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茵的臉色頓時就變了,連忙打開包廂的門,去了走廊外面的洗手間,對著盥洗台便吐了起來,吐得眼眶發紅。
男伴沒想到她是這樣的反應,一時間也覺得羞辱,直到池鳶拿出了一張卡補償,這群人才心甘情願的離開。
包廂內有酒味兒,香水兒,但白慕還是從這所有的味道重分辨出了皿腥味兒。
他看向蕭絕,蕭絕的身影掩在黑暗裡,隻露出一隻手在外面,指間夾著一根煙,但是礙於這是密閉空間,且身邊有女性,所以沒點燃。
池鳶想起身去找聶茵,卻被白慕攔住。
“池總,讓她一個人待會兒吧。”
今晚來這裡,聶茵已經做了許久的心理準備,如今還是不行,大概很挫敗。
池鳶隻好重新坐下。
蕭絕今晚過來,是想詢問有關向日葵福利院的事情,因為聽說池鳶是在那裡長大的。
他們之前的線索隻追查到了向日葵福利院,接著所有的線索就斷了,顯然是有人刻意抹除了。
蕭家這些年都在混北美圈子,跟國外的富二代和官二代們打得火熱,牢牢坐著北美第一的位置,但真要論國內的勢力,自然比不上那幾個百年底蘊的家族。
此前他已經跟聶家合作,但就算是聶家,也隻能得到向日葵福利院的線索。
蕭絕也是今晚才知道,原來當初池鳶已經做過了親子鑒定,隻是親子鑒定的結果顯示,她並不是遺失的妹妹。
福利院當年的資料並不完全,從始至終都隻有老院長一個人在把持,何況中間還著過火,大部分的資料都丟了。
如今向日葵福利院的新院長根本不清楚以前的流程,而老院長馮光輝又像是銷聲匿跡了似的,沒人找到他的位置。
這很詭異。
蕭絕想問的,不僅僅是有關向日葵福利院,還有關於馮光輝。
他已經讓人查過馮光輝的資料,就是一個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退休人員,跟老婆離了婚。
蕭絕本來並沒有覺得馮光輝的身上有謎團,但聶家讓人去調查了馮光輝的老婆,竟然也找不到人。
隻是離婚,又不是失蹤了,怎麼會找不到人呢?
要麼是當年的信息技術還不夠發達,走到哪裡都不用登記,那個女人去了鄉下,也沒用手機之類的產品,所以沒人能找到。
要麼就是馮光輝和他老婆的資料都一並被人篡改了,兩人用的是假名。
而唯一和馮光輝有接觸,而且接觸還很多的人,竟然就是池鳶。
蕭絕不知道這是什麼緣分,聽說的時候,心裡竟然有些暖意。
但蕭絕看出來了,池鳶今晚有些不在狀態,所以他並未開口,而是拿出了一個禮盒,放在了她的面前。
“小鳶鳶,送你的。”
池鳶原本還在發呆,聽到這話,目光落在了面前的禮盒上。
不是一個禮盒,是兩個。
蕭絕是個紳士的人,今晚來見的是兩位女士,他從來都不會讓女士尷尬,所以準備了兩份禮物。
此刻就算是聶茵在這,也不會因為沒有收到禮物而失落。
“打開看看。”
蕭絕的人生裡,不是沒送過女人禮物,但他總覺得送給池鳶好像不一樣。
那種感覺不一樣。
池鳶拿過禮物,打開後,差點兒被裡面的鴿子蛋閃花了眼睛。
“蕭總?”
這鴿子蛋少說也得幾百萬接近一千萬,很純淨的顏色,而且切割的工藝也屬於頂尖。
KKR作為全世界的鑽石界龍頭,蕭總拿出的又怎麼會是便宜貨。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拿著吧,聶茵也有。”
蕭絕的語氣淡淡的,指間依舊夾著那隻煙。
聽到聶茵也有,池鳶也就不好拒絕,想著改天必須送蕭絕一個禮物,就當是還禮。
“好,那謝謝蕭總。”
蕭絕輕笑,桃花眼裡艷色無邊,“家裡還有更大的,你要是跟我出國,我拿這玩意兒給你丟著玩。”
池鳶的嘴角抽了一下,大可不必。
有錢人的世界她還真是無法想像。
“我聽說KKR有一輛鑲了鑽石的私人飛機?”
池鳶此前在新聞上聽說過,當時覺得非常離譜,但如今聽到蕭絕的話,又覺得合理。
“嗯,外婆說女孩子喜歡亮晶晶的東西,原本想著要是妹妹哪天回家了,就用那輛飛機去接她,不過那輛飛機到現在一次都沒有飛過。”
因為還沒有找到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