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錚耷拉著腦袋,臉色很灰。
戰夙道:“現在你怎麼想的?
是義無反顧的跟她走,還是揮劍斬情絲,回歸家庭?
”
嚴錚眼底閃過一抹痛色,他非常愧疚的望著秀秀,道:“秀秀,我們都不是三歲的孩子,我們肩膀上還有責任,沒有任性的資本。
以後,你就把我給忘記了吧。
”
秀秀忽然踉蹌著上前,緊緊的拉著嚴錚的手。
哭泣道:“嚴大哥,求你,別拋下我。
我是真的很愛你,我不在乎你創業是否成功,不在乎你有沒有豪宅豪車,我隻愛你。
”
嚴錚轉身的決絕,因為秀秀這句話而瓦解。
他淚眼潸然。
秀秀忽然抱著他,哭得跟個孩子似的。
“嚴大哥,你跟她離婚吧。
我們結婚好不好?
我保證不給你臉色看,不嫌棄你平庸,我們相敬如賓舉案同眉一輩子。
”
寒寶瞠目,吶吶道:“還真是難以選擇啊。
一個是溫柔知心的解語花,一個是心頭的舊時白月光。
”
戰夙道:“這有什麼難以選擇的?
人又不是低等動物,一輩子靠感性純粹的感情而生活。
人是復雜的社會性動物,想要被社會認可,就得三觀正,品格高潔。
”
他這冷冰冰一句話,將嚴錚和秀秀抨擊得無地自容。
戰夙白了眼嚴錚,看他和秀秀難舍難分的模樣,戰夙道:“舅舅,別說我沒有給你機會,半個時辰,你得給我答案。
如果你跟她走,我馬上就回家告訴姑姑,絕不讓她被你們任意欺瞞。
”
嚴錚央求道:“夙夙,你有點人性好不好?
就不能多給我兩天時間嗎?
”
夙夙道:“我給你時間愈長,你犯的錯就愈大,對姑姑的傷害就愈大。
我這是在拯救你,別不識好人心。
”
嚴錚松開秀秀,最後瞥了眼秀秀,決絕道:“秀秀,忘了我。
從此隻管把我當做路人。
”
說完,嚴錚決絕離去。
寒寶叫住嚴錚:“舅舅,姑姑讓你出來買奶粉。
你就這樣兩手空空的回家,姑姑不罵你才怪。
”
秀秀失魂落魄的站在那裡,淚眼婆娑道:“嚴大哥,她罵你,你別還嘴。
”
嚴錚點頭。
夙夙將嚴錚拉上跑車,載著嚴錚去往商場,匆匆買了奶粉,這才趕回家裡。
鳳仙看到嚴錚,幾乎是河東獅吼起來:“買一桶奶粉,你竟然花了整整一下午的時間。
嚴錚,你到底去那裡鬼混了?
”
嚴錚頹靡的坐在沙發上,對鳳仙的吼叫置若罔聞。
鳳仙吼了幾聲,見嚴錚耷拉著腦袋沒有反應,她紅著眼憤憤的離開。
戰夙和寒寶不知所措的站在門口,寒寶給嚴錚支招:“舅舅,姑姑快哭了,你快去哄哄她啊。
”
嚴錚道:“她會哭?
她這種人從來不考慮別人的心情,盡情宣洩著,她哭什麼呀?
”
鳳仙忽然從樓梯上跑下樓,紅著眼咆哮道:“嚴錚,你以為我想那麼沒風度的跟你咆哮嗎?
是你對我的喜怒哀樂置若罔聞,你在我面前,活得就像透明人。
我隻想通過這樣的方式引起你的注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