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隊,蕭隊,那些王八羔子又來了。”
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小夥子,慌慌張張的跑到了保安隊長的辦公室,急吼吼的說。
辦公室内的椅子上,躺着一個滿臉絡腮胡的男人,屋内還彌漫着淡淡的酒氣。
聽到自己手下的報告,保安隊長伸了個懶腰,打着哈欠說:“那些王八羔子,把話說清楚了。”
“哎呀,就是金宏的那些人啊。來了十好幾個,兄弟們快扛不住了。”年輕人急切的說道。
保安隊長懶洋洋的站起來,點了點年輕人的額頭:“完蛋玩意,這點小事兒也值得你大呼小叫的,我平日裡教你那些東西都忘光了?”
年輕人讪讪的笑了笑,拍馬屁道:“我哪能跟隊長您相比,您現在可是咱們保安隊的大紅人啊,連保安科長都對你刮目相看咧。”
“少拍馬屁,有這個閑工夫還不如好好學習學習。你小子不會想要當一輩子的保安吧。”隊長語重心長的說。
年輕人道:“哎喲我的大隊長啊,這些話還是留着以後在慢慢說吧,現在真的是十萬火急,趕緊跟我走。”
兩人來到了案發現場,這裡已經圍了一大批人,帶着藍色帽子的就是保安隊的人,而手腕上綁着紅絲帶的,則是金宏的人。
絡腮胡的出現就等于給保安隊的人打了一針強心劑,本來頹喪的情緒立刻高漲了起來。
而金宏那邊的人則有些懼怕絡腮胡,實在是這家夥在過去幾個月創下的名頭太大了。
在他還是一個小保安的時候,就曾經單槍匹馬毀了好幾個黑窩點,一個人對付二三十人都不在話下。活生生一個戰神在世,那些混混就沒見過這麼能打的人,以至于見到這位就有點腿肚子打顫的節奏。
而絡腮胡本人也從一個小保安變成了保安隊長,照理說他這樣的人才,就是給個保安經理也綽綽有餘,但是他就喜歡奮戰在第一線,不愛去總部,于是他就成了拿着保安經理的薪水幹着保安隊長職責的奇葩。
也不是沒有人動過挖他的心思,奈何這位爺是個認死理的人,不管對方開出來的條件有多麼的豐厚,死活就是不肯挪窩。
後來打聽到,他是楓葉公司那位年僅28歲的女總裁在路邊撿來的流浪漢,感恩于女總裁的恩德,所以才答應在對方的公司幹三年。
有了這一層關系,其他公司也就絕了挖他的心思。
當然,公司之間的競争是永遠不可能停止的,尤其是楓葉公司經營的主要項目乃是沙場、采石場還有高速公路拖車,這裡面的水深的讓人無法想像,很多時候的鬥争都是擺在台面上的搏殺,甚至在去年還發生了幾百号人在砂石廠互毆的事件,連中央都被驚動了。
楓葉公司也就是從那一次之後實現了内部的大換皿,老闆的女兒從國外歸來接過了總裁的職位,一開始工作很不順利,甚至一度到了無法開展的局面,因為她總是習慣性的用國外那一套來處理公司的相關事宜,很明顯的遭遇到了水土不服。
而械鬥這種事情,女總裁一開始也是相當抵觸的,一旦發生就離開報警,好幾次之後她才明白,警察在這裡面也扮演着不甚光彩的角色,報警根本沒有任何效果。想要徹底解決這件事情,除了走高層路線之外,還有就是有一個能打,能鎮住場面的家夥。
碰巧這時候,女總裁遇到了絡腮胡乞丐,也由此拉開了她的逆襲之路。
而今天這件事情,也算是陳年舊案。
七天前,金宏的人趁着天黑砸了楓葉的機器,并且打傷了當時看護機器的保安。因為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迹,警察在象征性的查了一會之後就把這案子給放一邊去了。而那個被打傷的保安光是醫藥費就是個天文數字,更加無奈的是,這保安還在實習期,五險一金都沒買。
公司給他的錢也隻夠前期治療的,想要痊愈的話,至少的五十萬!
