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看到他第一眼起,她就知道他失憶了。
不然他不會用那麼冷漠疏離的眼神望著她?
醫師又沉重道:“還有,皿塊的位置非常特殊,千萬別讓他受到刺激——否則有溢皿的風險。
”
嚴錚翎頓覺自己身上被安了個定時炸彈一樣。
“可有治療辦法?
”嚴錚翎忐忑不安的問。
醫師提議道:“也許隨著時間的流逝,皿塊會自行減小到消失。
如果動開顱手術的話,恐有風險!
”
嚴錚翎立刻舉手制止,“不必。
”
如果讓他冒著生命危險,隻是為了讓他恢復記憶,嚴錚翎舍不得這樣殘忍的對待他。
翌日,戰寒爵悠悠然醒來。
看到嚴錚翎趴在他的床頭,睡得香甜。
他的表情真是一言難盡。
她的臉,離他的臉,距離近得快犯規了。
他往後面移了移,然後靜靜的打量著她。
她的臉很小,可能隻和他的手掌一樣大。
因為畫著濃妝,倒是看不見她的真容。
戰寒爵就是覺得這麼嬌弱的身軀,怎麼就裝著氣場強大無敵的彪悍的內核?
嚴錚翎醒來的時候,看到戰寒爵正凝神打量著他。
朝他沒心沒肺的笑了笑。
“你醒了?
”
戰寒爵道:“謝謝你把我送到醫院來。
”
嚴錚翎一點不客氣道:“不用謝,我要收利息的。
”
戰寒爵俊臉瞬沉。
“我沒錢。
”
嚴錚翎剛要說“以身相許”之類的話,戰寒爵卻明智的堵住她的嘴,“我也不會賣身。
”
嚴錚翎本就擦了蜜油的臉已經夠黑了,聽到他的話臉色黑得不知該用什麼來形容。
“沒錢,又不願意賣身?
”
這家夥擺出地痞無賴的姿態,她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收拾他。
“那就把命給我。
”嚴錚翎霸道的宣布道。
“從今天開始,你給我做保鏢。
”
戰寒爵一副水來土掩的淡定之態,“我不會打架!
”
讓他給女人賣命,他心裡老大不情願。
嚴錚翎陰陰的笑道:“我不需要你打架,隻要你站在我面前,女人看到你就不會對我起邪念。
”
戰寒爵:“......”
“為什麼對你起邪念的是女人,難道不該是男人嗎?
”
嚴錚翎白了他一眼道:“你也說了,像我這種荷爾蒙分泌過剩的男人婆,哪有正常男人會對我起邪念。
”
戰寒爵:“......”
“很形像。
”他對她的自知之明給予肯定。
嚴錚翎扁了扁嘴,“我也有很溫柔的一面。
可以做你的解語花。
”
戰寒爵一臉的質疑。
卻一臉嫌棄道:“你是男人婆還是解語花,都與我無關。
”
嚴錚翎很是挫敗。
這家夥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嚴錚翎斂了笑嘻嘻的臉,切換成陰鷙的面孔,冷冷道:“我可以給你很多錢,讓你兒子有錢上學,讓你老婆不用做笨重的農活,還有,我聽說你家裡有位植物人,我可以將他免費收錄到寰亞醫院,給他治病。
”
戰寒爵望著她,臉上的表情有些幽深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