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成行放開林小漁,兩人虛虛的隔著一層空氣,“這樣,可以嗎?”
林小漁失笑,“我又不是真的嫌棄你,今天相公辛苦了。”
她拿出一手帕子,用帕角一點點的擦拭掉呂成行頭頂上的密汗,從眉眼擦拭倒挺翹的鼻梁,輪廓分明的五官以及堅毅的下巴。
“相公真好看。”
“回家。”
呂成行的呼吸忽然粗重了起來,打馬就準備回家。結果範子陵從縣衙裡追了出來。
“小漁妹子!你等等。”
林小漁:“福伯好些了嗎,子陵,你應該先去照顧福伯,我這裡不用你感激,我們是朋友。”
範子陵仰頭看著馬上的一對璧人,認真的說道:“呂兄弟,小漁妹子,我真的很感謝你們。”
說著,範子陵一拱手對著兩人深深地鞠躬作揖,林小漁趕緊下馬攔住範子陵,“不必如此。”
“福伯是從小看到我大的長輩,和我父母親也沒什麼差別。今天你們二人救了他,也就是救了我的父母。以後有什麼麻煩,我必當在所不辭。”
“你的意思我都懂,我們記下了。快進去照顧福伯吧,我和相公就不打擾了。”
......
路上的時候,兩人一同騎著黑馬並肩而立,黑馬打了個長長的響鼻,林小漁特意挑的小路,人少幽靜,不會被人打擾。
左右也沒什麼急事,兩人在路上慢悠悠的走。
“今日救人之法我從未見過。”呂成行不解的說:“是你獨創的嗎?”
“不是。我以前在村子裡見到一個被卡住喉嚨的小孩,症狀和福伯一模一樣。當時有個郎中就用了這種方法,不過是背起小孩,讓小孩倒立,這樣才把衣物給咳出來的。”
呂成行:“這法子倒是好,可以造福於人。”
“其實我想,這個法子可以告訴村裡人,讓他們傳播出去,畢竟以後學家要是再遇到這種情況,在郎中隔的遠的情況下,就不會釀成慘劇。”
“嗯。”
一路上兩人走的是小路,碎石鋪滿了整條路,偶爾也有騎馬經過的人,但都行色匆匆。
經過一片樹林的時候,風吹的葉子發出沙沙的聲音,好聽極了。林小漁享受的閉上眼睛,放松的依靠在呂成行的懷裡。
“真想就這樣和你一直走下去。”
呂成行在林小漁的臉頰上,深深的印下一吻,嗓音清潤柔和。
“我也是。”
兩人晃悠著回家,還沒進門就聞見一股撲鼻的香味,有白色的炊煙從他們家的煙囪裡渺渺升起。門檻上坐著兩個孩子,一男孩一個女孩。
秋秋和小理一邊一個,兩個孩子都用手捧著小臉兒,養著清澈童真的大眼睛翹首以盼。
“娘,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秋秋都餓了。”秋秋率先跑過來抱住林小漁,把自己的腦袋埋在林小漁的身上用力的蹭啊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