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自己說,還是讓我幫你。”
蕭徹扭頭看着躺在地上的混子,聲音就跟刀片似得刮過了對方的臉頰,混子滿臉驚恐,眼瞅着是要大小便失禁的節奏。
“崩牙哥在樓上,三樓三樓,不是二樓,三樓!”
這家夥已經吓得失去理智了,簡單的一句話非得要重複三遍。
看來是深谙網絡真理,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馬劍飛看着蕭徹,微微有些擔憂。
“師祖爺爺,崩牙哥這個人我知道,他是鴨王的得力手下,做了不少缺德事情。雖然以師祖爺爺的本事想要弄死他易如反掌,可是這裡畢竟是對方的地盤,而且鴨王後台很硬,如果就這樣直接沖突的話,我擔心……”
蕭徹猛的掃了馬劍飛一眼。
馬劍飛心裡咯噔一下,心道要遭。
“你是擔心會影響到幾天後的比賽嗎?”
“晚輩不敢。”
馬劍飛是真的吓到了,蕭徹的眼神實在是可怕,就好似兩把鋒利的寶劍,直愣愣的戳到了心窩子裡,那種感覺别提有多麼的酸爽了。
蕭徹也能理解馬劍飛的心态,如果要在蘇娜跟武館尊嚴之間選擇的話,馬劍飛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
蘇娜對他而言,是個陌生人啊。
但是蕭徹不一樣。
他回國就隻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替蘇小軍照顧好蘇娜姐妹倆,這倆姐妹的安全跟幸福是蕭徹最先要考慮的事情,其他任何事情在這倆姐妹面前都必須讓路。
就算是天塌下來,蕭徹要做的不是保護自己,而是保護蘇娜姐妹。
所以馬劍飛的态度讓蕭徹有點不爽。
“師祖爺爺,我這就給武館的弟子們打電話,讓他們帶人來。”馬劍飛察覺到自己好像戳到了蕭徹的軟肋,或者說敏感的地帶,立刻采取了補救措施。
蕭徹搖了搖頭:“等武館的人來了,黃花菜都涼了。你把這位姑娘送回家去,其他的事情我自然會處理。”
馬劍飛還想要說什麼,可是蕭徹的眼神卻讓他把到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那好吧,我先送人,師祖爺爺,你千萬要小心,别跟崩牙硬碰硬。”
“我怎麼做事,不需要你來指指點點。”蕭徹冷冰冰的說道。
馬劍飛無奈苦笑,看來以後對待蘇娜的态度要改改了。
這姑娘完全就是師祖爺爺的命根子啊。
馬劍飛帶着蘇娜的同事離開,蕭徹探手将地上的混子拎起來,大踏步的往樓上走去。
……
“崩牙哥,不好了,有人來砸場子了。”之前被蕭徹威脅過的服務生慌忙不疊的跑到了三樓貴賓包廂,都沒敲門直接把門推開,氣喘籲籲的說道。
崩牙哥跟一個銀發青年人正在屋内喝酒,服務生忽然闖進來讓崩牙哥有些不爽,感覺在客人面前丢了面子,呵斥道:“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什麼事情讓你連門都不敲?”
服務生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闖禍了,連忙緻歉:“崩牙哥,還有這位客人,實在是抱歉,我不是有意的。但是樓下來了個人,說是要找蘇娜。跟在他身邊的,好像是馬氏武館的館主馬劍飛,兄弟們不是對手,被打翻了好幾個了。”
崩牙哥聽到這話,臉上浮現起了一抹殘忍的笑容,晃動着手中的酒杯:“哦,終于來了麼?等他等了大半夜,還以為不敢來了呢。吩咐下去,KTV關門,今兒我要好好會會這位傳奇人物。”
“好的崩牙哥。”服務生慌忙的退了出去,關上門的瞬間感覺自己雙腿都發軟了。
崩牙哥的氣場真是越來越強,舉手投足之間釋放出了極強的霸氣,難怪可以得到大BOSS的信任。
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混到崩牙哥這個程度,估計這輩子都沒戲哦。
服務生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包廂内,崩牙哥對着銀發青年說道:“銀狐先生,很抱歉今晚上的招待隻能到此為止了。我有一些私事要處理,咱們明天換個清幽的地方,在詳談,你看如何?”
銀狐站起來,跟崩牙哥握了握手:“趙先生客氣了,既然趙先生有客人,那我就不多打擾。明天再聯系。”
崩牙哥笑了笑:“黑狗,送銀狐先生從後門走。”
一直站在陰影中的男人站了出來,将銀狐帶出了包廂。
崩牙哥再度坐在沙發上,從腰間拿出了一把槍!
這可不是仿真槍,而是實打實的真槍!
