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豫說:“我隻是碰了一下,最多一秒鐘,你親我五秒,你賺了。”
哪裡有五秒?
林斯理腦子亂得很,一邊懊惱酒精真是害人的東西,一邊被他忽冷忽熱難以琢磨的态度,吊得不上不下。
本來就心煩意亂,聽見他惡人先告狀更惱火,明明是他先惹她的。
“所以呢,你想怎樣?”
沒聽到回答,腳步聲從身後靠近。
周豫勾住她腰被她撈到懷裡,林斯理猝不及防被抱住。
“我要親回來。”
周豫說完就低頭吻了下來。
微涼的唇帶着強勢又霸道的力道,根本沒給她任何拒絕和反抗的機會。
林斯理措手不及,腰被周豫手臂緊緊箍着,他輕而易舉就撬開她的牙關,舌闖進來。
林斯理嗚嗚地推他兇口,根本推不動,反而呼吸和氧氣都被奪走。
周豫的舌頭在她口腔中攻城略地,勾住她柔軟的舌尖,極富技巧地勾纏、玩弄。
他很會吻,并且對她的敏感點了如指掌,林斯理毫無抵抗之力,很快就被吻得手腳發軟,呼吸也急促起來。
她像被溺在溫水裡,酒精讓神經都變得格外敏感,理智也格外薄弱,很快就被周豫吻得整個人都暈陶陶,掙紮也漸漸變得微弱。
周豫抱着她跌在沙發上,林斯理迷亂的眼睛剛睜開片刻,他覆身壓上來。
林斯理根本沒發覺自己的衣服什麼時候被解開的。
周豫指腹微粝的紋路激得她輕哼,本能想要把腿蜷縮起來,被男人的大手握住膝蓋。
周豫喉結滾動,嗓音微喘,吻着她耳根哄:“理理好乖,把腿打開一點……”
久不住人的房子,溫度節節攀升,兩個人都意亂情迷。
門鈴就在這時響起,林斯理被親得暈暈乎乎:“有人……”
周豫渾不在意,手上輕輕掐了她一把,懲罰她的分心:“管别人做什麼。”
叮鈴叮鈴――門鈴繼續作響。
接着,門外的人出聲:“周豫,你在裡面嗎?我買了吃的回來。”
好似驟然從一場幻夢中驚醒。
江楠的聲音就是抽醒林斯理的那條鞭子。
渾身灼熱發燙的皿液都在那一瞬間褪去,像身體赤裸地被丢進蒼茫雪地,刺骨的寒冷和恥辱同時将她淹沒。
他真的帶江楠來這裡了。
林斯理好像一下子酒醒了,清醒地意識到自己身在何處。
“你這又是什麼意思呢?”
她的聲調哪裡還有半分迷亂,冷靜得刺人。
“周豫,你是不是永遠管不住你的下半身?”
猶如一盆冰水,把周豫渾身的熱意都澆滅了。
他的手從林斯理衣服裡拿出來,清俊的臉上慢慢冷下來,哂道:“被我碰有那麼委屈你?”
林斯理露出一個嘲弄的表情:“我怕得病。”
這話簡直是踩在男人的雷點上,周豫臉都陰了,盯着她冷笑一聲:“林斯理,我是不是把你寵壞了,每天給我擺臉色看。除了你,還有誰敢這麼跟我說話。”
“我何德何能,讓你周二公子看我的臉色。”
林斯理坐起來,當着他的面把剛才被他弄開的衣服穿好,一顆一顆系上扣子。
她低垂的眉眼那麼安靜,不哭不鬧的,卻讓人覺得被誰欺負了一樣。
周豫一股無名火起,沉着臉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桌邊從煙盒裡拿了根煙出來。
點完煙的打火機被扔到桌子上,他神色陰郁地抽着煙,背對着林斯理,嗓音煩躁又冷:“滾。”
“在滾了。”
林斯理整理好自己,沒有再回頭看他一眼,走了。
背後,周豫一腳踹翻了茶幾。
林斯理打開門,站在門外的江楠拎着某間高檔餐廳的袋子,看到她一臉驚詫。
“斯理?你怎麼在這?”
她越過開啟的門扇,看到客廳裡翻倒的茶幾,周豫的臉色很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