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寒爵淡淡道:“禍不及祖宗。
”
嚴錚翎刁蠻任性道:“我不管,誰傷害你,我就要株連九族,讓他悔得腸子發黑。
看以後誰敢打你的主意。
”
嚴錚翎給他塗抹完畢傷口後,去衣櫃裡從新給他找幹淨的衣服。
卻發現衣櫃裡空空蕩蕩的掛著幾件廉價的衣服,而且顏色式樣分明就不是他喜歡的款式。
嚴錚翎道,“這些非主流衣服不適合你。
”
戰寒爵神色恬靜道:“我老婆買的。
”
嚴錚翎眼底閃過一抹心痛,那個女人如此不懂得欣賞爵哥哥的矜傲氣質,真是太委屈他了。
戰寒爵從她手裡將衣服扯過去,然後忍著劇痛將衣服穿進去。
虧他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麼都好看。
嚴錚翎拿著旁邊的皿色體恤,便走到洗衣槽面前。
替戰寒爵把衣服給洗幹淨了。
戰寒爵望著她如進自家房門一樣自由,眼底蔓延出一抹無奈。
“嚴小姐,你可以回去了。
”
嚴錚翎慢吞吞的走到他面前,忽然蹲在他面前,握著他的手,近乎哀求道:“阿月哥哥,別攆我走,好不好?
”
戰寒爵狠心絕情道:“你留在這裡,不合適。
”
嚴錚翎擡起一雙淚眼婆娑的臉,哽咽道:“阿月哥哥,我喜歡你。
”
戰寒爵俊臉緊繃。
“我知道。
”
“你每天都跟我表白,就差鑼鼓喧天的四處宣揚,這麼高調的追愛方式,很幼稚。
”
嚴錚翎自動過濾他話裡對她的嫌棄和不滿。
“你一個人留在這裡,我不放心。
那些漁民擠兌你,處處傷害你,我隻要想到你的安全沒有保證,我就寢食難安。
”
“阿月哥哥,你來我身邊上班,就當是償還我替你解圍的一個億?
”
提到那一個億,戰寒爵火氣不小。
“你是豬嗎?
那麼聽綁匪的話,那這個世上用警察來做什麼?
”
嚴錚翎憤懣的凝視著他。
委屈得眼眶都紅了。
“我隻是擔心你的安危。
”
戰寒爵心裡某處的冰冷在慢慢升溫。
隻是,他素來是理智占據著上風的人。
“嚴小姐,謝謝你借錢給我。
可我,真的不能留在你身邊。
這是為你好。
”
嚴錚翎淚如泉湧,悲戚道:“你所謂的對我好,又怎知不是一劑毒藥?
”
戰寒爵沉默著。
嚴錚翎又道:“我知道你是君子,不會對我的感情有所回應。
可我隻是想讓你知道,這個世上,有個女人,她也許比你的妻子更懂你,比你自己更愛你。
隻是,蒼天不眷顧她,讓她在際遇上錯過了你。
阿月哥哥,我隻是想好好的保護我愛的人!
我不會強迫你做違心的選擇!
不要為難。
”
戰寒爵道:“嚴小姐,既然我們錯過際遇,就應該學會認命。
我們人類之所以稱為高級動物,就是因為我們可以控制自己的意志,做出趨利避害的選擇。
”
戰寒爵頓了頓。
又道,“我家有賢妻,我是不會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情的。
嚴小姐喜歡我沒有錯,可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情感,任其發展便是錯了。
”
嚴錚翎被他決絕的拒絕方式弄得心灰意冷。
“罷了,如果這就是你想要過的生活。
我便離開。
”
她顫顫的站起來,帶著眷戀和不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