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忽然傳來一道低啞的聲音,在寒風的裹挾下,透著陰森森的詭異感。
戰寒爵轉身。
就看到香鼎苑的園丁桂叔站在城堡的門口。
手裡撐著一把手電筒,恭敬的對他鞠躬。
“少爺,你總算回來了。
前幾天天氣惡劣,電閃雷鳴,狂風大作,將碧璽莊園的泡桐樹給吹斷了。
不巧泡桐樹砸在電線杆子上,讓整個碧璽莊園的電路都斷了。
其他別苑因為停電多多少少都受到一些損害,老爺讓我來問問你,香鼎苑可有什麼需要修復的地方?
”
戰寒爵的鷹瞳裡泛著幽邃的鋒芒。
唇齒輕啟,沒有溫度的聲音飄出來。
“難為桂叔了。
”
他說話一向遵循極簡原則。
偏偏這極簡的幾個字裡卻蘊含著許多令人捉摸不透的信息。
比如這“難為”二字,就包括了兩層意思,一是難為素來沉默寡言的桂叔開口說了這麼多話,二是難為桂叔這麼晚還來找他......
桂叔略微低著頭,大概是年紀大了,有些佝腰駝背,讓他看起來更加順服。
“這是我該做的,少爺。
”桂叔低低道。
戰寒爵眼底晦暗不明道:“明天去找幾個人來,將香鼎苑重新修葺一下。
”
桂叔擡頭,“少爺要大修嗎?
”
戰寒爵將他的慌亂盡收眼底。
“嗯。
我打算在香鼎苑長住下來,有問題嗎?
”
桂叔趕緊低頭,“沒問題。
”
“去吧。
”戰寒爵的聲音裡聽不出任何情緒。
桂叔挪步離開,戰寒爵卻忽然想起來什麼,又叫住了他,“桂叔......”
桂叔轉身:“少爺還有什麼吩咐?
”
戰寒爵道:“你回來。
我有些事想問問你!
”
桂叔折回去。
戰寒爵逼視著他的眼睛:“桂叔,你是碧璽莊園的老人了。
你一定還記得我出生時候的情景吧?
”
桂叔身子幾不可見的顫了下,“少爺怎麼忽然問這個?
”
“回答我。
”戰寒爵的聲音不怒而威。
桂叔的眼神飄忽到遠方,娓娓道來,“我記得,少爺就是在這間房子裡出生的。
夫人因為忽然破水,還沒有來得及去醫院,少爺便出生了。
不過由於夫人皿型特殊,與少爺你發生嚴重的溶皿反應,夫人......差點就沒命了。
”
戰寒爵臉色微白,溶皿反應?
孕婦會發生溶皿反應隻有一個可能:母親是o型皿,孩子是a型或者b型。
而他確實是a型皿?
可是他現在的母親並非o型皿,而是跟他一樣的a型皿?
戰寒爵微微點頭,“我知道了。
去吧。
”
桂叔離去。
戰寒爵目送著桂叔佝僂的背影離去,眼底的冷光添了一層冰寒。
他的身世,有詭!
翌日清晨。
戰寒爵還在睡夢中,就嗅到房間裡傳來濃郁的玫瑰花香。
玫瑰花香是錚翎最愛的香味。
她的香囊,她的香水都以玫瑰香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