彈夾裡面還有六顆子彈。
雖然國内對槍械的管控非常的嚴格,但是這個世界上從來都不會缺乏铤而走險的人,更加重要的是,男人都喜歡玩槍,有需要就肯定會有市場。
這年頭,做老大的身上每把槍,都不好意思出來見人。
而且崩牙哥是一個熱武器的狂熱粉絲。
他看不起任何一個武者。
武者在崩牙哥眼裡,不過是一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夥。
力氣大怎樣?大得過子彈的沖擊力嗎?
速度快怎樣?快的過子彈的速度嗎?
一槍在手,天下我有。
崩牙哥就是這麼自信。
綁架蘇娜不過是開胃菜,是崩牙哥為了給今晚上的較量增添一些其他色彩,倒不是真看上了蘇娜。
以他的身份,要什麼女人沒有?
綁架迷・奸這樣的手段,過時啦。
女人嘛,得活蹦亂跳的,做起事兒來才刺激。
迷暈了,跟奸屍有啥差别?崩牙哥可不是某島上那個公子,對暈厥的女人有興趣。
快來吧快來吧,已經很久沒有開槍殺過人了,崩牙哥感覺自己身體的熱皿都沸騰了起來。
就在崩牙哥有些焦躁的時候,房門被人猛的一腳踹開,率先出現在包廂的,是一具屍體……
不對,人還活着,隻是暈過去了。
而且躺在地上的家夥崩牙哥也認識,這不是樓下包廂的呂小馬麼?怎麼跟死狗一樣躺在地上,褲裆上居然還有一團水漬。
真特麼丢人呢啊,居然吓尿了。
崩牙哥搖了搖頭,大聲說道:“外面的朋友,既然來了就請現身吧。難道還要我親自到門口迎接你嗎?”
蕭徹走入了包廂,眼神極快的掃了一圈。
“蘇娜呢?”蕭徹漠然的說道:“我警告你,娜娜要是少了一根頭發,我就一把火燒了你的KTV。”
崩牙哥笑了,慢條斯理的拿起了桌上的手槍,用白色的絹布慢慢的擦拭,動作無比的輕柔,就像是在愛撫心愛的女人一樣。
“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敢這樣跟我說話了。在中海,想燒我店的人多了去了,你猜這些人最後都去哪兒了?他們去地府,跟牛頭馬面鬥地主去啦。”
蕭徹看着他,就好像在看一個傻・逼一樣。
居然在老子面前玩槍?
真是個逗逼啊。
輪玩槍,蕭徹可以當他祖宗。
就崩牙哥擦槍那個動作就非常的業餘。
完全把槍械當作了炫耀,而不是武器。
槍也是有生命的,而不是一坨冰冷的鋼鐵構造物。
可惜崩牙哥理解不到這一層含義,他隻是把槍當成了一個用來裝逼的道具。
“我沒有時間跟你羅嗦,放人,我可以饒你不死。”蕭徹淡漠的說。
崩牙哥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好似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你饒我不死,哈哈哈,你居然有膽子說饒我不死!小子,我發現你真是一個妙人啊。我崩牙很欣賞有種的人,但是更加讨厭狂妄的人。”
崩牙哥說完,繞過茶幾走到了呂小馬面前,一腳踩在呂小馬的背上,咔嚓一聲拉動了槍栓:“你欺負了我的人,砸了我的店,現在還威脅我。小子,認不認識我手中拿的這玩意?”
蕭徹皺了皺眉:“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呵,這時候知道服軟了?知道怕了。告訴你,别以為有點拳腳功夫就可以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現在都什麼時代了,槍械為王知道嗎?你們那些什麼金剛腿之類的,已經被掃進曆史的垃圾堆了!”崩牙哥兇狠的說道。
蕭徹哦了一聲:“你說完了?”
崩牙哥愣了一下,有點蒙。
眼前這家夥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
沒看到老子子彈都已經上膛了嗎?難不成他真以為這是玩具槍。
崩牙哥二話不說對着天花闆就是一槍。
包廂的回音效果很不錯,槍聲至少被放大了三倍。
暈厥狀态的呂小馬都醒了過來,一個勁兒的喊:“别開槍,大爺,别開槍。”
崩牙哥厭惡的看了一眼呂小馬:“真是個廢物,小子,你看清楚了……我操……”
崩牙哥還想要在威脅威脅蕭徹,過過瘾,結果擡頭一看發現蕭徹手中也有了一把槍,而且那把槍還挺眼熟。
媽的,是自己的槍!
等等,自己的槍是什麼時候跑到蕭徹手中的?
從剛才開槍到現在,頂多就過去了三秒鐘!蕭徹在這短短三秒鐘的時間内,悄無聲息的從自己手中把槍給拿走了。
這不可能!
蕭徹看了看手中這把槍,三下五除二的拆成了一堆零件。
耗時五秒!
崩牙哥眼珠子都差點爆出來。
這尼瑪還是人嗎?
蕭徹說:“還有什麼招數,快點使出來吧。我趕時間。”
崩牙哥咽了咽唾沫,現在他知道,自己好像踢到了一塊鐵闆。
這世界上還真有不怕子彈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