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悅輕聲念出來:“童?
”
戰夙望著她,神色難掩擔憂:“怎樣?
”
君心悅眉頭輕輕蹙起,道:“夙夙,這個夢看似好夢,實則是壞夢。
看似壞夢,卻又是最好的夢。
”
戰夙蹙眉:“說人話。
”
君心悅道:“你與她是皿脈至親,可是你們卻不能和普通家庭那般,時時相聚。
“童”字,注定她童年後,就會立足千裡之外,與你們見面的緣分淺薄。
”
君心悅說到這裡,憂心忡忡的瞥了眼戰夙,見他眉頭蹙緊,很是不安。
君心悅便又多說了幾句話:“夙夙,日後你們隻管把她當做死了的好。
”
戰夙頎長偉岸的身軀一凝。
目光幽邃的睨著君心悅,道:“此話怎講?
”
君心悅道:“她雖然死了,但是她會活在很多人的心目中。
”
戰夙石化。
那瞬間他好像明白了君心悅的意思。
童寶是醫者,她救死扶傷,若能成為一代名醫,自然是活在許多人的心目中。
可她的身份,終歸是敏感的,為了她的安全著想,戰家公布她死亡最好,那樣可以保護童寶不受到毒醫門殘孽的傷害。
可是這樣的結果,戰夙難以接受。
“那......我們和她還能再見面嗎?
”戰夙忐忑的問。
君心悅道:“餘生還有三次見面的機會。
”
戰夙閉目,心裡略微松了口氣。
“我知道啦。
謝謝你。
君心悅。
”
君心悅嬌軟道:“夙夙,我們之間不用說這兩個字。
”
戰夙驚醒,不禁打了個寒顫,敬畏神明般瞥了眼君心悅,掉頭就走。
君心悅朝他吼道:“夙夙,你不是來上課的嗎。
”
戰夙醒悟過來,又折回教室裡,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君心悅坐在他旁邊的座位上,單手撐腮,笑盈盈的望著戰夙。
戰夙別過臉,望著窗外。
他郁郁的思忖著:這君心悅每次的預知是否都有些道理,難道她預言的,他是她命中的緣分也是真的?
戰夙煩躁得緊,他轉過身來,大大方方的詢問君心悅:“你說我是你命定的緣分。
這話從何說起?
”
君心悅便特別來勁,道:“這個嘛,原則說來,不是我算出來的。
是我的師父算出來的。
他老人家說,我和帝都戰家有緣。
”
“我問師父是什麼緣分?
師父掐指一算,說我和戰家公子有桃花緣。
”
戰夙松了口氣:“我們戰家有幾房人,戰家未婚的男兒也有幾位。
我看你是找錯人了。
也許是我的其他幾位兄弟中的一位。
”
君心悅搖頭擺手道:“我沒有找錯人。
師父說,他的生日跟我同年同月同日生。
我看過你的學籍,分明就是你。
”
戰夙愣了愣,道:“我還有一個弟弟,與我同年同月同日生呢。
興許是他呢?
”
君心悅錯愕了。
然後依然十分篤定道:“師父說我的未來夫君是桃花眼,不苟言笑,冷面羅剎。
”
戰夙呆怔。
冷面羅剎,若是用來形容話嘮的寒寶,確實不太合適?
君心悅望著戰夙那張臉,道:“你看你,整天繃著臉,分明就是冷面羅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