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靡道:“我會告訴沈班主,唱春班不唱這曲戲了,沈班主和其她幾個交好的戲班子也會去說說情,他們應該會賣個面子。”
“謝謝。”
“可是京城裡那麼多的戲班子,還有草頭戲班子,我們不唱還會有別人唱。”
鳳靡擔憂的看著林小漁,道:“小嫂子,你還是盡快查查到底是誰在算計你們家。”
“已經在查了。”
“有什麼眉目沒有?”
林小漁狠狠的揍了皺眉頭,有眉目就好了,可怕的是現在隻能查到是兩個男人拿來的戲本子,其他的都是一無所獲。
也不是沒讓朋友們去查,結果李頂天和沈括同樣都是一無所獲,那兩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這件事攪鬧的京城天翻地覆,讓自己不得安寧之後就像朝陽出來後的露珠,徹底的蒸發,連痕跡都看不見了。
鳳靡看到林小漁這個樣子已經什麼都明白了,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幹巴巴的安慰道:“小嫂子,你也別太擔心了。”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隻要自己心裡正,沒做這樣的事情就不怕別人說。”
林小漁知道鳳靡這是安慰自己,畢竟三人成虎,這個說法自古以來都有。
可是她隻能糯糯的點了點頭道:“謝謝。”
“小嫂子,我看你臉色不太好,不如先回去休息,這件事我也幫你調查著看看,事緩則圓,萬事不能太著急。”
“好,謝謝你了鳳靡。”林小漁心裡十分感激,再三謝過之後就回了家。
接下來幾天她心裡都是最最不安的,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眼皮一直跳的厲害,身上一陣陣的發寒。
就連吃飯都比平時少吃了好幾碗,人眼看著就瘦了一大圈,就像快過年時候待宰的肥豬,昂著頭等著那一刀落下來。
夕陽西下,最後一抹落日的餘暉也被夜晚的寒氣帶走,天徹底的黑了下來。烏漆麻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似乎刮起了一陣霧氣,空氣中又濕涼又黏膩。
林小漁做了一個夢,她夢見呂成行躺在皿泊中,就那麼看著自己,雙手無力的往前抓握著,就像盤起來的老樹根。
夢中的那種絕望悔恨、彷徨和迷茫,林小漁忍不住哭了起來,哭著哭著就把自己給哭醒了。
她抹了一把臉,暗道自己怎麼躺在床上睡著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心中不禁擔憂起來,這麼晚了,自家相公怎麼還沒有回來?
“不好了!不好了!”
然而還沒等林小漁爬起來洗把臉,林三強那特有的粗硬的大嗓門就從門外傳了過來。
“小妹不好了不好了,妹夫被關到大理寺去了!”
林小漁心裡一驚,一轱轆就從床上摔落在地,她腿軟的厲害,心跳加速,心髒差點要跳出兇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