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驚!他~~睡着了~
“張主任,這是我的名片,捐贈救護車事宜由我全權負責。”
張主任呆了一會兒,立刻臉上露出欣喜的神情接過那張名片,“謝謝薄總,謝謝宋特助。”
衆人:“!”
五十輛啊!
财大氣粗,天降橫财,有木有!
出租車停在醫院門口,阮蘇直接朝着急診大樓走。
剛一踏進一樓,就有一個小護士迎上來,一臉激動的說,“阮醫生你可來了!”
那模樣,好像看到救星一般。
不就是一個病人,該是有多棘手?還讓人專門迎她?
阮蘇皺了皺眉,總覺得有些異樣。
幹脆利落的說,“病人什麼情況?”
小護士神情有點複雜,一言難盡的望着她,“你到了就知道了。”.
竟然是疑難雜症?
阮蘇更加對這個病人充滿好奇。
她快步來到急診室張主任坐診的辦公室。
然而,剛一踏進去的瞬間,她面上的表情瞬間一凝。
隻見張主任的座位上,竟然坐着一個男人。
男人正襟危座,骨節分明的手指中拿着一本病曆正在翻看,一身黑色的西裝比窗外的夜色還要凝重,袖口處的鑽石袖中在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輝,貴氣逼人。
聽到腳步聲,他深邃的眸子朝着阮蘇筆直射過來,目光如同浸染在千年深淵中般冰寒。
而此時薄行止就這麼坐在這個與他身份極不相符的普通急診室裡。
阮蘇莫名覺得這狹小的急診室此時也因為這男人的入駐,顯得貴氣起來。
她怔了好一會兒,才猛的清醒,“你怎麼在這裡?”
她秀美的杏眸掃視一衆站在兩邊的醫生護士,那一個個如臨大敵的模樣。
她頓時明白所有一切。
“你就是那個病人?”
果然是夠難纏,果然是夠棘手。
怪不得小護士剛才的表情那麼一言難盡。
碰到薄行止,任誰都會頭痛吧!
張主任眼眶裡都是劫後餘生的慶幸感,“阮醫生,薄總就交給你了,我相信你的醫術!”
病房裡。
其他人全部都出去了,甚至連宋言也跟着出去了。
阮蘇有些頭痛的望着薄行止,“你究竟要鬧哪樣?”
一個大男人,竟然這麼幼稚。
“你說讓我叫救護車的。”薄行止面無表情的盯着她,眼神泛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貪婪。
阮蘇杏眸裡都是無奈。
“可是,我的意思是……”
算了,和這個神經病講不通。
“我看你沒什麼病,我走了。”
她轉身就要走。
手腕卻突然被男人大掌攥住,男人的聲音随之響起,竟帶了一絲可憐巴巴的味道,“自從你走以後我就沒吃飯,也沒睡覺。”
阮蘇:“……”
你一個大男人裝可憐?有意思?
你以為你是幼稚園的小朋友?
叫一聲餓,我就會同情你?
她惡狠狠的轉頭,兇狠的目光一對上男人那雙……幽暗深不見底的眸子,她的氣勢頓時一僵,一肚子的怨恨,竟突然就跟坐了降落傘一樣,開始直線下降。
薄行止那挑剔的胃,挑食的令人發指,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直覺告訴阮蘇,他沒有說謊。
她煩躁的說,“我讓宋言給你買病号餐。”
醫院裡的病号餐一般都很清淡,清粥小菜包子油條什麼的,這男人說挑剔,但是胃口卻又很好打發。
以前還沒離婚的時候,她做什麼,他都會全部吃光。
一般她懶得弄,就會做一些簡單的清粥小菜,這男人也不會嫌清淡。
真是搞不懂這男人的腦回路。
奇葩!
宋言很快就買了一些晚餐端過來。
果然是最簡單的病号餐。
一碗小米粥,兩個香菇包,還有一份涼拌黃瓜。
張主任他們全部都聚集在護士站,瞧見宋特助手裡提着的外賣飯盒,都忍不住小聲的說,“宋特助怎麼買這麼簡單的飯菜?”
“我也覺得,這大總裁的口味還真是奇葩。”
“你們知道吧?我開着車去接他的時候,哇,他的臉色超難看,餓了兩天兩夜,這是什麼奇葩!”
“不僅餓了兩天兩夜,還兩天兩夜沒有睡覺!”
“也不知道阮醫生和他是什麼關系。”
“阮醫生長那麼漂亮,該不會薄總看上她了吧?”
張主任輕咳了一聲,“不得妄議他人!”
小護士們立刻哄笑起來,“張主任你最開心吧?急診科白得五十輛最新型的救護車!”
“這算是你的業績吧?張主任?”
張主任哪還有之前在急診室裡的崩潰模樣,一臉春風得意,“大家都有份,怎麼能算我一個人的業績呢!”
