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寒爵的大長腿往前一邁,便要離去。
嚴錚翎呆怔在原地。
黝黑的臉蛋上是深閨怨婦的表情,“喂,你請我吃飯,難道不負責送我回家嗎?
我一個人回去會很危險呢?
”
戰寒爵頎長偉岸的背脊一滯,轉身折回來。
道:“嚴大小姐,在帝都你可是八條腿橫著走的女王,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
嚴錚翎立刻裝出小羊羔似得可憐無助的模樣,小手賴皮的抓住他的衣袖。
“像我這種天生麗質的絕世大美人,覬覦我的男人太多了,平常我都會帶保鏢在身邊的,今天沒有保鏢保護我,我一個人回去會怕。
”
戰寒爵唇角猛烈抽搐,“你說他們覬覦你的錢財我就信了。
誰會覬覦你的美貌?
除非他是瞎子。
”
嚴錚翎氣得在他背後掄起拳頭,真想一掌劈暈這個毒舌男。
嚴錚翎眼底的淚珠就像泉水一樣汩汩的湧出來。
她本就是戲精,又特別了解眼前這個男人的弱項。
隻要她拼命示弱——他同情心就會泛濫。
戰寒爵看到她哭了,沒有同情,反而是一臉嫌棄,“你的眼淚是不值錢的嗎?
”
嚴錚翎:“——”
“要不,我去你家過夜吧。
”嚴錚翎提議道。
反正她就是不想跟他分開。
戰寒爵一臉愁雲慘霧。
“你是狗皮膏藥嗎?
”
嚴錚翎笑著搖頭:“狗皮膏藥貼上去也能扯下來啊。
我粘上你可不想被扯下來。
”
戰寒爵:“......”
“無恥。
”
嚴錚翎就用一雙空前絕後的悲傷的眸子望著他。
“你就可憐可憐我這個弱小無助的小女子吧。
”
戰寒爵繞是無奈道:“好吧,我送你回家。
”
嚴錚翎由悲轉喜,“嗯。
”雀躍的點頭。
兩個人肩並肩,行走在長長的人行道上。
嚴錚翎的手指頭,頑皮的去勾他的手指頭,戰寒爵如被電擊,縮回手惡狠狠的瞪她。
可是她做錯了事,目光卻別到其他地方。
戰寒爵幹瞪她幾眼後,也隻能作罷。
然後,她膽子就更狂了,試圖去挽他的手臂。
戰寒爵閃開一丈遠,怒道:“嚴小姐,請自重。
”
嚴錚翎就好像做錯事的孩子,乖乖的點頭。
“哦。
”
然後走到他面前,這會兒老實了,聲音裡透著一絲膽怯,“阿月哥哥,你知不知道酒足飯飽思贏欲這句話的意思?
”
戰寒爵無語至極。
“我為什麼要答應你送你回家?
”
嚴錚翎軟綿綿道:“因為我軟萌可愛易撲倒啊。
”
戰寒爵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聲。
矜貴的撕漫臉怨怒深深的望著嚴錚翎。
“你跟男人說話都這麼不正經嗎?
”
嚴錚翎的笑容瞬間就冰凍了,非常嚴肅認真的糾正他的說辭:“不是的,我在其他男人面前就是人狠話少的滅絕師太。
隻有在你面前才恢復我本來的天性。
”
戰寒爵微怔......心裡對她的不羈放蕩莫名的不再那麼排斥。
天幕漸漸的黑下來。
幽長的人行道似乎沒有盡頭。
戰寒爵忽然停止前行,慍怒的望著她,“你的家,到底在哪裡?
”
嚴錚翎望著前面陌生的風景,小臉有點懵,“我們好像走錯了。
”
戰寒爵崩潰,“走了這麼久,你才告訴我你走錯了?
早幹嘛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