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笙怒道:“別在這裡故弄玄虛了。
我警告你,趕緊的把餘燃要你捎的信說出來,說完趕緊給我滾下山。
”
戰寒爵是真的相信,他失去利用價值後,餘老爺是真的會讓他們滾下山。
戰寒爵戲耍餘笙好半天,把好好脾氣的男人惹得精氣爆炸。
戰寒爵也知道該給他滅滅火了。
遂說了些晦澀不清的話:“昨兒我們入住花都酒店,有幸與餘燃少爺結緣。
”
餘笙鷹眸眯起,拆穿他的謊言,“我家燃兒重病在床,行動不便,難道你在床上跟他結緣?
”
戰寒爵眉眼抽了抽,這個舅舅的想像力也太豐富了吧。
“這事說來話長,昨晚我們剛到北境花都,被這裡的冰寒天氣凍得身體發僵,便想著喝酒取暖。
誰知我這裡有個兄弟酒品奇差,喝了幾口桃花釀就醉得有些奔放,鬼哭狼嚎惹得樓下租客不滿——”
餘笙不耐煩的朝他揮揮手,“老子不想聽你們是怎麼結緣的。
你就簡單明了告訴我,我家燃兒到底怎麼了?
”
“死了。
”戰寒爵悠悠道。
餘笙傻眼,這回答方式果然簡潔明了。
“怎麼死的?
”
“病故或者他殺。
”戰寒爵依舊走簡潔路線。
急得餘笙爆粗口,“你他媽的就不能多說兩個字嗎?
”
戰寒爵便如他所願多加了兩個字:“病故或者他殺,待定。
”
餘笙無語至極,“好吧,按照你的節奏,把你和我家燃兒從結緣到他出事的過程都給我細細講一遍。
”
戰寒爵道:“昨晚他的下人來敲我的門,讓我小聲點。
別影響他家少爺休息。
”
餘笙朝戰寒爵投去刀子般的目光。
“你深更半夜打擾我家燃兒休息?
”這筆賬我先記著!
戰寒爵無動於衷,自顧自的講道:“今天淩晨,我們聽到哭喪的聲音。
出於人道主義的關懷,我下樓去看了眼。
就因為這一眼,便被你家少爺的下人看中了,他委托我捎口信給你們。
”
餘笙眉眼抽了抽,這家夥的敘事手法,讓他不敢恭維。
又是床上結緣,又是一眼看中,讓人情不自禁的想污了。
“說完了?
”
戰寒爵點點頭。
餘笙被侄兒的死亡噩耗衝擊得有些站不穩,又被戰寒爵的戲耍氣得渾身發抖,雙重重擊下,隻想找個宣洩的出口——
“來人,立刻去花都酒店。
將餘燃接回來。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
“是!
”下人領命。
戰寒爵透露了信息,似乎就失去了利用價值。
餘笙陰鷙的目光鎖在戰寒爵那張淡定如斯的俊臉上,被他人畜無害的笑容給氣得炸毛。
倏地指著戰寒爵,怒吼道:“把他給我綁了,我要剝他的皮,喝他的皿!
”
此言一出,錚翎嚇得顫巍巍站起來。
戰寒爵眸色飄過稍縱即逝的擔憂,握著錚翎的手,道,“別擔心,坐下來。
”
錚翎心慌慌的坐下來。
那邊,嚴錚和鳳仙被嚇得又抱成一團。
大姐雙目發直——
官曉則是蓄勢待發,鷹眸注視著餘笙的人。
戰寒爵慢悠悠的站起來,苛責餘笙道:“餘老爺,麻煩你說話小聲點,我家翎妹膽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