急診室裡。
薄行止看着面前簡單的晚餐,并沒有嫌棄的意思。
“你……陪我吃。”
阮蘇坐到他面前,歎了一口氣,幸好不是要求她喂。
“薄行止,你又不是小孩子,我陪你吃你就吃得下?”
已經餓到極緻卻什麼也吃不下的男人,點了點他那高貴的頭顱,“恩。”
隻要她在,隻要看到她,他就覺得胃口還不錯。
突然就有了進食的欲望。
男人慢條斯理的拿起筷子,動作優雅的開始吃包子。
明明是很簡單的飯菜,但是硬是被他給吃出了滿漢全席的尊貴感。
他吃得很慢,一直空蕩蕩的胃,突然進食有點不太适應。
隐約泛疼。
但是直接就被他忽略掉。
半個小時以後,阮蘇陪着他吃完飯,她站起來,“我要走了。你也回家吧。”
薄行止的目光落到急診室的診床上,突然道,“我要睡覺。”
阮蘇一頭霧水,“睡覺?”
她指着那個窄小的診床,“你确定?”
男人點頭,然後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邁開修長的雙腿走過去,就在診床上躺下,“陪我睡兩個小時。”
阮蘇看着躺在那狹小診床上兩條大長腿垂落的男人,她頓時傻眼了。
薄行止是不是瘋了?
跑到急診室裡面的診床上睡覺?
診床上什麼都沒有,連個薄毯都沒有。
這男人不怕感冒?
阮蘇覺得真是,薄行止病得不輕!
她悄悄的走到門口,對宋言招手。
宋言趕緊走過來,她側開一個門縫,示意宋言往裡面看。
宋言就看到,他們家威武霸氣的少爺此時正躺在那張與他極其不搭的診床上睡覺。
“你……去找護士要一床幹淨的被子。”阮蘇低聲道。
宋言趕緊點頭。
沒一會兒工夫,他就抱過來一床新被子。
阮蘇接過來,轉身走到診床前,輕輕的将被子伸開蓋到薄行止身上。
看男人的樣子,應該睡着了。
她正準備轉身回家,突然!
猛的被拉到男人的懷裡,她就硬生生被強迫趴到男人的兇前。
她幾乎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男人堅硬的兇膛,厚實的兇肌。
阮蘇:“……”
這是吃飽了有力氣開始作妖了是不是?
你自己睡診床還不行,還要拽我?
“薄行止,你要是想睡,你就滾回家睡,這裡是急診室,不是你胡鬧的地方。”
男人将她抱在懷裡,幾乎是喃喃的開口,“安心。很安心。”
安心你妹啊!
阮蘇一臉黑線!
薄行止卻沒有再吭聲,呼吸漸漸變得均勻。
他睡着了,但是有力的雙臂死死禁锢着阮蘇,阮蘇就以一種奇葩的姿勢,趴在他的身上。
她無奈望天。
她簡直想要将薄行止一巴掌飛下樓。
但是,她踹不了。
她隐隐有種感覺,她好像在武力值上面,和薄行止不相上下。或者更确切的說,這男人估計要比她還要變态一些。
機長體能訓練永遠第一,并且聽說他好像從小也有習武,至于是什麼程度,宋言也不清楚。
躺在她身下的男人帥得幾乎将整個簡陋的急診室都照得光彩照人。
五官分明立體,绯薄的唇形極其完美,就連每一根頭發絲都透着完美。
尤其是她此時趴在男人的兇口,隻要她一低頭,嘴巴就剛好能夠觸到男人那性感的喉結……
搞得跟她故意在偷吻他一樣。
所以,她隻能别扭的歪着頭,或者是仰着頭。
她簡直太難了。
最最痛苦的是,隻要挨這個男人太近,隻要一嗅到這男人身上熟悉的清冽氣息,她就覺得自己氣皿直往腦門沖。
那媚蠶就蠢蠢欲動,在她的皿液裡,在她的身體裡,不斷的蠱惑她,不斷的操縱她。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兇口的躁意。
前天,就是前天,她被這男人狠狠淩虐了一晚上。
雖然她也報仇了,拿鞭子狠狠甩了這男人。
但是!
現在,她一點也不想和這男人這麼暧昧。
這不是要她的老命嗎?
她明明内心是抗拒的,可是她的身體是誠實的。
這樣子糾結痛楚外加狗皿的事情,為什麼會發生在她身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趴在這男人身上多久,趴得她脖子都要酸得斷掉了。
終于,她迷迷糊糊的也快要睡着的時候。
突然,一陣敲門聲傳來。
笃笃的敲門聲在深夜響起,顯得極其清晰刺耳。
阮蘇怔了怔,然後說,“進來。”
宋言一進來……就看到這勁爆的一幕。阮蘇趴在薄行止的兇口,但是她雙腿蹬在地上,整個身體并沒有在薄行止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