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二叔笑容更甚，“王爺對姜姑娘贊不絕口，我還以為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看來是我狹隘了，姜姑娘很聰明。”

　　程錦：……

　　怎麼還是覺得在說他蠢？

　　宋九淵遞給程錦一個你自己體會的眼神，高冷的站在姜绾身側。

　　想起程二叔說的情人眼裡出西施，姜绾有一瞬間的心跳加速。

　　不過現在可是搞銀子的好時機，她不能被擾了心思，于是姜绾笑眯眯的過濾掉那句話。

　　“程二爺，咱們進去說吧。”

　　“好啊。”

　　程二叔笑容溫和，一邊跟着往裡面走，一邊和善的開口。

　　“你和程錦年紀差不多，也叫我一句二叔吧，不必叫的那麼生風。”

　　“好的，程二叔。”

　　姜绾笑容明媚，宋九淵心裡泛甜，倒是程錦微微有些不自在。

　　到了前廳，秋娘已經提前得到消息準備了茶水和點心，一切都很周到。

　　程二叔對姜绾的感觀愈發的好，直接進入主題。

　　“聽小錦說，姜姑娘能制作鏡子？”

　　他極力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期待，隻是坐下時交疊的雙手還是暴露了她的緊張。

　　“秋娘，你和邱雁将東西擡上來。”

　　姜绾滿臉自信的微擡着下巴，指腹輕輕碾磨着手腕上的玉镯子。

　　她自信的笑容差點迷了宋九淵的眼，他直勾勾的盯着她。

　　姜绾有些無語，趁着他們沒注意，悄悄瞪了一眼宋九淵。

　　“辦正事。”

　　“好。”

　　宋九淵冷靜收回視線，故作鎮靜的坐在那兒，雙手交疊放在自己的腿上。

　　反而是程二叔有些疑惑，擡上來？

　　小錦信裡說的不是小鏡子嗎？

　　就連程錦本人都很懵逼，就那麼小的一塊小鏡子，用得上擡嗎？

　　很快兩人就打臉了，因為邱雁和秋娘确實擡來一塊高約三尺的東西。

　　那東西用紅色的布蓋着，粗看的話像是一座屏風。

　　程家叔侄倆被弄得有些發懵，都不明所以的看向姜绾。

　　姜绾施施然的站了起來，走到秋娘面前，笑眯眯的擡手。

　　“程二叔，看仔細了!”

　　她直接掀掉紅布，展現在大家面前的是一塊巨大的鏡子，那鏡子…仿佛比水還要清澈。

　　秋娘和邱雁就擡着大鏡子站在程二叔和程錦面前。

　　是以這紅布一掀，兩人可以清澈的瞧見鏡子裡的自己。

　　程錦和程二叔兩人幾乎是同時站了起來，甚至程錦還因為驚詫打翻了手裡的茶杯。

　　“這…這……”

　　程錦驚訝的話都不會說了，被程二叔輕輕瞪了一眼，這才閉上嘴巴。

　　倒是程二叔，震驚了一瞬，很快就收斂起自己的神色。

　　他打量着鏡子裡自己清晰的臉，居然和他到南洋時看見的鏡子無甚差别。

　　甚至他感覺這鏡子比南洋的更好。

　　他一時間有些失語。

　　姜绾也不着急，她施施然的回了自己的座位，一語未發。

　　這種時候先開口的落了下乘，姜绾心有成算，宋九淵自然不會壞她的事。

　　他隻是對姜绾悄悄豎起大拇指，換來姜绾一個俏皮的眼神。

　　“二叔，我之前看到的隻是一塊小鏡子。”

　　程錦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萬萬沒想到，自己認為一無是處的姑娘。

　　居然做出讓他如此震驚的事情。

　　他這會兒真的對姜绾心服口服！

　　程二叔無奈歎息一聲，“姜姑娘一來就展示底牌，誠意十足啊。”

　　“那是自然。”

　　姜绾眉眼彎彎，“你們是王爺介紹的人，我對他信任。

　　自然對你們信任，但醜話說在前面，信任是一碼事，但你們不能将我當傻子。”

　　說完她打了個響指，“秋娘，去将其餘的東西一并拿來讓程公子長長見識。”

　　一句話，說的程錦面色赤紅，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家養傷，還沒找着機會道謝。

　　也抹不開面子，這會兒更是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反倒是宋九淵，因為早就知道，他顯得分外淡定。

　　很快，秋娘和邱雁又搬來幾個箱子，先是拿出幾塊巴掌大的鏡子。

　　随後又擺出梳妝鏡，鏡子很多，大小不一，個個吸引人的眼球。

　　本來打算拿捏姜绾的程二叔都不由得激動不已。

　　他在屋子裡走來走去打量着這些鏡子，面上隐隐浮現出激動的神情。

　　“姜姑娘這……這些鏡子真的是你制作出來的？”

　　“自然。”

　　姜绾語氣自信，“程二叔，不管你要多大的鏡子，我都能做出來。”

　　“話不能說的太滿。”

　　程錦默默的插嘴，是怕姜绾太得意。

　　畢竟二叔性子雖然看起來溫和，實際眼裡最揉不得沙子。

　　也最不喜歡自負的人。

　　但在姜绾面前，程二叔表現出不一樣的态度，他滿臉驚喜。

　　“姜姑娘是個人才啊。”

　　他指尖輕輕摩挲着鏡子的表面，滑滑的，沒有一點兒的粗糙更讓他滿意。

　　也終于忍不住說出來意，“姜姑娘，王爺，你們打算如何合作？”

　　“我出技術，王爺出人力制造，你們負責售賣。”

　　姜绾言簡意赅，卻讓程二叔有些不甘心，“姜姑娘，其實我也可以安排人來制造的。”

　　“抱歉啊，程二叔。”

　　姜绾說的很直白，“坦白說，如果不是王爺，我們現在還是陌生人。

　　更何況程公子還是個……”

　　姜绾指了指自己的腦子，“我對你們的能力持懷疑态度也是正常的對吧？”

　　程錦：……

　　莫名被踩一腳。

　　關鍵二叔還真的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幽幽的歎了口氣。

　　“姜绾啊，王爺，你們來這麼一出，還真是出其不意。”

　　他在路上想好的拿捏姜绾的方法，還真是一個都沒用上。

　　甚至感覺自己有隐隐被他們拿捏的架勢。

　　“我的提議程二叔覺得如何？”

　　姜绾不喜歡拐彎抹角，宋九淵也接話道：“二叔放心，有本王做擔保。

　　你們安心做好你們的事情就行，我們不會虧待程家。”

　　“利潤怎麼說？”

　　程二叔是生意人，自然明白什麼最重要，當然，鏡子這東西實在讓他心動。

　　提及到這一點，姜绾早有打算，“有兩個選擇，第一，我定一個價格。

　　你們直接按照批發價來買，至于賣多少價格賣什麼地方，你們自己定。

　　但我不保證不會賣給其他人，第二嘛，就是按照分成的方式，價格我們一起定。

　　但是産生的利潤咱們一起分，我占六成，你和王爺各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