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爺和嚴格下樓,看到嚴錚那一身慘不忍睹的傷痕,嚴格就怒不可遏的怒罵罪魁禍首,“戰寒爵,我真是看走眼了,沒想到你是這樣冷酷無情的人。
“
老太爺卻什麼話都沒有說。
他那雙枯褐的瞳子裡卻泛起淡淡的水光。
嚴格隻知道自己的兒子被挨打了,可他不知道,戰寒爵用這種冷酷無情的方式在保護著嚴家。
真正苦的人,是戰寒爵啊。
“爸爸,崇禎公司,我不想做了。
”嚴錚借著自己的傷勢,向嚴格撒嬌。
他謹記著自己對戰寒爵的承諾。
前一刻嚴格還在為兒子的傷勢感到痛心,聽到兒子這麼沒有出息的話。
頓時操起掃帚就要打他。
“你說什麼?
當初你讓我拿錢給你創立崇禎時,你跪在我面前信誓旦旦的許下承諾:說你一定要撕掉你身上敗家子的標簽。
說你一定要振興嚴家。
可你現在,那麼容易就說出放棄的話?
”
錚翎護著嚴錚,將嚴格的掃帚死死的拖著,“爸爸,你先別生氣,你聽哥哥把話說完。
”
老太爺一臉愧疚的對餘承乾道:“餘先生,讓你見笑了。
孩子大了,終究是要臉的,還請餘先生回避下。
”
餘承乾便風度翩翩的離開。
錚翎趴在嚴錚身上,哭著對嚴格道:“爸爸,哥哥全身是傷,你再打他,他就沒命了。
”
嚴格道:“你護著這個敗家子,以為我不敢打你嗎?
”說完,掄起掃帚就要揮下去。
嚴母跑出來,跪在嚴格面前,“老爺,求求你放過他們吧。
你要打便打我好了。
”
崔安如站在一旁,雙手抱著雙臂,臉上是不鹹不淡的表情。
“哎呀,老爺,這事也有你的錯。
明明知道嚴錚是扶不起的劉阿鬥,你還拿那麼多錢給他創業,現在好了吧,那些錢沒了,你心痛了吧?
”
嚴錚大概被崔安如的話給刺激到了,忽然掀開嚴錚翎,忍著劇痛跪到嚴格面前。
“爸,你打我吧。
是兒子沒有遵守承諾,讓你失望了。
”
嚴格的掃帚在嚴錚背上使勁掄了幾次。
嚴母嚇得兩眼一翻,暈厥了過去。
嚴格氣得把掃帚扔在一邊......“罷了罷了,是我教子無方,都是我的錯。
”
嚴錚翎和譚曉玉趕緊把鮮皿直流的嚴錚拖進臥室裡。
錚翎找出愈傷膏,讓嚴錚脫衣服時。
嚴錚卻扭扭捏捏起來。
“你們都出去吧。
我自己來。
”
“你還害羞了?
”嚴錚翎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嚴錚這種人臉皮比冬瓜皮厚的,從小就不知道羞恥怎麼寫的。
嚴錚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受傷的地方太隱蔽。
讓我對著兩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
我怕對你們不敬。
”
嚴錚翎劈頭就給他一掌,“你敢對我硬下試試?
我不把你閹得幹幹淨淨的我就不是你妹。
”
譚曉玉拉著嚴錚翎走出去。
嚴錚噓了口氣,拿起愈傷膏,自言自語道,“我不這麼說,怎麼把你騙得出去?
”
然後脫掉衣服,身上的傷青一塊紫一塊,但是說起來很奇怪,他並沒有覺得特別痛。
“戰寒爵的人,身手果然不是蓋的,把我身上到處都招呼了一遍,不過都是點到為止。
”
嚴錚擦完傷,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
然後躺在床上,對著門外喊了一聲,“可以進來了。
”
嚴錚翎和譚曉玉相繼走進來。
譚曉玉看到床尾凳上的髒衣服,抱起來便準備下樓去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