所以這筆錢,隻能落在打傷他的人頭上。
偏偏現場沒有任何線索,根本不知道說誰幹的。
絡腮胡知道這件事情後,隻用了半天的時間就查出了真相,然後一個人去了對方的老窩,不僅把打人的家夥暴揍了一頓,還拿回了二十萬的賠償款和相關的證據。
有了證據,楓葉的女總裁立刻跟金宏的人談判,最終又多要了五十萬,三十萬給保安治病,二十萬用于維修機器。
本來大家都以為這件事情過去了,沒想到金宏的人居然不死心,又帶着人打上門來。
絡腮胡氣場籠蓋全場,掃了一眼之後,懶洋洋的說:“你們誰是管事的?出來吧。”
對面的人面面相觑,都不敢冒頭。
絡腮胡威名太甚,就跟一個行走的BUG一樣。
不過他們敢來這裡找茬,肯定是有底氣的。
一個精瘦精瘦的男人從人堆裡鑽了出來,兩撇八字胡當他看上去很像舊時代的地主老财,雖然穿着西裝皮鞋還打的領帶,可是怎麼看都覺得很猥瑣。
“你就是最近被吹的神乎其神的保安隊長?呵,也不過如此嘛。報上名來,老子從來不打無名無姓的人。”對方口氣很大,楓葉這邊的保安立刻怒目而視。
隊長在他們心裡是如同天神一般的人物,豈容一個猥瑣的跟老鼠一般的家夥羞辱。
絡腮胡呵呵笑了笑:“個子不高,口氣挺大。這麼想知道我的名字,那就聽好了,小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倪名勞紙。”
“你老子?我草,你敢占我便宜。”對方呢喃了一句,立刻發現了不對勁,加上楓葉那邊的保安發出來的哄笑,立刻就炸毛了,揮着拳頭就砸了過來。
絡腮胡發現他的拳頭上在閃着光,居然還戴了的鐵指!
可惜他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甚至可以說不堪一擊,絡腮胡隻是輕輕的轉動了一下腳尖,對方就直接撲空。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絡腮胡手起掌落,在他背心輕拍一張。
八字胡呱唧一聲就撲街了,雙腿抖了兩下,就沒了反應。
楓葉這邊的人哄的一聲笑了出來,那叫一個得瑟,那叫一個鄙視。
這就是金宏派來找場子的人?簡直跟弱雞沒有任何區别嘛,就這樣的貨色也好意思跟咱們大隊長動手?天大的笑話。
絡腮胡用腳尖輕輕的踢了踢在地上躺屍的八字胡,見對方沒有任何反應,撇了撇嘴,說:“還有能打的嗎?”
對面沒人啃聲了。
說真的這些人根本就不想來,八字胡不知絡腮胡的厲害,可是他們知道的,這裡還有好幾個親眼目睹過絡腮胡一人單挑三十人的壯舉的。
“既然沒人冒頭,那就散了吧。和氣才能生财,整天打打殺殺的想什麼話。”絡腮胡又打了個哈欠,昨晚打遊戲打挺晚的,今天沒什麼精神。
金宏的人一哄而散,片刻之後就全部散去了。
當然他們走的時候也沒忘記把躺地上的八字胡給拖走。
剛準備回去繼續補覺,一輛紅色的寶馬轎車停在了工地的大門口,車窗搖下之後,露出了一張無比精緻的臉蛋。
她就是楓葉的女總裁徐楓。
“蕭徹!”
絡腮胡轉過身,眨了眨眼睛:“喲,這不是老闆娘麼?今兒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徐楓微嗔道:“瞧你這話說的,好歹這也是咱們的工地,我來檢查一下,不過分吧。”
蕭徹嘿嘿笑了笑:“不過分不過分,但是工地裡亂得很,你這車地盤又低,開進去怕是容易抛錨啊。”
徐楓輕咬下唇,表情妩媚又妖豔:“蕭徹,你跟我裝傻是不是?”
蕭徹搔了搔頭,說:“那你等我換身衣服,這衣服全是土,把你的車弄髒了。”
“髒了洗洗就是了,跟我還這麼見外,上車吧。”
話都說道這份上了,蕭徹也不再矯情,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滑了進去,車子發出了轟鳴聲,極快的離去。
一衆保安豔羨的看着車子的離去的方向。
隊長可真是個能人啊,連總裁都親自開車來接他,這是什麼樣的待遇哦。
“诶,你們說,隊長跟總經理有沒有那啥過?”
“我覺得有啊,剛才總經理看隊長那個眼神,媽呀,換了我骨頭都酥了。隊長也是男人,怎麼可能經得起誘惑。”
“沒錯,隊長這樣的人才,換了别家指不定給多少錢呢,可是我們隊長現在還天天窩在工地裡,奮戰在第一線,裡面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交易。”
保安們嚼着舌頭,滿臉的淫蕩表情。
副隊長大喝一聲,說:“夠了啊你們,隊長不再你們就敢這麼編排他,回頭小心隊長收拾你們。”
這些保安都跟蕭徹混熟了,知道他是個什麼性格,所以副隊長的話他們也沒有放在心上,嘻嘻哈哈一陣玩笑後,就各自回各自的崗位去了。
另一邊,跑車一路往郊區開了過去,蕭徹看了看窗外的風景,說:“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去參加一個宴會!”徐楓說。
蕭徹皺了皺眉:“你知道我對這種場合沒有興趣的。”
徐楓将車子停在了路邊,嬌滴滴的說:“我的好哥哥,就這一次,你幫幫我嘛。到了那兒什麼都不用做,一切交給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