誰呢。原來是你啊。”
張骁就跟看到救星一般,連忙說:“蕭……老大你來的太是時候了,趕緊過來勸勸她吧。我反正是搞不定了。”
溫碧有點怕蕭徹,實在是那晚蕭徹展現出來的手段過于可怕,給她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從張骁的嘴裡得知了前因後果,蕭徹也大為驚訝。
這妹子好歹也是天堂的頭牌之一,隻要願意多出幾次台,一年下來幾十萬總是有的。怎麼忽然沒頭沒腦的跑過來交代遺言了?
難道說自己那天的所作所為給她惹麻煩了?
天堂的人找不到自己,就隻能拿妹子撒氣?
蕭徹臉色嚴肅了起來,問道:“溫女士,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如此驚慌。既然你都找到了張骁,也不差把幕後的真相說出來。如果是因為我的話,我會幫你的。”
張骁連連點頭,說:“就是就是,我們老大可厲害了。你不要怕,大膽的說。”
溫碧猶豫了很久,終究還是把冷姐讓她做的事情說了出來。
溫碧本人是不想做同時還是極其抗拒的,所以她想到了死,但是又擔心自己女兒得不到照顧甚至還會遭到迫害,這才找到張骁希望能求的他的幫忙。
聽完溫碧的講述,張骁跟蕭徹面面相觑,都沒想到事情居然會是這樣。
強暴遊戲?
什麼人口味這麼怪?
片刻的沉靜後,張骁一拍腦袋說:“等等,我想起來了,好像天堂之前傳出過好幾個小姐死亡的事,而且都是非正常死亡!該不會都是這樣死的吧。”
溫碧點頭:“是的,之前有個姐妹不想做,被保安科的人活活打死了。當時全部人都親眼目睹了整個行刑的過程。我知道,隻要我答應了,那麼我的結果也注定是個死。那個人就是魔鬼,他會把每一個去伺候他的女人全部弄死的。”
說道這裡,溫碧的臉上露出了難以名狀的驚懼。
蕭徹手指頭輕輕的叩着桌面,發出有節奏的哒哒聲音。
說真的,這種事情跟他完全沒有關系,眼下最為重要的是調查誰在幕後對付蘇娜。如果冒然插手溫碧的事情,很可能會得罪眼下中海勢力最大的那個人,青狐……
非必要的時候,蕭徹并不想節外生枝。
當然,溫碧并不是來找自己幫忙的,最終的注意還是得讓張骁來拿。
張骁一開始是不願意的,不過現在聽完溫碧的講述,他心裡那股俠義的精神被激發了出發,加上溫碧可憐兮兮的模樣,讓他動了恻隐之心,甚至生出了一種想要呵護對方的怪誕感覺。
“老大,你說怎麼辦?”張骁看着蕭徹,希望他給自己拿個主意。
蕭徹笑了笑:“你就差把答應兩個字刻臉上了,我還能說什麼。”
張骁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
“溫女士,我答應你幫你保護你女兒。不過我認為,小孩子成長過程中,父母是必不可少的。”張骁說道。
溫碧不太明白這番話的意思。
聽上去有點沒頭沒尾的。
蕭徹解釋道:“他的意思是說,要幫你們母女徹底脫離苦海。當然這隻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具體還是得看你自己。”
溫碧已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嗚嗚嗚的又哭了出來。
“謝謝,謝謝二位。大恩大德,溫碧此生當牛做馬的報答兩位的恩情。”
“行了,具體怎麼做你自己看着安排,需要幫忙的時候吱聲。我就先走了。”蕭徹拍拍張骁的肩膀說道。
“老大,你不能就這樣走了啊,好歹給我出出主意啊。”
“嗨,人家找的是你又不是我。表現你男子漢氣概的時候到了。上吧英雄!”
蕭徹笑着離開了咖啡廳。
溫碧的事情隻是一個小插曲,蕭徹并沒有放在心上,有張骁出馬就足夠了。
但是蕭徹絕對沒有想到,就是這麼一件在他眼裡根本不算事兒的小事兒,最後卻引出了一個巨大的,幾乎無法收拾的麻煩。
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如何對付盧曉。
這家夥稀裡糊塗的消失了兩天,去哪兒也沒人知道。
還有就是那天晚上她見得那個女人,到底是何方神仙,也讓蕭徹無比的好奇。
或許自己應該跟蘇娜聯系一下了,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查出的個頭緒來。
說幹就幹,蕭徹立刻給蘇娜打了個電話。
接到蕭徹的電話蘇娜開心極了,立刻變成了小話痨,嘚啵嘚啵的說個不停。
蕭徹也耐着心的聽她說話,有種莫名安心的感覺。
“你在哪兒呢?”說了半天都沒得到蕭徹的回應,蘇娜這才想起問問蕭徹此刻的下落。
“我在中海啊!”蕭徹笑眯眯的回答道。
本以為對方會驚喜,結果蘇娜說出來的話讓蕭徹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哎呀,你怎麼不早點給我打電話,我馬上就要登機了。”
“登機,去哪兒?”蕭徹連忙追問道。
蘇娜回答:“去申城啊,分公司出了點問題,我的過去看看。”
“什麼時候回來,随行的有那些人。”
“這個就說不好了,少則三五天多則十天半個月都是有可能的,随行的人……你問這個幹什麼。這次就我一個人啊。”
蕭徹心思急轉,問道:“對了,公司有個叫盧曉的股東吧,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電話那頭的蘇娜愣了數秒,詫異的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你别管我怎麼知道的,就跟我說他去哪兒了?”
“我也不清楚,盧曉這個人挺神秘的,不過因為他不幹涉公司運作,所以我平日裡也沒怎麼注意過他。”
蕭徹沒有揭穿蘇娜話語中的小小漏洞,張骁可是說過盧曉追求過蘇娜的,不過既然蘇娜不承認,自己也沒必要繼續問下去。
“你在調查他?”蘇娜聲音多了一絲的緊張。
蕭徹笑着說:“沒有的事兒,我調查他幹嘛啊。”
“蕭徹,你沒事吧。”
“沒事啊。”
“那就來申城陪我!”
蕭徹沉默了片刻後,嗯了一聲:“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