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懸掛著一個白熾燈燈泡,晃得人眼花。
我剛要爬起來,便聽見高跟鞋落地的聲音傳來,一步步走近。
“啊!”
沈星妤一腳踩在我的手指上,疼得我鑽心,眼淚直冒。
聽見我的叫聲,她更開心了,半蹲下來掐住我的脖子,嘖嘖道:“阮南枝,我提醒過你的,趕緊離婚,你為什麼不肯啊?為什麼非要纏著祁川哥呢?”
“要我說多少次,你配不上他!”
“為什麼不信呢?”
她捂嘴呵呵笑了起來,用力捏住我的臉頰,湊近了,咬牙切齒道:“非要逼我來今天這一出是嗎?你當我是傅衿安那頭豬,想進傅家大門,卻連你這麼一塊絆腳石都挪不開?”
“阮南枝,從小到大,隻要是我想要的,從來沒有失手過。”
“我搶不到,我媽也不會眼睜睜看著我不開心。你勢單力薄的,憑什麼和我爭啊?”
她說著,看向旁邊一個有紋身的歹徒,“去給傅祁川打電話。”
“是。”
紋身男應了一聲,當即上去打電話。
我蹙眉看向沈星妤,“你和金世傑合作了,你們想幹什麼?!”
“幹什麼?”
她揚唇笑了一下,拍拍手站起來,居高臨下地道::“你還擔心我傷害祁川哥嗎?放心,他可是我千挑萬選的老公,你有這個閑心,不如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我擡頭,問:“你想怎麼樣?”
“你說,”
沈星妤雙手背到身後,俯身盯著我,悠悠開口:“我如果和你一起被綁架了,他隻能救一個人,會救誰?”
我怔了一下。
他早上說過,讓我信他。
他說,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信他。
我捏了捏手心,“我不知道。”
畢竟,上一次需要二選一的時候,傅祁川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另外,我也怕把沈星妤激怒了,她會做出什麼更瘋狂的事。
有沈家兜底,她今天就算在這裡把我殺了,估計也不需要承擔什麼後果。
“不知道啊?”
沈星妤笑了笑,殘忍道:“那今天,我們一起拭目以待?阮南枝,你總是需要認清現實的,隻有這樣,你才能知道你這種底層的臭魚爛蝦,根本不配往上層圈子裡紮!”
紋身男也在這個時候再次下來了,吊兒郎當道:“沈小姐,打完了。我告訴傅祁川,你和阮南枝都被綁了,讓他親自來救。”
“啪——”
沈星妤猛地一耳光甩在他臉上,“傅祁川也是你叫的?叫傅總!”
紋身男惱怒了一下,但看金世傑在一旁翹著二郎腿,事不關己的模樣,連忙重復道:“我已經按您之前交代的告訴傅總了。”
“他怎麼說?”
“傅總很著急,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很好。”
沈星妤滿意地點點頭,朝另外兩個人招招手,“把這個賤人給我綁起來。”
金世傑手底下的人,都多少沾過人命,動作又狠又快。
三兩下,我就被綁在了柱子上。
根本無從反抗!
而前腳剛被綁好,後腳沈星妤就看向我腳底下踩的凳子,挑了挑眉,“把凳子踹了,懸空綁才有意思嘛。”
紋身男一腳踹過來,我驀地失去重心,整個人懸在了半空中,極為緩慢地往下滑。
就靠身上的麻繩緊緊勒著我,接觸皮膚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越往下滑,麻繩勒得越緊,沒過多久,兇腔便難受得快要出喘息不過來。
好勒、好悶......