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寒爵如颶風來襲,風過後卻留下一地狼藉。
白氏集團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中。
官曉奉命留下來調查洛詩涵被打的原因,這位青年才俊將寰亞管理階層的霸權精神貫徹得淋漓盡緻。
“白董事,我家總裁想知道傷害洛詩涵的真兇——”怕別人聽不懂他的意思,官曉摸著下巴補充道,“凡是導緻洛詩涵受傷的兇手,不論是直接的,還是間接的,希望董事長都要面面俱到毫無遺漏的據實以告。
否則,我不好向總裁交差。
”
白董事長郁猝的望著官曉,雖然戰寒爵是商場上所向披靡的王者,可是不代表他懼怕戰寒爵身邊的下屬。
“官曉,寰亞與我們白氏素來交情深厚,戰少剛才隻是在氣頭上,他讓你抓出兇手,我給你個人回去交待就是。
你這樣的排查手段,豈不是要將我這裡的人全部都抓去交差嗎?
”
官曉儒雅的笑起來,“董事長哪裡的話,我不過是奉命行事。
”
白董事郁悶的瞪著他,“我知道你是戰少最信任的人,隻要你答應不把楠寧供出來,你開個價,隻要不過分,我都可以滿足你。
”
官曉低頭,眉眼噙笑。
他笑起來令人如沐春風,看起來溫柔無害,卻偏偏讓人毛骨悚然。
“白董事,你想收買我?
”官曉擡眸,笑意盎然的望著白董事長。
董事長虛眯起瞳子,不知為什麼,眼前這個年輕人,看起來涉世不深,笑起來風光霽月,可是卻就是讓人讀不懂他的內心。
城府和心機深邃得讓人難以捉摸。
“怎麼,不願意?
“他試著和他打交道。
官曉的目光,如驕陽落到白楠寧身上。
漫不經心道,“白小姐陷害洛詩涵,這是總裁親自調查的結果。
就是我想保,恐怕也保不住她。
”
白楠寧嚇得小臉慘白,顫顫巍巍的往白董事長身邊爬去,哭著喊到,“爸,救我!
”
白董事長道,“楠寧上次陷害洛詩涵的事情,既然戰少早就知道,可是他一直沒有為難楠寧,想必也是念他和楠寧這份舊情的。
官曉,得饒人處且饒人——”
官曉搖頭,“怕就怕我家總裁不是對楠寧小姐念舊情,而是一時半會沒有想出報復楠寧小姐的最佳方法,所以才遲遲沒有動作。
今天是新仇加舊恨,楠寧小姐好之為之。
”
此言一出,白氏父女的臉色都變得非常難看。
“官曉,你想怎麼做?
”收買不成,董事長屈服於現實。
“董事長,洛詩涵在你的辦公室裡被人打得半死,這打的人,用的哪隻手,那隻手斷然是保不住的。
這保鏢打人,授命於主子,總裁絕不會輕饒背後的幕後指使者的。
”
白董事長的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卻心存僥幸道,“好歹我是他的世叔,他當真一點情分不給?
”
官曉道,“總裁說過,在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
官曉又道,“董事長如今要做的,是積極配合我的工作,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這是你唯一能夠獲得赦免的機會。
”
白董事長沮喪的點頭,“你問吧。
”
與此同時,戰寒爵抱著洛詩涵,馬不停蹄的將她送到寰亞醫療部。
洛詩涵很快被推進重症監護室,戰寒爵坐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面色鐵青,手背上的青筋暴露了此刻他焦急暴怒的心情。
等待結果的時候,他感覺他的世界變得異常灰暗。
“錚翎,你絕不能有事。
”他祈禱著。
“我不許你有事。
”
“你答應嫁給我的,不能食言。
”
......
戰寒爵從來不知恐懼為何物,可是現在,他嘗到了恐懼的滋味。
失而復得的錚翎,他怕再次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