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爺笑著點頭,“好啊。
”
兩個運籌帷幄的人,都相信自己為對方的安排是最完美的計劃。
更相信自己能夠破譯對方的破綻。
“寒爵。
你可要說話算話。
你不上戰車。
爺爺是不會進地宮的。
”
戰寒爵是個出色的談判家,“23點59分,你我各自執行對方的安排。
”
老太爺沒有討到半分的便宜,很是不悅。
“你啊,從小到大都沒有讓過爺爺一次。
尊老啊,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尊老?
”
戰寒爵銅齒鐵牙,道:“可爺爺,從我是嗷嗷待哺的嬰兒起,恐怕也沒有讓我一次。
愛幼呢,爺爺你知道什麼是愛幼嗎?
爺爺不曾教會我什麼是愛幼,我便沒有學到尊老。
”
老太爺朝他揮揮手,“你走吧,老是來氣我。
”
戰寒爵起身離去。
老太爺的手指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面前的茶幾,臉上是疑惑的表情,“我看你怎麼把我們藏在地宮裡?
”
戰寒爵走出愛月城堡,仰望著塔樓上每天都在減少的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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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美如鑄的冰雕臉上,卻浮出志在必得的笑容。
兩天後。
錚翎最近兩天天天都給寒寶打電話,可是對方永遠都是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這讓錚翎心裡忐忑不安。
她隻好給s國那邊的朋友打電話,詢問跆拳道比賽的情況。
可是她的朋友們都告訴她:“s國最近並沒有舉辦什麼少年組的跆拳道大賽。
”
嚴錚翎頓覺一顆心墜入冰窟。
她終於鼓起勇氣,給戰寒爵撥打電話詢問究竟。
一首彼岸花,唱得輕快明朗。
嚴錚翎青春年少的聲音,是清澈沒有雜質,心裡沒有裝著煩惱的。
戰寒爵將它設置為手機鈴聲,每次想錚翎的時候,就會把它調出來放映一遍又一遍。
當這首《彼岸花》自動放映時,戰寒爵失神了好久,才顫顫的把手機撿起來。
手機來電顯示的是錚翎的名字。
戰寒爵的心被驚喜填滿。
他顫抖著打開來電,話筒那邊,沉寂了許久後,錚翎質問的聲音傳來,“寒寶呢?
你把他藏到哪裡去了?
“
她的聲音裡是強烈的焦灼不安?
戰寒爵好想安慰她,可是最後一天,他怎麼能在這麼危險的時候去招惹她?
“嚴錚翎!
”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冷漠,很冷靜,“我已經把寒寶送到一個神秘的地方去訓練了。
”
戰寒爵祈禱著,寒寶的失蹤,隻是一場歷劫。
他很快就會回來,這樣錚翎的痛苦就會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