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掉渣夫:王妃要二嫁 第一千零二十四章 不是親生的
錫蘭拉開了小趙氏,擋在了穆輕輕面前,喊道:“夫人,你瘋了嗎?要是我們公主有什麼好歹,你可負不起責任!”
“不……我沒有,我沒有殺人!”小趙氏抱著自己的頭,陷入了恐懼回憶裡。
“是穆恆,是穆恆殺的你,不是我,不是我……”小趙氏看著穆輕輕的方向。
穆輕輕明白,她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娘親。
畢竟,她的容貌與娘親有七分相似,加上她現在這幅病懨懨的樣子,更像極了當初的穆柳氏。
“你在說什麼?”穆輕輕故意問,然後拉開錫蘭,朝著小趙氏走過去。
“你別過來,不是我害死你的,不是我……”小趙氏已經完全陷入了幻覺中。
周圍的聲音她也聽不見,眼裡隻有一個“穆柳氏”。
“夫人,夫人……你怎麼了?”穆輕輕走過去,故意伸出手,要抓小趙氏。
小趙氏大喊一聲,身體一個踉蹌,跌倒在地,哭喊道:“不是我殺的你,是穆恆,是穆恆殺了你,不是我……不要找我!”
這下群眾嘩然。
這慕國公府果然藏著驚天的秘密啊。
就在這時,有人撥開人群,衝了過來。
穆輕輕也愣了一下,來人竟然是清雪。
“公主……奴婢有事情要稟告公主!”清雪朝穆輕輕跪下來。
穆輕輕皺眉,問:“你要說什麼?”
“小公爺是被穆國公殺死的,因為穆國公發現小公爺不是他親生的,而是夫人和外面的野男人生的!”
一句話,就讓穆輕輕徹底懵了。
清雪的聲音很大,足以讓前排的圍觀群眾聽得清清楚楚。
“清雪,這話可不能亂說!”穆輕輕提醒道。
“我沒有亂說,是我親耳聽見的,不過國公爺也不是故意害死了小公爺,隻是一氣之下,推倒了夫人,夫人撞上了小公爺,小公爺當時已經很虛弱了,所以就……不幸被撞死了。”
清雪哭得梨花帶雨。
“當時奴婢嚇得半死,就立刻逃出了國公府,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剛剛聽說夫人帶人來找公主鬧,才想著應該過來幫公主澄清,這件事根本與您無關,都是夫人和國公爺吵架引起的。”
清雪的話,讓現場開始響起越來越大的議論聲。
穆輕輕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反轉,既感到震驚也感到慶幸,清雪幫了她一個大忙,也同時將小趙氏和穆恆推向了風口浪尖。
這下穆恆和小趙氏都要倒黴了。
穆輕輕及時解開了小趙氏身上的毒,讓她恢復了理智。
看到清雪的那一刻,小趙氏是崩潰的。
因為她知道清雪逃走的原因。
“公主救我!”清雪趕緊躲到了穆輕輕身後。
穆輕輕自然不會讓清雪被小趙氏傷害。
“賤人!”小趙氏咬牙道,“你們不要聽這個賤人的一面之詞!”
“夫人,到了這個時候,您還有什麼話可說?辰弟是被你和穆國公害死的,你卻帶著辰弟的屍體來我公主府門前大鬧,你的良心呢?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還說什麼天理報應,我看最該受到報應的就是你自己!”
穆輕輕滿臉的失望。
“公主,您別跟這種人廢話了,污穢不堪,下流胚子,污了您的視聽,咱們還是回府吧!”如蘭過來,扶住了穆輕輕。
小趙氏還不甘心,想要去阻攔穆輕輕,卻被錫蘭推開,鄙夷道:“別用你的髒手碰我們公主!”
說完,錫蘭也扶著穆輕輕往回走。
清雪趕緊喊了一聲:“公主!”
“你也進來吧,本宮有話要問你!”穆輕輕回頭囑咐了一句。
清雪趕緊跟上了。
小趙氏絕望地看著穆輕輕離開的背影,她知道,自己已經完了。
“天哪,穆國公夫人竟然是個蕩婦!”
“嘖嘖……穆國公頭上的綠帽子可真是太鮮艷了!”
“惡人先告狀,無恥之極!”
也不知道是誰,朝小趙氏扔了一顆臭雞蛋。
有人帶頭,便有人響應,接著,一堆爛七八糟的東西都朝著小趙氏飛過去。
鋪天蓋地,避無可避。
就連小趙氏帶來的人都不能幸免。
那人群中幾個挑事的,見情形不對,立刻要閃人,卻被鐵鷹及時發現,抓住了。
“哥們兒,別急著走啊……”鐵鷹冷冷一笑。
鐵鷹揮揮手,那幾個人立刻就被帶走了。
小趙氏和她帶來的幾個人被群情激憤的百姓圍住,一通辱罵發洩之後,官兵們才出面平息了這場風波。
小趙氏當時已經是狼狽不堪。
那一刻,她嘗盡了屈辱和絕望的滋味。
其實她和穆恆已經徹底鬧翻了,穆恆給了她一紙休書,將她和穆辰逐出了穆家。
這幾個人也是她臨時雇來的,無辜被打了之後,也對小趙氏一通臭罵,拿了她的銀子就跑了。
小趙氏看著兒子的靈柩被踢翻了,屍體跌落出來,心疼極了,努力想要將他搬回去,可是力氣也不夠。
她痛苦而絕望地哭了起來。
萬念俱灰,也不過如此。
她趴在兒子的屍體上,仿佛被整個世界拋棄了。
可不是被整個世界拋棄了嗎?
對於那個男人而言,她已經是一枚棄子,今天她最後一搏也完敗了,從此以後,他的身邊再無自己的立錐之地。
至於穆恆。
一紙休書,已經斷送了他們這麼多年來的夫妻感情。
他毫不猶豫地將她趕出了穆家,除了這靈柩,她什麼都帶不走。
前一刻還是高高在上的國公夫人,下一刻就已經淪為無家可歸的下等人。
多年來的苦心經營,一瞬間全部覆滅。
她以為隻要太子和趙貴妃在,自己就永遠可以享有尊榮。
可太子和趙貴妃隻是失了從前的大勢,穆恆趕走她便毫無顧忌。
當年他是如何對付穆柳氏的,如今對她又怎麼會心慈手軟?
那就是個沒有感情,自私自利到了極點的男人。
虧她一度以為,自己在他心裡,是特殊的,他至少對她有些真感情。
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男人沒有一個靠得住,小趙氏滿心都是憤恨和絕望。
她擡頭,淚眼模糊,看著公主府那燙金大字的匾額,想著自己如今淪落到這個地步,都是被穆輕輕所害,便更是怒不可遏。
一時間,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她爬起來,用盡全身力氣衝向了公主府門口的石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