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淩川將湯也喝完了，這才緩緩回道：“不知道。
但你很希望看到我發作？
”

　　這問題怎麼聽著有點不太對，舒言搖搖頭，“當然不希望！
”

　　隻是，她非常好奇，為什麼他今天會這麼正常。

　　是什麼契機讓他這樣的？

　　她一邊思考，一邊起身幫他收碗。

　　紀淩川擡眼默默觀察著她，見她熟稔地拿掛在洗手池一角的清潔布洗碗，還將洗幹淨的碗放入消毒烘幹機內，再去擦竈台。

　　她忙碌的身影雖然嬌小，但足以把他的心填滿了。

　　原來並不是自己下班不願意回家，而是有她的地方，才是家。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看她的視線太過炙熱，舒言感覺越來越不自在。

　　再想起今晚白偲偲說的那些話，她深吸口氣，覺得幹脆不如趁著今晚，大家都把話說開了吧！

　　“淩川，有件事我想問你......”

　　關了水龍頭，室內安靜得連窗外的糟雜聲都聽不到。

　　清風苑的安靜，僅次於靜園。

　　加上每一棟都是一梯一戶，這就讓她有一種這世界隻剩下他們的錯覺。

　　“淩川。
”她沒有回頭，隻又多叫了他一次，“你之所以和白偲偲發生關系，是不是為了......讓她懷上能解你身上蠱毒的孩子？
因為那孩子的皿清蛋白，很可能就是你的解藥，對嗎？
”

　　好不容易，她才組織好語言，鼓起勇氣問了這個問題。

　　但她等了好一會，都沒聽到他的回復。

　　疑惑間，她驟然轉頭。

　　“淩川？
”

　　餐廳裡已是空無一人，紀淩川不知道什麼時候不在的。

　　舒言：“......”

　　敢情她剛剛問的話，他根本就沒聽見！

　　臥房內。

　　紀淩川躺在寬敞柔軟的大床上，倒是睡得很踏實。

　　舒言替他把滑落到腰際的被子蓋好，將空調的溫度調高了一些，免得他睡到半夜會著涼。

　　弄完，她又在他身旁守了一會，確定他沒事，才從他的房間裡走出來，回到以前她睡的那一間。

　　簡單洗了個澡，然後上-床。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感覺這張床似乎有那男人身上的味道。

　　隻一閉眼，腦海中滿滿的都是他。

　　睡到半夜，舒言翻身時忽然醒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她急忙起身跑到紀淩川睡的那間房，開門時，見他還在安靜的睡。

　　走近些，她摸了摸他的頭，溫度很正常。

　　後來她依舊觀察了一陣，確定他沒有事，才又轉身返回她的臥房。

　　之後又是隔一兩小時她再進來看，沒事又回去。

　　終於，天亮了。

　　舒言在第三次入睡後就沉沉地睡了過去，最後是被手機的鬧鈴聲叫醒的。

　　看一眼時間，早上七點半。

　　再看看四周，思緒卡頓了片刻，但很快，她就想起了自己在哪。

　　“紀總。
”

　　第四次去推開紀淩川臥室的門，她看到男人竟光溜溜的躺在床上，一隻手撐床，一隻手扶著......

　　她目不轉睛地看向他握著的地方，待反應過來時，紀淩川已經用被子將自己蓋好了！

　　但他的臉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