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就連程錦哥都站在姜绾那邊了嗎?
從前清清冷冷的人,這會兒失了分寸,将姜绾抱了個滿懷。
而宋九淵,直接被擠到了一旁。
他俊臉一黑,旁邊的程錦幸災樂禍,小聲對他說:
“宋九淵,你也有今天。”
“閉嘴!”
宋九淵心裡蘊含着火氣,目光冷冷的落在茯苓身上。
茯苓處于興奮之中并未發覺這些,她激動的掏出一個玉瓶遞給姜绾。
“小師叔,這是我煉制的藥丸子。”
姜绾接過去倒出一粒,瞧着那四不像的藥丸子,滿頭黑線的說:
“不行,你這藥丸子外形奇奇怪怪,藥材溶解也不到位,重新去制。”
“好。”
茯苓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滿臉笑容,“小師叔還有何指教?”
“你提煉藥材的時候專心一些,多練習幾次。”
姜绾叮囑了她幾句,茯苓便邁着輕快的腳步跑遠。
甚至都沒發覺宋九淵和程錦的存在。
等人走遠了些,程錦對姜绾豎起大拇指,“也難怪九淵如此看重你。
姜绾,我現在對你刮目相看,昨日你們還針鋒相對,今日你居然還能毫無芥蒂的提點她。”
他自問自己做不到這一點。
“绾绾就是這般善良的人。”
宋九淵驕傲的擡着下巴,像是傲嬌的孔雀,卻讓姜绾有那麼幾分心虛。
她摸了摸鼻尖,“都是藥王谷的人,自然該守望相助。”
咳咳咳……
她當然不能說自己還指望茯苓能幫她培養點人。
“你心兇寬廣。”
程錦對姜绾徹底改觀,也終于确定,從前那個草包美人,怕是姜绾在京都的僞裝。
如今來了九洲,她算是釋放天性做回了自己。
“你能不能少說兩句。”
宋九淵直接趕人,雖然面上笑嘻嘻,但程錦心裡還是惦記着江如畫的。
宋九淵一說,連忙遁了。
“宋九淵,你可真不是憐香惜玉的人。”
姜绾嘴上不饒人,實際心裡樂呵呵的,畢竟宋九淵挺守男德。
宋九淵邁步上前,眸色認真,“我對她沒别的心思,你别誤會。”
“我知道。”
姜绾心口甜甜的,“看在你這麼識趣的份上,我準許你和我們一起去九海。”
“真的?!”
宋九淵激動的握緊姜绾的手,“我這就回去準備。”
“好。”
姜绾也沒空和他談情說愛,将人送走以後,忙不疊處理鋪子裡的事情。
而另外一邊,江如畫坐上馬車以後,默默等着程錦追出來哄他。
可是沒有,一直沒有程錦的身影。
江如畫哭的更傷心了,如今連程錦哥都站在姜绾那一邊了嗎?
“彩蝶,我真的這麼不讨喜嗎?”
江如畫的貼身侍女并不知道裡面發生的事情,但還是溫聲細語的安慰她。
“姑娘性子溫柔,長得也漂亮,京都喜歡姑娘的公子哥數不甚數。”
“你也覺得我不該奢望和淵哥哥在一起?”
江如畫吸了吸鼻子,眼淚更洶湧了。
彩蝶拿着帕子輕柔的替她擦着眼淚,“姑娘,奴婢鬥膽。
王爺性子霸道,唯有姜姑娘那般厲害的人能降得住。
姑娘若是嫁到王府,多來幾個心機深沉的,還不知道會欺負成什麼樣子。”
這是彩蝶第一次鬥膽,畢竟曾經的姑娘對王爺一往情深,容不得她們下人說半句。
江如畫傻住了,她捏緊手裡的帕子,咬着唇說:
“其實我也可以去學的。”
“姑娘啊。”
彩蝶心疼的握住江如畫的手,“你合該是被嬌養的,就該找個心疼您的。
比如程公子,他對你的心思奴婢們都看的一清二楚。”
“我…,隻将他當成哥哥。”
江如畫心裡話脫口而出,卻不知道這話正好落入剛趕來的程錦耳中。
心口頓頓的疼,程錦面白如紙,他被定在原地,像是失了魂一般。
馬車裡彩蝶還在小聲安撫江如畫,程錦等了好一會,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故意發出腳步聲。
馬車裡的聲音戛然而止。
程錦掀開馬車簾子,自然的坐進去,“如畫,九淵這次動了真格的,我派人送你回京都。”
“你不送我回去?”
江如畫一驚,長長的睫毛似乎還沾着淚水。
從前見着這樣的她,程錦總是會心軟,這次他硬着心腸說:
“九淵需要我,我得留下來幫他。”
“程錦哥,我不想走。”
江如畫還是有些不甘心,“隻要淵哥哥和姜绾一日沒成婚,我就不會放棄。”
“他們兩情相悅,你為什麼一定要破壞他們?”
程錦脫口而出的話讓自己都震驚住了,說完他有些後悔。
“對不起,如畫,我……”
“程錦哥,原來你也這麼看我。”
江如畫傷心的捂着臉,“我想追求自己的幸福哪裡錯了?
明明你們都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為什麼現在一個個都向着姜绾?”
程錦啞口無言。
他想說自己不是向着姜绾,而是如畫太偏執了啊。
可迎着她難過的眸子,程錦有些說不出口。
他們都是如此執着的人。
而江如畫還在委屈的訴苦,“淵哥哥是如此,璃兒九弛也一樣。
如今就連你也站在她那邊,我到底哪裡不如她?
還是說一直是姜绾在針對我,她看不慣我對不對?”
說到最後,江如畫有些口不擇言,這一刻,她似乎感覺所有人都背叛了她。
程錦呆呆的看着她哭成淚人,換做從前,他早就心疼的不行。
這一刻,他心裡居然是麻木的。Πb.γ
“如畫,從來沒有人拿你和她比過,因為你是你,她是她。
你們都是獨立的個體,是你自己一直鑽了牛角尖。”
程錦閉了閉眼眸,痛快的說出自己的想法,“九淵從始至終都對你沒想法。
是你自己一直執着,這樣下去對咱們都沒好處吧。
回京都吧,你要是不願,我通知江家人來接你。”
江如畫一驚,她眼睛瞪的像銅鈴似的,“不要,程錦哥,你知道我母親不待見我。”
江如畫的繼母其實并不壞,隻是對自己的女兒更偏愛一些。
可心思敏感的江如畫一直認為繼母恨她。
程錦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如畫,你父親最寵你,他會替你安排好一切。
我還有些二叔交代的事情要處理,你先回去收拾行李吧。”
他說着飛快從馬車裡下去,似是放下了一直執着的東西。
他和江如畫其實一類人,不撞南牆不回頭,如今,他也算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