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說不清楚，隻是如果把所有的怨恨都放在蘇妄的身上，對他太不公平了。白律師，蘇家的調查，就到此為止吧，人都已經去世這麼多年了，再繼續調查，也沒有任何意義。我現在隻想好好過餘下的人生。我和蘇妄有一年之約，時間一到，我就自由了。”

　　“一年之約？”

　　“嗯。當初替嫁的時候，我們說好的。”

　　“如果他反悔呢？小晚，關于婚姻，這種協議都是沒有法律保護的，他若是反悔，你怎麼辦？難道繼續跟他耗下去？你要是真的不想和他在一起，我幫你。我認識不少打離婚官司的律師，像你現在這種情況，完全可以申請離婚……”

　　“白律師，謝謝你，現在暫時還不需要，如果一年之後他不願意，你在幫我安排吧。”

　　“……”白阡看着她，劍眉微微擰着，“小晚，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心裡還有他？”

　　餘煙晚上車的動作一頓，表情有些慌張，但很快就穩住了心神，回答道：“白律師，你是我的朋友，我不想騙你，是，我對他還要感情，我不是機器人，能夠說不愛就不愛，但我已經很努力的在控制自己的感情了。但我之所以不想現在就離婚的原因，不是放不下，而是小姑，小姑的情況你也清楚，我想等她身體再好一點的時候，再談離婚，這樣她也不會太擔憂。”

　　“對不起，我不是質疑你的決定，我隻是覺得你跟他在一起，太危險了。蘇妄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這麼簡單，我回國之前調查過他，但他的資料和信息，我什麼都查不到。”

　　這樣的人，要麼就是真得什麼資料都沒有，要麼就是掩藏的太深。很顯然，蘇妄屬于第二種。

　　“白律師，你想太多了，蘇妄這個人雖然有很多秘密，但我相信他不會害我。好了，我今天是真的有點累了，你先送我回去吧。對了，小姑說過幾天是你的生日，想請你去家裡吃個飯，慶祝一下，你要是有安排的話，我就跟小姑說換個時間。”

　　“沒有安排，我一個人在南城，除了事務所的同事，就隻有你們兩個熟人了。不過會不會太麻煩你們了？”

　　“不會，小姑知道你回國之後，早就想見你了。上次婚禮，她一直忙着招呼客人，也沒時間好好招待你，所以就想趁着你生日的時候，請你吃頓飯。你跟我們就不用這麼客氣了。”

　　餘煙晚是真心将白阡當成自己人，在那最黑暗的幾年裡，除了小姑，白阡是唯一一個真心對她好的人。

　　車子在小洋房門口停下，還沒下車，餘煙晚和白阡就看到蘇妄的車子停在院子裡。

　　“要不要我送你進去？”

　　白阡看着客廳落地窗内，男人的身影，有些擔憂的問道。

　　餘煙晚搖了搖頭，“不用了，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回去吧，下周三上午十點，别忘了。”

　　“真的不用？”

　　“嗯，行了，你趕緊回去吧，你進去，他反而會不高興，拜拜。”

　　“拜拜，有什麼事情，直接打我的電話，我24小時開機。”

　　“好，我知道了，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