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9章 苦心
今天這位是個什麼人,長的一臉的狐媚子樣,這是過來找她主子的晦氣不成。
可是有胡公公在此,她隻能生生的忍下那些不快,然後進到了裡面,也是將此事告訴給了陳妃。
陳妃一聽外面有人來,這不由的也是一驚,自是她抓破了烙宇逸之後,整個人都是不敢出去,就一直在這裡,也是想著對策。
她最後都快將自己給安慰好了,也是想著,再是如何,她都是這宮中妃子,豈是外人可以造次的。
就算她抓破了烙宇逸的臉,又怎能麼樣?
她一個皇妃,還能怕了朔王府不成,朔王妃就算再是生氣,也不可能找上門來了,也是找她的麻煩。
可當李嬤嬤說外面有人,也是被胡公公親自帶來之時,她的心中就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那人長的什麼樣?”
陳妃問著李嬤嬤,雖然她的嘴裡千般萬般的不承認,可她卻是真的怕了那個人的。
“一幅狐媚樣。”
李嬤嬤撇了一下嘴,“長的妖裡妖氣的。”
陳妃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仍是有些說不出來的不安。
當她出來時,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沈清辭,還有被沈清辭抱在懷中的一隻的小白狐狸。
這京城中人皆是知道,朔王妃沈清辭養有一大一小的兩隻狐狸,平日不管在哪裡,也都會帶著這兩隻狐狸。
而不提什麼,現在隻要一見白狐狸,陳妃就已然知道,這是誰了。
沈清辭。
隻是,這怎麼可能?
沈清辭已有好幾年未在人前出現了,陳妃也隻是在幾年年,匆匆見過她一眼,那時的她就已是十分年輕,也是讓她誤以為,這是誰家的年輕姑娘,卻是未曾太注意過,等到了後來,她才知,原來這一位就是朔王妃。
可是都是多少年過去了,怎麼的,她仍是未老,若非是親眼所見,根本就無人相信,眼前這位如同十五六歲少女的女子,正是三十左右,也是孕育了三子一女的朔王妃。
也是難怪的,就連李嬤嬤也是說要一句狐狸精,也就隻有妖精才能長成這般,才能被時間所遺忘,才能永保青春。
陳妃握緊了自己的雙手,心中也是嫉妒無比,她如此精心護著自己的臉,也是給這張臉砸了大把大把的銀子,可也隻有在上妝過後,才能保有自己的年輕貌美,若是沒有了那些妝容,那麼,她已是老了,暗淡的膚色,還有松弛了的皮膚,就連她好看的眼角,似乎也都是多了不少的皺紋出來。
可眼前的這位,明明比她大上太多,可是人家哪怕不上妝,這皮膾卻仍如少女一般,找不出任何的一絲老態。
“看夠了沒有?”
沈清辭淡淡的問著。
怎麼,就連女人都能看的如此出神的
有病是不是?
“大膽!”
李嬤嬤一個箭步過來,哪裡來的賤婢,是誰給你如此大的膽子,敢是對我們娘娘如此不敬……
而她的話還沒有落下,就聽到砰的一聲。
人就已經飛了出去,也是撞在了一邊的牆上,砸的牆皮都是掉下了不少。
胡公公不由的,也是嚇了一大跳,怪不得他總聽說,這位朔王妃向來都是直來直往之人,做事也是絲毫都不喜歡的脫泥帶水的。
果真的,還真的就是如此。
不過見著這個向來都是喜歡指手畫腳的李嬤嬤,被摔的跟條狗一樣,他這心中怎麼就能如此的痛快來著?
踢的好,還真的就是踢的好。
這種天天都是惹事的婆子,也是確實需要好好的教上一教,他都是在的聖上身上呆的多久了,也沒有如此的欺人來著。
李嬤嬤仗著自己是陳妃身邊的人,可是沒有做過幾件好事,還讓他聽到了這李嬤嬤上次還罵他的。
罵他老,也是罵他醜。
這老虔婆,最好踢死了的好。
而陳妃半天也才是反應過來,自己身邊的人,居然就這莫名的被打了,這打了李嬤嬤,跟打她的臉有什麼區別?
“沈清辭!”
“恩?”沈清辭撇了一下唇角,“陳妃娘娘到是好記性,還是認得本王妃的。“
陳妃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氣,也是忍住再是伸手的衝動,烙宇逸的臉,她抓了,皇上也沒有將她怎麼樣,可是沈清辭的臉,她絕對抓不得。
“來人!”
她向著外面喊了一直聲。
可是她等了很久,都是沒有人進來,而她也不由的看向胡公公那裡,就知道這是胡公公做的好事?
“胡公公,本宮再是如何,也都是皇妃,也是陛下的臉面,胡公公就能如眼見外人,在本宮的宮中撒野嗎?”
胡公公眼觀鼻,也是鼻觀心,然後向著陳妃微彎一下腰。
“娘娘,這正是聖上的意思,娘娘莫不成忘記了,您這抓上烙小王爺臉的事情,所以……”
胡公公將自己的腰更是彎下了一分。
“娘娘也要多理解一下聖上的苦心。”
胡公公這話有些玩笑之意,可是陳妃卻能聽的出來,文淵帝這是在警告她的,她抓傷了烙宇逸的命,現在人家過來報仇了,什麼時候人家氣消了,這件事才是算了嗎?
可她是皇妃,也是未來的太後,怎麼可能讓一個命婦如此的欺負?
如果真是如此,她還做的什麼皇妃?
胡公公站在那裡,也是一眼不眨的盯著陳妃。
陳妃擡起了頭,然後也是用力的長吸了幾口氣,逼著自己將兇口的那些郁氣,狠心的咽了下服從。
“人確實就是本宮傷的。”
陳妃最終還是軟了聲音,她不斷的告訴自己,她並不是在向沈清辭低頭,而是向著皇帝,向著文淵帝。
“不知朔王妃如何才能原諒本宮,本宮確實也是無心之失,請朔王妃念在本宮救子心切的份上,請莫要放在心上。”
她都是低聲下氣的說了如此之多,她已經將自己的臉,低到了塵埃裡面,也是將自己的自尊踩在了腳下,甚至還是如此的沒了身份。
所以,這也是夠了吧?
也是行了吧?
可是沈清辭仍是睜著一雙清冷的眼睛,眼珠的顏色極黑,眼底更是清見底,就如少女那般,通透幹淨。
隻是除了,隱在她眼底的東西,是難明,也是難懂。
“你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